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劍玄 作品

第四百八十九章 皇后爺

即便有朝中大臣幫襯,已經快要把蝶珊煩死了……

這時,一個禁軍小頭領來報,告知大內統領離宮是授了劍皇旨意,要蝶珊不用驚慌。

“母皇所為何事,竟要吉儒統領領兵外出?”蝶珊好奇啊,母皇這是要幹什麼,令吉儒帶兵出宮,莫非要殺什麼人,否則怎麼會讓吉儒這位武道巔峰出馬。

要知道,大內統領吉儒,多年前便已是入道巔峰的強者,武道之深,今日達到怎樣的地步,不為人知啊!

這樣的人親自出馬,還帶了五百禁軍,能是小事麼?

“陛下有口諭,要大內統領吉儒統領去找一名姓江名瑚之人,具體情況,陛下並未嚴明。”這名禁軍回答很好。

只是,當蝶珊聽了之後,猛然拍案而起。

啪!

一聲巨響,蝶珊快語道:“小綠,小青,你們立刻帶人去把那個姓江的給本宮拿了,本宮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本宮這就去見母皇,請旨……”

說著,蝶珊快步而去,根本不給眾位大臣反應時間。

而她的七大貼身宮女中,小綠、小青兩人立刻行動,其她五個隨著蝶珊一同而去。

怒氣衝衝的來到皇后寢宮,因為無人在外看守,蝶珊直闖到了寢室大門外。

砰砰砰!

用了最大的力氣砸門,她現在的心情之急,居然都顧不得宮中禮數,還有她母皇正在幹什麼。

“母皇,是我,您出來,我有事跟您說。”叫喊了一聲,蝶珊轉身走到了外殿等待,已是氣得不行。

“該死的江阿郎,本宮要你別再回帝都,你這是自己找死……”她心中氣急,整個人都在發抖。

寢室,聽到門外毫不客氣的砸門還有喊話聲,錦麗失望罵道:“死孩子,今天抽的什麼瘋!”

一旁,任朗喘息的問:“她是誰,居然敢壞我們的好事。嘿嘿,憑你威名,外邊的丫頭敢砸你的門,關係不淺啊?”

摸著已沒有了胡茬的下巴,目光直勾勾盯著眼前一絲不掛的人,不滿、質疑、怨怪之色。

總之,任朗心情越來越差,眼神越來越古怪!

伴著昏黃的燈火,錦麗披上衣服,面色難看,看到任朗那小眼神,她自己竟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個男人。

錦麗怯懦的說道:“我的女兒,十幾年前外邊抱來的野丫頭,仗著我對她的寵愛,今天也不知道抽什麼瘋?”

和心愛的人做事被人打擾,即便是個小孩子,可也不能容忍,她是越想越氣。

堂堂劍皇此刻也氣急了,英武紅面滿面含怒,忍不住的罵道:“這個死丫頭,準是怨我當初利用她剷除朝中暗黨,故意跑來壞事兒,她今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聽著她寵溺的怪罪言語,也只不過是說兩句,好像並沒有真的動怒。

此刻,可以說任朗也氣急了,他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孩子。

外頭撿的也不行啊!

抓住錦麗,兇巴巴瞪著她,恨聲道:“老實告訴我,你到底給別的男人生過多少孩子?”

在這種眼神下,英武決斷的劍皇,居然張張口,沒敢出聲兒。

“母皇,你快出來!”

砸門聲再響,聽那語氣又急又狠。

“你看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錦麗只想搪塞過去,妙言道:“不管我生過多少孩子,從今以後,我只給你生。”

將任朗推倒在床上,錦麗得意笑著,轉身去開門。

只是門開前,屬於劍皇的威嚴怒色便將這張紅暈暈的臉充滿,大步流星走出去。

“什麼事,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母皇休息。”走到外殿,坐在榻上,威冷沉默,低頭掩面,很不耐煩。

她當然知道這麼晚了還來找,一定會惹母皇生氣,當即跪倒在地。

抬眼看著母皇,那張紅暈暈的臉,雖然憤怒,可眼神來回閃躲,好像比自己還心虛。蝶珊清楚攪擾了母皇和皇后今晚好事,要是不說個正當理由出來,自己可就難過了。

此刻,蝶珊心知不能拐彎抹角,因為時間來不及,劍皇的耐心也等不及。

“特來請旨,請母皇把江阿郎交給我,處置他無需母皇動手,我自有分寸。”蝶珊心說,江阿郎呀江阿郎,要你走你不走,自己回來找死,可就別怪本宮了……

“誰?”怒瞪這個給自己磕頭的女兒,錦麗微愕。

“啊,原來你說那個小子呀!”這時,任朗從寢室走了出來,披頭散髮,一襲青衫。

坐在榻上,手肘一推錦麗腰間,對她眨眨獨眼,轉過頭,任朗又道:“不知太子是如何認識那小子的,他得罪你了麼?”

“父後萬安!”就是再不願意,蝶珊還是給這位在封后大典上一面之緣的父後問安,磕頭行禮。

自知任朗有計,錦麗不再說話,靜靜眯著眼,似乎很累。實則她一直都在觀察蝶珊,心裡也疑問,這丫頭是怎麼回事,那個江阿郎恐怕就是江瑚了吧?

他們怎麼認識的?

本來是不想多說,可是被問了,不說只怕母皇不答應,蝶珊只能先求道:“請母皇先應允,我會將實情如實告知母皇與父後。”

“好吧!”劍皇皺著眉頭答應了,傳旨下去。

然後,蝶珊就緩緩的,挑挑揀揀,把她和江瑚的事說了一遍。

“雖然好心護送我會帝都,可此人是個三流胚子,且身份神秘,接近我的目的也不明確。但念在救命之恩,回帝都後,我賞了他百兩金,便將他趕出帝都,下令禁止其入城。”

“可是,如今此人又回來,武道實力之可怕,身份、目的皆不明確,卻驚動了母皇,此人實在是罪該萬死。”

“但我有法子查明此人真相,所以請母皇下旨,此事就叫給我全權辦理。”

說明白了事情,這下錦麗和任朗可就明白了,兩人對視,互相用眼神交流。

“你這徒弟可以呀,居然敢欺負我女兒,你到底能不能確定江瑚身份?”錦麗看著任朗,挑了挑眉。

任朗眼神回道:“那小子是個不著調的東西,你放心,他要害蝶珊早就害了,一個外界來的主道境,你還懷疑他有什麼圖謀麼。”

深吸一口氣,錦麗沉默,片刻才道:“蝶兒,你且先回去,待母皇考慮一夜,明早給你答覆。”

就這一句交代,錦麗起身,立刻拉著任朗返回寢室。

“母皇……”

蝶珊叫了一聲,只看到寢室門關了,心知母皇今天晚上忙的很,自己來的也不是時候。

灰溜溜回到自己寢宮,已是後半夜,褪下宮裝,臥倒柔軟的大床上,腦海裡卻情不自禁想起了那個人的胸膛。

那夜,溫暖,可靠,堅實……

慢慢進入睡夢,可睡得並不好,因為夢裡全是從南而歸那一路上的兇險,直到他的出現,雖然討厭,後面那一路卻變得安穩,她才慢慢睡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