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祺珍 作品

第三十三章 果果

原來如此,這房間總共有四列方格,如果第三、四列詮釋的是灼姬,那麼這一、二兩列當是耶龐才對。

這突如其來的進展讓他喜出望外,他快步的走向畫卷,對著畫中的一對痴男怨女輕輕說了一聲:“失敬了。”

接著,他把畫卷鋪在地面上,從上至下對畫卷進行了一次對摺。透過光,灼姬的臉正好與耶龐的臉平行於同一個水平線,一左一右,一正一反的對著。他仔細觀察了室內,而後又端詳那副畫,上下兩句的“金”字幾乎也交疊起來,這一次,他凝神於上下兩個“金”字。幻想出一道字外的方格結構,精確的對準,而此時灼姬與耶龐的腦袋正好一高一矮,他回憶起在他處於生死邊緣時遇到的那個灼姬,好像果真她與自己的身高錯落如此。

室內仍無甚變化,因為下方的‘金’字與灼姬都是倒立著的緣故,而此時,正需要一個鏡子,他移至第二列第二格,將畫卷平鋪在膝蓋上,鏡面正對對摺的畫面的背部,觀察天花板的變化果然,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倒著的‘人’字,與方才的景象如出一轍。他又挪至第一列,從右至左第四格,利用相同的做法——也是一個‘人’字。

奇怪,這“金”字下面的兩個‘玉’丟失了。他展開畫卷時,題詞變作了:“赤焰淘玉幽縷,鎏玉去罷還重生。”按照這個拆分法,則還有一個“金”字藏在鎏裡。這個‘金’才是真正的金。

忠祺又把畫卷合上,對著光,灼姬的裙襬因為對摺,像一縷薄雲般的浮在耶龐頭上沒錯,這是‘縷’——第一列的第七格。天花板上同時映出了‘糸’‘婁’二字與‘今’‘心’同樣佔用了兩列。

如此這般,那今心上方的兩列,和糸婁下方的兩列的格子是沒有辦法按照字面填上的,它們只會是永遠的空缺,那麼,如果這天花板是滿字的,就勢必有別的填字法,大概率要用到鏡子。

目前還有幾率突破的入口就是那不見的兩個玉字,與帶著真正的金字的鎏字。忠祺突然想到了淚珠村那條為祭神鋪設的金玉大道。在那個炙熱的村落,金玉大道上溫涼的觸感又撲面而來。彼時,小珍還在他身邊,他踩在溫潤的玉道上,和她追逐,“好久沒被那個傢伙踩腦袋了,果然像小胖子說的,兩個人要是分離久了,連拳頭的觸感都會變成美好。”

“斯大人?”外面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忠祺把畫像重掛回牆上,把銅鏡揣進內袋,回應著站起了身。

“您請坐吧。”老管家有些遲疑,又在忠祺肯定的眼神中,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這椅子,正是忠祺往日每次來找相國所坐的位置,他自己則坐在了當日相國所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