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甜甜 作品

第60章 攜酒上青天4





“就算許懷謙在永安府的時政有功,他也不能這般偏護吧?難道天底下除了一個許懷謙,別的官員都不重要了麼?”




“要是那許懷謙改革的是好的也就罷了,可他這改革分明就是替他自己徇私!”




“不行!我們不能讓陛下助紂為虐下去,就算舍下這一身官皮,也不能讓那許懷謙計劃得逞!”




一眾彈劾不成反被罵的京都官員們氣憤不已,隨後他們在朝堂之上,展開了猛烈的反擊。




“陛下當真要為了一個許懷謙與全京都的官員作對嗎?”




“陛下要放著一個前程大好的民君不做,要做個□□專橫的暴君嗎?”




“陛下當真就一點都不顧惜我們這些為縉朝操勞了大半輩子的老臣了麼?”




朝堂之上,一眾老臣,為了他們的子孫後輩,為了其他的庶吉士也有能和一甲一樣平步青雲的機會,為了不讓許懷謙能夠獲得帝王的偏袒,全都脫了官帽站了出來,跪在昌盛帝面前。




“若是陛下這些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就請陛下答應我們告老還鄉的請求!”




朝堂之上的這群老臣是打算豁出去了,若是他們今天不能扭轉陛下的想法,他們這些官員辭官又有何妨?




反正,陛下已經對他們這些老臣厭惡到了極致,一點他們的意見都聽不進去了,還要他們做什麼?




不如把他們都給辭退了,讓這朝堂就留下昌盛帝與許懷謙二人好了,這樣他們做什麼決定都沒有反駁的聲音了,他們也不至於礙著這對君臣的眼,大家都好,多好。




如此多的朝臣一同站了出來,昌盛帝也頗為頭疼:“不過就是改革一個翰林院庶吉士的教習科目,你們何至於此!”




“陛下,這改的是教習科目嗎?這改得分明就是我大縉朝的根基啊!”




老臣們紛紛上前:“我們本朝就不用說了,就說前朝,前朝的內閣,從庶吉士裡提拔上去的內閣大臣就有五位,其中一位還成為了內閣首輔,可見庶吉士這個職位,在翰林院裡也是極其重要的,陛下不能只看到一甲,也請陛下看看這些二三甲的人才吧。”




這話就沒明著說昌盛帝只重許懷謙一個人,而不重視其他人了。




“朕絕無此意,”昌盛帝搖頭,他看中許懷謙也是看中許懷謙的才能而已,沒有不讓其他人進內閣的機會,“諸位誤會了。”




“可是新晉狀元這一改革翰林院庶吉士學科,不就是在掘庶吉士們進內閣的路麼?”




“陛下你說你絕無此意,”老臣們不依不饒,“可等這些庶吉士們去了欽天監、太醫院這等地方不就相當於是斷送了前程?”




翰林院幾位學士站出來說話了:“可是我們所改革的學科有很多,除了天文、醫學,旁的也有,這些是庶吉士們自己的選擇,每屆的庶吉士那般的多,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進內閣,他們還不能選自己喜歡的學科學麼?”




“你們翰林院是被那許懷謙給使了什麼手段給矇住了眼?”朝臣們見翰林院也幫著許懷謙說話十分不解,“他這分明就是狼子野心,試想一下,庶吉士都改學學別的學科了,他日他再一句,這類學科學出來的庶吉士沒有以前那樣學出來的清貴純正,庶吉士們豈不是隻有打落牙齒往肚裡咽的成分。”




總之,一眾朝堂官員都不相信這新科狀元按了什麼好心,要是能按好心的人,能一上來就拿和他有競爭關係的庶吉士開刀?!




這分明就是在給他的內閣之路鋪路呢?這才當上狀元,就妄想一步登天進內閣了?簡直異想天開!




就算陛下同意,也得問問他們同不同意先!




“許編撰絕無此意!”




一眾翰林院官員聽見,他們如此是非不分地給許懷謙潑髒水,也氣得不行,他們這些天和許懷謙接觸下來,發現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爭名奪利的人,要是他是那種人,多元化科舉著書,他一個人大包大攬就好了,何至於又是給他們想辦法,又是給他出主意的?




“他只是想推行多元化科舉書籍之前,先在翰林院內教習一番,看看新科進士們能不能接受,沒有你們說得那麼嚴重!”




“他心裡如何作想,你們又何從得知?”朝堂官員不認同,“一個人能夠當上狀元的人,敢說他沒有一點心機麼?依我看,這位許狀元心機深沉得很,連你們翰林院的官員都被他給忽悠得團團轉,別給人家當了踏板石而不自知……”




“夠了!”見他們越說越過分,昌盛帝直接冷漠地開口打斷了,朝下面鬧事的朝臣問道,“你們究竟想要如何?”




見皇帝有所鬆動了,朝臣趁虛而入道:“不改翰林院庶吉士學科,不改多元化科舉,一切恢復原樣!”




依他們看,最好再把時政科舉給一塊該回去,動什麼動,沒準這一切都是給別人做的嫁衣。




可他們也清楚,昌盛帝是絕對不會把時政科舉給改回去的,所以他們希望,一切保持原樣就很好了。




昌盛帝人都要氣笑了,鬧了半天這群人什麼都不想改革,只想在原地過安穩守成的日子。




這樣的縉朝能維持多久呢?




縉朝現在看似一片太平,實際上邊關各國對他們騷擾不斷,不然他曾經一個好好的皇子去駐守什麼邊關?




沒聽過,趁他病要他命麼?




縉朝才開國不久,先帝又那般重文,國內一切都還處在一個一團亂麻的狀態,邊境各國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給他們添麻煩的機會?




撓死一個算一個。




縉朝國土這般大,只要突破邊境防線,他們就可以向他們討要城池,以供他們休養生息後轉頭再來打縉朝。




打過仗的昌盛帝對邊境各國的心思門清,他也想舉國力打回去,可先前縉朝造反前朝的時候,內耗太嚴重了,百姓們還沒休養生息回來,邊境在等,他也同樣在等。




等國內的恢復生機,他就舉國力打回去,他看那些邊境小國已經不爽很久了。




可照他們這種不思進取的方式等下去,得等到什麼時候,縉朝才有國力?別什麼時候被人家給滅國了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出了個能改革,敢改革的許懷謙,還被他們如此妄加揣測,意圖以不變應萬變。




當真是,鼠目寸光!




朝堂之上的事,許懷謙完全不清楚,他這會兒正看著他老婆給他畫圖紙的感謝,沉默無語。




“這就是你說的感謝啊?”




陳烈酒瞧著桌上點綴滿鮮花,瞧著總算是沒有那麼醜的花瓶,不解地問許懷謙:“這誠意還不夠?”




他可是把家裡所有漂亮的花都剪了過來給許懷謙點綴他這個醜到看不出形狀來的花瓶了,陳烈酒都要為自己的一顆愛夫之心給感動了。




“挺夠的。”看著那醜到不行的,被他老婆這麼一點綴好看了許多的花瓶,許懷謙也不能違心地說,他老婆沒誠意,他抿了抿唇,不太高興地說,“就是這不是我想要的。”




陳烈酒問他:“那你想要什麼?”




許懷謙眼巴巴地看著他不說話。




“不行。”陳烈酒直接拒絕了,“最近太頻繁了,應大人說了,你得剋制一點了。”




許懷謙不服氣:“我已經很剋制了!”一個月連三次都沒有,還要怎麼剋制?




他是個男人耶,還只是個二十一月血氣方剛的男人,一個月三次都沒有,憋死他算了。




“還得再剋制一下,”陳烈酒無奈哄著他,“我們改成三個月……”




許懷謙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三個月五次?”決定聽老婆的話,減少一次,也算是剋制了吧。




“一次!”陳烈酒小心翼翼地給他比了根手指。




“一次???”許懷謙懷疑自己聽錯了,抬眼看到陳烈酒那伸在眼前,直愣愣地手指頭,氣了個仰倒,“那你乾脆讓我死了吧?”




他現在年輕氣盛有個漂亮美麗的老婆,不多恩愛一些,等他老了或者徹底病得不行的,他就算想要恩愛都沒有機會了呀。




這麼一想,三個月一次,一年四次,他現在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他這正值人生得意的時候,啥歡都沒有盡到,不如死了算了。




“守活寡啊,我活著就是守活寡。”許懷謙在床上抱著被子枕頭撒潑打滾地想讓陳烈酒收回成命。




陳烈酒就靜靜地看著他滾,等他滾完了,才不緊不慢地來了一句:“再不起來,一次都沒有了,我可是能說到做到的哦。”




反正距離他潮熱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他才不著急,至於許懷謙嘛……




許懷謙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老婆說話算話的本事他是領略過的。




陳烈酒好笑地給他把衣服穿好:“乖一點,等你身體好一點了,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點甜頭。”




“什麼甜頭?”許懷謙穿好鞋子,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陳烈酒,明明很有氣勢的一個人,此刻瞧上去卻有點幼稚。




“養好身體你就知道了!”陳烈酒踮著腳給許懷謙戴朝冠,明明身體也不是多好的人,怎麼越長越高了?




“好吧。”明知道這是他老婆給他畫的餅,許懷謙還是心甘情願地低下了腦袋,讓他老婆給他把朝冠給戴在了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