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疏狂 作品

第85章 嫌疑

離開了一相寺,曾不歸沒有如普妙所說那般去往玉城,而是再次停留在了山林中。

他需要時間,一是重新整理自身境界,避免再出現被認出的情況;二是嘗試修煉已經記憶下來的功法。

隨意找了個可遮陰避雨的山澗,又是風餐露宿。

一門門武學在腦海浮現,再一遍遍打出,直到流暢無阻礙才停止。

一天重複一天,如此往復了四五天時間,曾不歸才停下。

接下來是自身所修功法,從複誦字句,到經脈運行,猶如重新修煉。

但是好處也不是一般得大。

才運行一遍,便感覺自己的內息真氣有了些許增加,在乏味之中增添了不少樂趣,讓曾不歸樂此不疲起來。

可惜凡事皆有極限,在經過十幾天的修煉之後,真氣已然飽滿,不會再有任何增加了。

撣了撣身上落滿的灰塵,曾不歸起身,已經沒有了先前晉升的鋒芒,整個人更加內斂,但是體內真氣卻是比之前更加渾厚。

出了山澗,隨意打了幾隻野味,剝皮去毛,烤將起來。

火焰濺射之時,曾不歸嘴裡正不停唸叨著。

正是在一相寺獲得的功法,而且是一門修煉精神力的功法,他當然不會放過。

細細琢磨了一番功法內容,曾不歸更是對其愛不釋手了,這門名叫陰陽引的功法,除了可以修煉精神力之外,還可以助武者突破天人,到達下一個高深境界。

“歸真境吶!想來普妙已經是此等境界了,也難怪看不上這陰陽引。”

曾不歸喃喃道。

就在他準備嘗試修煉的時候,突然一股焦臭的氣味飄入鼻腔。

“呀!糊了!”

原來是他過於入神,火上的野味已然焦糊。

顧不得功法了,曾不歸當即把烤糊的地方颳去,大快朵頤起來。

待酒足飯飽之後,他拍了拍略微鼓脹的肚子,躺在地上假寐起來。

心中卻已經開始修煉陰陽引了。

此功法在腦海中印照天地陽生陰滅之物,以此鍛鍊精神,端是無比神奇。

修煉不知時,日落月升,夜晚悄然降臨。

而曾不歸,經過長時間的修煉,精神疲累,頭腦已經變得昏沉,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一張白皙的臉龐直接嚇了他一跳。

整個人向上躍起,嘴裡還喊道:“何人放肆!”

“哈哈哈,曾兄好雅興啊,在此做起了美夢。”

聞聽此言,曾不歸揉了揉雙眼,才發現眼前之人不正是顧青嘛。

他輕嘆一聲,苦笑道:

“害,顧兄你這悄無聲息靠近的毛病得改,不然哪天就得被打一頓。”

顧青搖扇笑道:

“哈哈,有理有理,下次隔著老遠,我就喊,曾兄記得應我便好。”

曾不歸搖頭,也不在糾結這個話題,重新坐下,問顧青怎麼會在此地。

“此事說來話長,不如曾兄先說說,怎會在此?”

“哈哈哈,我孤身一人,天為被地當床,走著走著便到這咯。”

顧青搖了搖頭,手中摺扇一合,正色道:

“曾兄莫要玩笑了,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告知。”

見他這副模樣,曾不歸知道,這次不再是玩笑,於是便告訴了他自己是從一相寺而來,再次已有半月之久了。

誰知顧青聽完,眉頭緊鎖。

曾不歸只得問道:“怎麼了?到底是何事?”

“先前武周在神匠軒轅那裡定製了一把神兵,就在不久前,神兵運送途中被劫了。”

“害,我還以為何事,這與我何干?”

顧青起身,扇了扇風,說道:

“我自然是相信曾兄的,可是此次武周動了大怒,前來調查之人眾多,而曾兄你出現的時機如此巧合,恐怕”

曾不歸無語,這叫什麼事,自己躲在這犄角旮旯也能被牽扯。

他想了想,自己雖然出了一相寺已有半月,可也只在此處停留,並沒有遠離半分,總不能冤枉自己吧。

“誒,顧兄多慮了,我在此待了半月之久,眾多痕跡在此,縱然巧合,也不妨事。”

“我的曾兄,你把此事看得太輕了,此次不同往常。”

顧青話音剛落,山澗外便傳來了他人聲音。

“我說顧青,你不去探查,跑這裡來幹嘛?”

只見一紫衫男子踱步而來,而他一看見顧青身邊的曾不歸,便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說顧青你怎麼到這來了,原來是找到了,你放心,此次我定會如實稟報,記你一功。”

紫衫男子說完,整個人衝向了曾不歸。

曾不歸心生厭惡,見此人動手,更是出手不留餘地。

血焰騰空,一道拳影轟向紫衫男子,大意之下,紫衫男子被擊退數步。

“好賊子,還敢還手,給我死來!”

這下曾不歸是真怒了,好一個蠻不講理之人,就在他要出全力的時候,顧青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

“周鶴,給我住手!”

“顧青,你什麼意思,你想包庇這賊子?”

曾不歸冷笑一聲,直接站到顧青身前,伸出食指,對著周鶴勾了勾。

周鶴氣極反笑,真氣湧動,再次攻來。

“顧兄放心,我會留他一命。”

“大言不慚!”

說完,曾不歸不理會其他,完全釋放血焰和離火,兩種不同顏色的火焰,融合化成一條火龍,衝向了周鶴。

眼看火龍衝來,周鶴心中駭然,他擋不住。

他只好停下身形,不斷後撤,可惜火龍速度奇快,轉瞬便衝到了他的身上,而後穿胸而過。

“怎麼會”

周鶴半跪在地,嘴角不斷湧出鮮血,滿臉的不可置信,昏死了過去。

“害,曾兄,你出手太狠了。”

見周鶴昏了過去,他趕緊上前查看其傷勢,發現周鶴還活著才鬆了口氣。

曾不歸則是一臉不屑,“這傢伙出言不遜,沒打死他就算不錯了。”

“原本就有嫌疑,此刻更是傷了他,曾兄你想撇清,難了。”

對於顧青的顧慮,曾不歸自然知道,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大不了去一相寺拿個證明。

歸真境的證明,哪怕洗不清嫌疑,也不會被打成嫌犯。

曾不歸拍了拍心思沉重的顧青,問道:

“無須擔心,和我說說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