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七多 作品

第60章 你是...本將軍的玩物

 鉗在頸間的手卸了力,輕輕一推,虞笙笙就被慕北從床上推了下去,“給本將軍滾出去。”

 玩物?

 聽到這二字時,虞笙笙覺得可笑至極。

 原來如此,原來她虞笙笙只是他慕北的玩物!

 今夜的種種在腦海裡浮現,虞笙笙恍然,原來他做的那些都是在玩弄她,在發洩他自己的私慾罷了,根本沒有半點的情愫摻雜在裡面。

 是啊,是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仇人的女兒,一個放在身邊復仇洩恨的工具,何來的尊重和憐愛,除了是報仇的工具外,她只是慕北在空虛寂寞的夜裡,一個打發時光的玩物罷了。

 她在奢望什麼?還是在僥倖地期盼著什麼?

 真是夠傻的。

 內心如同萬針穿心一般,夜裡的那些旖旎和纏綿,以及那讓人沉醉的情潮,都成了最諷刺的事。

 自始至終,只是她虞笙笙自作多情,自己犯賤罷了。

 喉嚨感到微微的刺痛,虞笙笙倔強地嚥下上湧的淚水,轉身理好凌亂的衣衫,出了帳外。

 夜色微涼,繁星璀璨。

 冷風瑟瑟,虞笙笙凍得發抖,牙齒也跟著上下打架,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力度不斷收緊,強撐著這突如其來的委屈、侮辱和入骨入心的寒冷。她長髮披散垂至腰間,昂首挺胸地站在夜色下,

 夜空下,她長髮披散垂至腰間,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裡,倔強、冷靜。

 偶有巡邏放哨的護衛經過,都不免多瞧一眼。

 但知道這是慕將軍帶的貼身女婢,便也不敢打什麼歪心思。

 半晌後,虞笙笙搓著胳膊試圖讓自己暖和些,卻無意摸到手腕上的銀鐲,動作便頓在了那裡。

 那是慕北特意給她定製的,想了想,她取了下來。

 戴著這些東西,便總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一個玩物,哪配得上這些。

 一個暖床的賤婢,如何承得起這般厚待。

 摘下的鐲子放進了衣袖裡,倔強的虞笙笙連聲求饒討好的話都不會說,一站就在外面站到了天亮。

 清涼的空氣,讓她的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她要管住自己的心,時時牢記,她是虞日重的女兒,慕北用來報仇的玩物罷了。

 而營帳內,慕北躺在床上,亦是睜眼到天亮。

 藉著外面透進來的晨光,凌亂的床鋪上,尚可見昨夜那場淺嘗輒止的歡愉痕跡,他穿好衣衫盔甲,瞧見落在枕邊的那根玉簪,心頭沒來由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