第12章 太子

 “太子殿下失蹤了。”月筠安傍晚回來後悄悄說於張氏的，之後又匆匆走了。

 張氏出了內室吩咐雲霞，“你去小姐屋子裡讓她們收拾幾件衣裙髮帶，小姐與老爺賭氣，要去安平侯府住兩天。你把其他三個喚進來。”

 “是。”雲霞挑開簾子出去了。

 “香嵐，你帶著人收拾些衣服首飾，我不放心小姐，陪她一起去安平侯府小住幾天。”

 “紅綾，我離開的這幾天你幫我照看府裡吧。有事拿不定主意你便問李嬤嬤。”

 兩人都馬上開始準備起來。

 一時間只剩紫芹有些侷促地站在一旁。

 “紫芹，你過來。”

 聽到張氏喚她過去，紫芹放鬆了些，邁步走過去。

 “你可想好了？”張氏邊問邊拍拍她的手。

 紫芹心裡一驚，有些心虛。“夫人的意思，紫芹不知。”

 只聽張氏笑道:“不知？你不知誰知？莫怕。”

 紫芹心裡更是心虛，一時連頭都不敢抬著。“奴婢真的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張氏收了笑，看著紫芹半晌。

 紫芹只覺得屋子裡安靜的過頭，她都能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

 “呵呵，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害怕，我不過是問你嫁人的事想的怎麼樣了，又不是逼你嫁給誰。怎麼怕的手心都出汗了？”聽到張氏又笑了出來，紫芹抬眼看了一下。

 看張氏好似與平時並無不同，紫芹略放了心。便照之前想好的說了出來。“夫人，奴婢不願嫁人離開夫人。”

 “傻丫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我怎能一輩子留你在身邊？”

 看張氏不準備鬆口，紫芹忙跪下來哭求:“奴婢不願嫁人，更捨不得離開夫人，求夫人留著奴婢吧。”

 “你這像個什麼樣子？好歹是我身邊的大丫鬟，怎麼膝蓋骨這麼軟？到底是你的婚事，我這不是在與你商量麼。怎麼跟我逼你一樣，你今年十八了，可不小了。若是再拖便找不到好的了。”

 張氏喝了口茶緩了緩。“不說是你，便是官家小姐十九了也找不到什麼好親事了。要不就是低嫁，可也不能保證人家心裡不挑。要不就是做填房，那可真是要受委屈了。”

 “你也別哭了，這幾日你跟紅綾換換，她隨我去安平侯府，你就在府裡好好想想。”

 說完，張氏就帶著月澄瑩起身去往安平侯府了。

 看張氏帶著一眾丫鬟走遠，李嬤嬤上前攙起紫芹。“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犟，夫人還不是為了你好。便是你不想離開夫人身邊，便像翠縷她們一樣嫁人後做個管事媽媽。不是一樣在夫人身邊？你到底歲數不小了，夫人肯問你意見已經是心慈了，你若再不知好歹豈不是寒了夫人的心。再說了，你可見過哪個大家夫人身邊跟著年紀大的丫鬟的？”

 看著紫芹只是垂著頭不說話，李嬤嬤嘆口氣:“罷了，你快回去歇歇吧。今天不用出來忙了。”

 紫芹聽了向李嬤嬤福了福身，回了屋子。卻沒看見李嬤嬤看她的眼神裡滿是厭棄。

 這邊張氏剛到安平侯府便跟安平侯說明了狀況，借了安平侯府的親衛去看著紫芹。

 那邊的紫芹卻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裡來回轉悠。好在同屋子的紅綾去了安平侯府，只剩她一個人，倒不怕人發現不對勁。

 張氏的話她自然是明白的，當時她被三少夫人安排進來的時候。三少夫人說三年後就還她的身契，再給她安排一戶好人家。

 後來又說再等等，等事成了，安排她進錦鄉侯府做妾。可這幾年，她卻是有了別的主意了。與其進錦鄉侯府做妾，不如在月府給老爺做妾。

 只要到時候夫人去了，她哭的狠些，不怕老爺注意不到。接著老爺對夫人的感情還在，她再籠絡住小姐，到時不難上位。

 熬幾年，肚子爭氣些一舉得男。怕是扶正也不是沒希望的。

 可這一切都得讓自己不嫁人還能留在夫人身邊。

 慢慢的月府的下人都回房了，府裡安靜下來。

 紫芹房間的房門打開了，出來了一個穿著普通婢女衣服的身影快速的向角門出去。

 親衛跟著她一直出了府，走到了錦鄉侯府。在偏廳等了片刻，就來了人領著去了侯府三爺的院子。

 “你怎麼這時候來了？可是出了事？”

 張茹明顯是剛剛自床上起來，頭髮都未來的及挽起。

 來人抬起頭，正是紫芹。“三少夫人，沒出旁的事。是夫人要把我嫁出去了，求您幫幫我吧。”紫芹一見張茹立刻就跪在地上。

 聽到是這事兒，張茹有些沒好氣。“我當時多大的事呢。你這個年紀是該找人家了，讓你嫁誰？你若是心裡有人你直接說給張氏，她的性子必是不能為難你的。”

 紫芹聽張茹這麼說，便知道這時不怎麼想管的。得說的讓她管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