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報應

 另一邊，唐宋元和董程幾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先說話的意思。

 董程把自己歸為是秦青的家屬，那麼做為一名理智的家屬，他需要觀察局勢，抓到關鍵點才能站在制高點上譴責對手，保證他的家人沒有犯任何的錯誤。

 周鑫做為旁觀者，他可好奇了，這份好奇化作無數只小螞蟻，在他的心房裡爬來爬去，癢癢的，總想給這疑問撕開一道口子，探究一二。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腦子，分不得清形勢，現在這個房間裡的狀況，就十分不適合讓他來撕開這個口子。

 要是換做平時，朱文遠早就旁敲側擊問出名堂來了，此時的他比誰都安靜。先是自己的女朋友不見了，然後藉著酒精發瘋，間接導致秦青受傷，內疚、傷心、著急，數股不同的情緒縈繞在他的心頭，心裡根本容不下其他的事。

 在這場競賽中，身為家屬董程扛不住內心的疑問，率先開口道:“不是……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唐宋元回答:“我沒怎麼樣，我們就是說了幾句話。”

 周鑫問:“說了什麼啊？”

 唐宋元支吾:“我”

 周鑫急道:“到底說了什麼呀！”

 “你他媽讓他說！”董程把周鑫推到一邊，“說吧

 “我就說我和她說……我喜歡她。”

 周鑫大叫一聲:“臥槽？！”

 剛才走廊上呵斥他們的那名小護士剛好推門走了進來，見又是他們幾個，一臉嫌棄地低聲指責道:“怎麼又是你們啊？能不能小點聲，幹嘛呢，這大半夜地，這裡是醫院！不是菜市場！”

 “對不起，對不起。”董程連忙和護士道歉。

 小護士不耐煩，眼珠子從眼尾溜了個半圓到眼角，翻了一個完美的白眼，他走到唐宋元面前，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細聲細語地對他說:“唐先生，醫生檢查你有輕微腦震盪，需要留院觀察一天，後天才能出院。”小護士轉過身，吩咐周鑫，“時間也不早了，要說什麼就趕緊的，別耽誤病人休息。”

 周鑫點頭哈腰連聲應著，彎著腰把小護士送了出去。等人走後輕輕的關上門，掐了把額頭滲出的汗，喃喃道:“這屋這麼多帥哥都沒把這小護士折服，現在的小姑娘眼光可真高。”

 “怎麼沒折服，你沒看她對我們這位病損帥哥格外溫柔嗎？”董程坐在唐宋元旁邊的床上，繼續審問，“你啥時候說的？怎麼說的？青兒怎麼回答你的？”

 “就在你們來之前。我們錄完口供，她一直跟我道歉，她說都是她的錯，連累我也遭殃了。我就和她說這不關她的事，可她還是一直在道歉，我就說我喜歡她，我樂意攪進她的事裡。”

 “然後呢？”

 唐宋元輕嘆了口氣，腦袋後仰抵在牆壁上，“然後她就沉默了，什麼也沒說，把我送進病房之後，只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走出去了。”

 周鑫走到另一邊，坐在床上，一個勁兒地搖頭，“完了完了，你完了，你沒戲了。”

 唐宋元沒轉頭，瞅他一眼，問道:“什麼意思？”

 董程可不希望秦青和他在一起，她現在不能，也不適合。他得加把火，“這意思還不明顯嗎？都‘對不起’了，擺明了就是拒絕你啊！哪有一個女孩子願意跟你好的時候跟你說‘對不起’的？一般都是發好人卡的時候才這麼說的。”

 唐宋元瞬間失落，“是嗎？”

 “也正常，我認識青兒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她談戀愛。你要說她身邊缺人吧，那也不是，你看她這姿色，圍在她身邊的鶯鶯燕燕多了去了，還有男有女的。你知道我們圈子裡有一個詞叫‘果兒’嗎？俗稱樂迷，有些樂隊，出點小名就暴露其醜陋的人性，不是睡這個，就是約那個。但我們青就真的……男的女的有多少想和她有點關係的，我拿人格擔保，她就真的跟個苦行僧一樣，不近男色女色，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性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