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識破

 晚上吃過晚飯，月澄瑩晃晃悠悠的在主屋地上練習走路，張氏便把今天的事跟月筠安說了。

 月筠安嘆了口氣，並未說什麼，這就是同意了張氏的決定。

 可月澄瑩卻急了，這母子倆肯定有別的心思。自己母親太重情義了，怕是被騙了。可是怎麼能提醒母親呢，自己才2歲不到只是怕自己說出大天兒來，他倆也是不能信的。

 可一連想了幾天都沒太好的辦法，這張茹母子卻是天天都來月府走動，眼看著張氏態度越來越鬆動，月澄瑩急的不行。

 直到這一日，張氏居然讓人領著嚴雲來看她，月澄瑩突然冒出個想法。想要母親離嚴雲母子遠些她倒可以從嚴雲入手。

 從那日開始，月澄瑩看到嚴雲母子就痛哭不止，怎麼哄都不好。又一次張茹想要抱她，月澄瑩直接哭的喘不上氣。

 一次兩次便罷了，次次如此，張氏少不得心裡犯嘀咕。自己女兒雖然年紀小，可卻很懂事，平常很少哭鬧。每每見了人都是笑嘻嘻的十分討喜，只有面對張茹母子時大哭不止，她本有心問問，可女兒話都說不明白呢，怕是問不明白什麼的。

 正苦惱著，身邊的陪嫁嬤嬤李嬤嬤看了出來，多提了一句:“老奴大著膽子多句嘴，小姐年紀小，老話都說小孩子眼睛乾淨，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怕是小姐覺出對方。。。”

 看到張氏眼睛睜大了一下，知道她聽進了自己的話，便接著道:“再或者是丫頭們看不見的地方，小小姐吃過他們的虧？”

 張氏本來就信了幾分，再一聽心裡頓時一慌，忙吩咐翠縷請老御醫來給女兒好好看看。

 老御醫正吩咐人把府裡的藥材都拿出來曬曬，一聽夫人讓他去給小姐看看，提著醫箱就跟著來了。

 小孩子的身子弱病情發展快，半點耽誤不得。

 結果小姐那沒看出什麼，倒是讓他聞到了一股異香。

 他仔細聞了聞，發現味道明顯不是市面上香料，但是極淡，要不是他在宮裡這麼多年，怕是不會注意到。他來回走了走，發現整個屋子裡最大可能便是張氏了。可明明前陣子診脈時並未發現。

 “夫人最近可是新得了什麼東西？帶著香氣的？”

 張氏聽著一愣，怎麼給女兒診完脈不說結果，現在倒來問她？

 還是李嬤嬤聽出了不對勁，“張御醫的意思是？”看到老御醫輕輕點點頭，李嬤嬤臉色難看起來，把多餘的丫頭和婆子們打發出去，只留著翠縷和白露。

 張氏到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安平侯府後院清淨，一共只有兩子兩女，只有張茹這一個庶女，還是早早沒了親孃的。 後來嫁人了，夫君疼愛，婆家照顧，後院也不糟心，所以張氏倒真沒怎麼往這些上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