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走的鹿 作品

40、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不過,雖然臭妹妹挺討人嫌的,但她還是會把好吃的東西分給她。

公孫瑾撣去褲子上的灰塵,看著她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

女孩子的心思啊,總是奇奇怪怪,和那些晦澀的朦朧詩一樣難懂。

一顰一笑都飄忽若神,字裡行間盡是光怪陸離。

抱著她給的零食回宿舍,剛推開門,就聽到了歐陽瑞打著dnf,對著屏幕在大喊。

“你潮嗎你?你是不是潮吧?”

“三保一你給我變殭屍?”

公孫瑾總感覺,他有一種大馬猴的既視感。

林輝開著窗,靠在窗臺邊通風的地方抽菸。

唐福林翻閱著單詞小冊,記著英語單詞。

偶然看向抽菸的林輝時,略微有些不滿。

看到公孫瑾進門,林輝立刻掐滅了菸頭,笑著問好。

“回來了?”

“嗯。”

公孫瑾將零食放在桌上,整理了下行李。

林輝瞅了一眼他桌上的零食,眉頭挑了挑。

“生活不錯啊,這牛肉乾挺貴的。”

林輝走過來拿起牛肉乾,看了看上面的包裝。

“這個是從阿根廷進口的,一包好幾百,我爸之前給我帶過幾包。”

“是嗎?”

公孫瑾略微有些驚訝。

“還有這個巧克力,這個慕斯,都不便宜啊。”

“行啊,你這幾包零食,加起來就小兩千了。”

林輝越看越驚訝,重新審視了一番公孫瑾。

看到了他的新外套和襯衣,又湊過仔細觀察了一下,摸了下他衣服的面料。

“阿瑪尼的,這外套三萬多。”

林輝不禁咂舌。

一旁打著遊戲的歐陽瑞聞言,趕忙扭頭看了過來,一臉錯愕。

“什麼衣服能賣三萬多?”

唐福林也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

“奢侈品是這樣的。”

林輝淡淡笑了笑,解釋了一下品牌的產品附加價值。

“公孫,你該不會是被哪個富婆包養了吧?”

林輝半開玩笑地道。

歐陽瑞看向他的表情也愈發不對勁。

“嗯,確實是個富婆。”

公孫瑾拆開零食的包裝,分給了其他三人。

剛來宿舍的那會兒,他們買了水果和零食都會分給他。

唐福林給的是香蕉,歐陽瑞分了他一些香瓜子和石榴。

林輝有些不正經,給了每人一盒杜蕾斯。

公孫瑾那段時間身上一點錢也沒有,沒有禮尚往來,他也過意不去。

“謝謝。”

林輝淡淡笑了笑。

他看了看公孫瑾的長相,越想越覺得公孫瑾有可能是走了捷徑,然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哥們,你缺錢了可以跟我說,你不會真想不開吧?”

“是我小姨給我買的。”

公孫瑾沒有多做解釋。

“哦,那你小姨對你挺好的。”

林輝點了點頭。

歐陽瑞接過公孫瑾分來的零食,趕忙拱手,學著主播答謝禮物的腔調,模仿得繪聲繪色。

“感謝老闆送上的奶酪,老闆大氣!”

他是宿舍裡看直播最多的,經常刷短視頻,也聽一些喊麥,算是土味潮男。

“謝謝。”

唐福林接過公孫瑾送的零食,紅著臉有些窘迫,翻了翻自己的零食,遞過去兩個瑞士捲,公孫瑾欣然收下。

十月初的天氣依然很熱,蟬不知疲倦地叫著,很是聒噪。

公孫瑾心想,要是康娜在就好了。

康娜來了,全吃了。

宿舍裡的空調呼呼吹著涼風,公孫瑾用作家助手碼著字,另外三人玩著遊戲,鍵盤噼啪作響。

唐福林沒記一會兒單詞,就禁不住誘惑,跟著歐陽瑞一起雙排打開了召喚師峽谷。

林輝不玩lol,這人是婦女之友,不愛與男生社交的。

和臭男人有什麼好交往的?和香香軟軟的女孩子一起玩,不香嗎?

他玩的最多的是類似刺客信條和上古卷軸這樣的單機遊戲。

公孫瑾偶然間瞥了一眼,發現他正玩著騎馬與砍殺,嘴裡嚷嚷著“我要把你的頭蓋骨當碗使”。

然後沒一會兒,就被強盜砍得七零八落,很快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人。

“騎兵連,進攻!”

林輝一邊模仿著亮劍裡的臺詞,一邊對著強盜們發起最後的進攻。

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玩起遊戲的時候也會露出孩子氣一面。

“騎兵連沒了。”

“我最好的兄弟,被土匪砍了腦袋!”

全軍覆沒之後,他又模仿起李雲龍的臺詞,然後哈哈大笑。

歐陽瑞和唐福林用霞和洛的組合雙排。

“霞洛組合好強啊,今年s7比賽一定不能放,可以期待一手uzi的霞。”

“uzi的adc絕對是世界頂尖水平,我感覺霞有可能是他的秘密武器。之前都沒有拿出來,應該就是在藏東西。”

歐陽瑞說這話時,一臉興奮。

公孫瑾笑而不語,確實是藏了東西的,只可惜藏的是回家的機票。

團戰中,歐陽瑞的霞被打出了復活甲,唐福林的洛為他掩護,看著復活甲亮起的同時,突然放聲大喊。

“復活吧!我~的~愛~人!”

宿舍裡四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一時間充滿快活的空氣。

公孫瑾也是在笑的,雖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玩遊戲,但情緒也會被他們感染。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小缺點,性格上不一定合得來,甚至也會出現摩擦,背地裡還會說對方不好。

但在一起相處的時候,也有從彼此身上感受過快樂。

……

鎏金傳媒,業內的兩大龍頭公司之一。

這些年來捧紅了無數出道的藝人,無數練習生削尖腦袋也想往裡面擠,林惜君也曾是其中之一。

可等她打開了那扇門,走了進去,卻發現門內的世界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的夢想只是做一個簡單且純粹的歌手,但那裡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