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十七 作品

第226章 第 226 章





一到颳風下雨或者下雪,就疼痛難忍,無法行走。




遊天的醫術高明,她很希望聽到他能告訴自己這足疾可以醫治。




這樣兩邊的老人就都有了希望,可以不受折磨。




遊天道:“不能根治,但可以緩解,起碼不影響正常行走。”後面這句他是對陳松意說的,然後又再對謝老夫人道,“我給老夫人開兩服藥,先行針。”




聽到他竟然能讓婆母恢復行走,謝夫人喜出望外,立刻便讓人先安排行針的空間。




陳松意則握著謝老夫人的手,輕聲道:“我小師叔的醫術很好,他說謝祖母你能好,就一定能好。等你好了,就來永安侯府做客,侯府裡的梅花開得正好,謝祖母同我住個兩天再回來。”




她兩世都沒有祖母,謝老夫人彌補了這個遺憾。




“好啊,好孩子。”謝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等謝祖母好了就去。”




等裡間一佈置好,遊天就進去幫她先行針了。




陳松意則拿起了自己帶來的匣子,請謝夫人跟自己到外面去。




她來回報謝老夫人的厚愛,不光是請小師叔來給她治療,而且打算在她的院子裡給她佈一個養元的陣,好延年益壽。




如果說京城沒有一個大陣加持,養元陣佈置起來要耗費的材料多,心力也多。




可是外有大陣聚元,內裡只要改變小小的元氣走向就能做到。




謝夫人並不懂這些,但陳松意既然說這於整個謝府的風水沒有影響,只是聚集元氣,潤澤於謝老夫人這個院子,她便點頭了。




她站在廊下,看著陳松意打開了木匣,從裡面取出了幾片玉。




隨後,她就走到了庭院中,閉眼感應了片刻。




雪花落在她的頭上,肩上,甚至沾到了她的睫毛上。




這讓謝夫人生出了一種錯覺,彷彿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雪雕成的少女,是這片天地的一部分。




很快,陳松意便找到了合適的佈陣點。




她回身取了十六片篆刻著符文的玉,依次埋在了內外八個方位。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她把這些玉都埋下去之後,謝夫人感到周圍的風雪都柔和了許多。




做完這一切,陳松意才從院中歸來,她拍了拍肩上的雪花,對謝夫人道:“這樣的陣可以運轉十年,不必管它,只是平常要小心,不要讓人損壞了。”




隨後,她又請謝夫人跟自己一起在這個院子裡轉了轉,在她眼前取走了一些擺件,又改變了一些花草的數目,讓整個院子的佈局變得更加融洽,這才回到了謝老夫人的房中。




遊天行針向來十分快,這一次也是一樣。




她們出去一圈,他已經起了針,而原本飽受足疾折磨的謝老夫人已經放鬆地睡著了。




“好了?”




遊天顯然是知道陳松意去做了什麼的,見兩人回來,便問了一聲。




聽陳松意說“好了”,他才看向謝夫人,“藥方我已經開好了,一日次,連服天之後再換另一個。過兩天我會再回來給老夫人行針,之後再換藥方,大概半個月,她就可以自己走路了。”




遊天擦乾淨了手,把寫好的藥方給了謝夫人,還附有一張飲食禁忌,“上面寫了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該少吃什麼,又該多吃什麼,你們自己看著做。”




從前給謝老夫人看病的大夫沒有給出過這樣的飲食禁忌。




謝夫人把藥方跟飲食單子都收好了,才問道:“遊太醫,這個飲食禁忌,適用於同類型的病人嗎?”




遊天道:“適合。”隨即又道,“不過方子是針對謝老夫人開的,不適合其他人。”




“多謝遊太醫。”謝夫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因為遊天說了過幾天他還會回來給婆母行針,所以謝夫人沒有立刻提出請他給自己父親看診。




人從裡間出來,謝老夫人在裡面安睡。




遊天告訴服侍她的丫鬟,一炷香後要把她叫醒:“晚上她才能繼續睡,放心,她今天不會再受足疾折磨了。”謝夫人要奉上診金,他拒絕了,“是松意讓我來的,不用。”




謝夫人又留他們在謝府用午膳,等謝大人回來了,正好當面感謝。




陳松意則道:“我們今日還有事,就不在府上打擾了,改日有時間再登門。”




她既這樣說了,謝夫人也不好相留。




謝夫人又送他們出門,見他們再次登上了馬車,從積雪的街道上離開。




看方向確實不是回永安侯府。




倒像是朝著衛國公府去的。




兩人從謝府出來,跟著就去了衛國公府。




拿著衛國公命人送到江南會館來的帖子,陳松意帶著遊天登了門。




見陳松意帶著一人來,聽她介紹了遊天的身份,不管是衛國公夫婦也好,晏夫人也好,都十分感懷她還記得晏英。




晏英自那次發病之後,衛國公府對他飲食的小心程度就翻了好幾倍。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之後沒有再有類似的情況。




只不過冬天到了,他身體弱,還是咳嗽了好一陣。




來給他看診的姜太醫醫術也很高明,但到底比不上游天。




遊天給他看過後,又在姜太醫的方子基礎上給他換了一張藥方。




跟著,他又在道觀觀主寫的飲食禁忌上再添了一部分。




小晏英很配合,見他這麼乖,遊天也難得多說了兩句:“好好吃藥,叔叔再傳你一套功法,練了以後強身健體,想跟其他人一樣正常生活,沒有問題。”




晏英叫陳松意姐姐,從這裡論,只比陳松意大一兩歲的遊天讓他叫自己叔叔,也沒有問題。




小晏英本來站在書桌旁,兩手扒著桌沿看遊天寫藥方,聞言眼睛一亮,問道:“那我以後可以像爺爺跟阿爹他們一樣,上戰場殺敵嗎?”




站在他旁邊,跟他像雙生子一樣的安地則大聲道:“遊叔叔,我能跟阿英一起練嗎?”




聽到陳松意來了,安弟也很快從府中過來,向她鄭重地送上了上回的謝禮,邀請她以後來自己的府上做客。




他現在知道了,她獲封了大齊亭侯。




雖然不知這是什麼,但顯然跟自己的母親一樣,都是皇帝伯伯所封的。




既然是這樣,她就是特殊的。




就可以在京城的時候,來自己的府中做客。




而他跟他的小夥伴永遠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做什麼都是要一起的。




如果只有阿英一個人能練的話,那他就不能在旁邊了。




因為武功心法要保密,這對習武之人來說很重要。




兩個小孩都緊張地看著遊天。




遊天打算教的又不是不傳之秘,傳一個是傳,兩個也是傳:“當然可以,我教你們。”




——不過學完之後,以後可未必有蠻夷讓你們打了。




在遊天先粗淺地教了兩個小傢伙經脈走向的時候,陳松意跟衛國公夫婦正在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