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明木 作品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榮驍燼聽著她的話,掌心握著她的手摩掌兩下,輕聲,"你少說兩句,他能輸的少點。"


 傅安娜,“?”


 秦正陽是覺得自己點背的,但是也感覺榮驍燼確實有點厲害,玩牌應該比他們厲害的。


 交際花不恥下問,趁著兩人在廁所,打算取取經。


 廁所的洗手池的水嘩嘩放著,榮驍燼站在水池前,慢條斯理的洗著手,面容淡漠。


 秦正陽站到他身側,咳了咳,“榮總,那個……你這牌打的好啊。”


 榮驍燼聽著沒應聲。


 秦正陽繼續開口,“你看,咱們也算是一家人,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打牌秘訣?”


 榮驍燼依舊沒說話。


 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語氣不輕不重道,“你今天帶夠錢了嗎?”


 秦正陽眨了眨眼,這意思是他今天要輸到底兒掉?


 交際花一把拉住人胳膊,哭喪著臉,"姐夫!姐夫!我親姐夫!你別!你說那幾個對我姐心懷不軌的輸慘了就輸慘了,我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弟弟啊!”他豁出去,“姐夫,真放過我吧,我錢都讓季睛管著了。”


 “行。”


 乖乖,他這屬於一句姐夫救狗命了。


 果然回去的牌桌上,在對面兩家愁眉苦臉的時候,秦正陽卻如沐春風,絲毫沒受到戰火的波及。


 傅安娜和季晴坐在一旁看著,不知道一趟廁所回來兩個人說什麼了。她偷偷拿手機給榮驍燼發消息。


 


 榮驍燼正在牌桌上打牌,扣著的手機亮起,一旁的人正焦急的看牌出牌,他毫不在意的甩了幾張牌下去,隨後回覆她。


 


 他講什麼東西?可口加工辦


 傅安娜搞不懂,索性不再看他們,和季晴玩起來。今天這裡人多,玩的鬧騰,沒一會就有人喝多了,起興那邊的人聲音一陣比一陣大。


 沈宛凝一直在看這邊,她早就看到傅安娜坐在那裡了。荷葉邊的黑色小裙子是g家當季新品,渾身上下的衣服首飾加起來最少六位數。


 但前提得是真的。


 沈宛凝後來打聽過,她根本就不是什麼陳文敬身邊下屬的老婆,她懷疑她就是去找陳文敬的。


 沈宛凝的眼神有些冷,隨後對著自己身邊遊戲醉醺醺的男人說,“王總,您看您喝醉了吧,不如我扶您到一邊休息吧?”


 王總擺了擺手,"我沒喝多……"但是已經被人攙扶起來,去的位置正是傅安娜那邊。


 沈宛復知道這個王總的德行,心中冷笑,看到他的目光在看到和季晴說笑的傅安娜眼睛發直的時候,就知道果然沒找錯人。


 王總的眼神落在傅安娜身上,眼睛有些發痴了,“……好漂亮的小美人……”


 沈宛凝在她耳邊說,“是啊,真的好漂亮,王總既然喜歡不如去搭訕?”


 而後鬆開手,推了他一把。


 王總便邁著不清醒的步子醉醺的往傅安娜那裡走了。


 傅安娜正在和季晴說話,倏地被人拍了拍,回過頭便見到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地中海,啤酒肚,一看就在酒桌浸|淫。


 她擰了擰眉,“有事嗎?”


 王總這麼近距離看她更美了,大著舌頭不清楚的說,“美女,你好,我是起興的王總,我想和你認識一下可以嗎?”


 傅安娜冷下臉,“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王總甩了甩頭,酒意上湧,嘿嘿的笑著,“結婚了嗎?結婚的我更喜歡……”


 這句話當即點爆傅大小姐的脾氣,什麼人喝多了敢在她跟前撒野,她踩著高跟鞋站起時險些比這個王總還要高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什麼東西,在我面前鬧?”


 王總伸出手去想摟她,"脾氣爆,野,爸爸就喜歡你這種的……"


 爸爸?


 傅安娜毫不客氣一巴掌甩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的人雜,有些人接觸過上面的圈子,認識傅安娜,知道是她,皆是小聲說著話。


 “傅安娜?傅家大小姐?”“啊,是她,我之前就聽說她打人的。”


 “不過那個起興的王總確實噁心人啊,之前我跟他們談合作的時候也一直被揩油,噁心死了。”


 這些評價傅安娜早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她真的無論多少次都會喝醉酒騷擾別人的人感到噁心。


 “喝多了是吧?”傅安娜拿過一邊的紅酒,在衝他潑過去,“那我幫你清醒清醒。”


 起興眼看著這樣,想起來拉偏架了,牌桌那邊停下,榮驍燼早甩了牌不打了,淡淡掃了一眼起興要起來拉偏架的。


 這邊的架勢讓起興一時之間有些發怵,不知道要不要上去了。


 “我老婆動手教訓人,別不


 手中細長的煙被點燃,榮驍燼靠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他們,眸光冷淡,懂事。”


 他這話說出來,誰還敢動。


 傅安娜將空了的酒瓶放到桌子上,冷著聲音開口,“你好大的臉,喝多了就這麼措飲裡予?”


 秦正陽怕她姐脾氣上來鬧大,連忙拉了下榮驍燼,"姐夫,攔下吧,我姐脾氣上來那真不是一巴掌啊!”


 榮驍燼輕笑了下,斜睨著看了一眼秦正陽,“不然,報警?”


 報警?倒也不必吧。


 榮驍燼將手中細長的菸灰撣了撣,含笑說,“她有分寸,”而後又開口補充,“別不相信她。”


 更何況,這是他的場子。


 秦正陽,"…你也太相信我姐的脾氣了。"


 榮驍燼看了眼前面發脾氣的傅安娜,覺得她冷著臉的樣子也很好看,"我當然相信她。"


 他想,他是永遠的,毫無理由的,無條件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