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塘舞仕 作品

第6章 分手頹廢 偶得出路忙求證

    大家一看,頓時喜出望外,既然沒有門路,何不去深圳闖一闖呢。說不定另有一番天地在等著我們呢?再說作為農村人處處被人看不起,工作不好找,連愛情都是奢侈品啊,樹挪死,人挪活,試試去!

    第二天,學校大禮堂擠得滿滿登登的,座無虛席啊,深圳來的段總講了一個多小時,大致意思和之前學生處的通知類似,由學生處劉處長負責帶隊,學校會給我們開具“結業證書”,五天後啟程去深圳,願意去的同學抓緊報名。

    會後,我們幾個人又找到了劉處長(因為我是學生會領導,所以和學生處等各個單位經常打交道,有來往,和領導們基本上都滿熟悉的),得到了更詳細可靠的答覆。

    我們幾個覺得這是一條可以嘗試的路子,再加上,每天上課都會碰到祝筱滿那直勾勾的悲傷的眼神,我決定了,去深圳,跑得越遠越好,最好她再也找不到我了,自然就會慢慢的把我忘記了,想到這裡,我毅然決然的報了名。

    可是沒有路費,怎麼去深圳啊?只有回家去拿了,第二天一早便坐車到縣城,然後又轉了到鎮上的車,在離家最近的站臺下車後又步行了10里路輾轉到了家。

    一到了鄉下,風就起來了,路兩邊的樹葉都掉光了,樹枝子被吹得嚓嚓嚓,嚓嚓嚓,很有一點寒冬的意思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小蟲子,也不怕冷,唧唧唧,唧唧唧,竟然還叫得十分熱鬧。

    已經快到中午了,父母肯定都還在地裡幹活,沒有回來,我趕快開始做飯了,稀飯燒開,到前面菜園地裡拔了一顆白菜和一顆蘿蔔,洗乾淨,切好,還沒有開始做,父母回家了。

    母親看到我很驚訝,問:“你怎麼回來了,前幾天不是才拿了生活費的嗎?”我就把要去深圳找工作的事說了,母親聽了之後,偷偷抹了一把眼淚:“都怪我們沒有本事,我聽說深圳很亂啊,經常有人在大街上就被偷了,搶了,被打死了,老礦那邊的有一個人前幾年去了深圳,好幾年都沒有信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我又安慰了一番父母,告訴他們深圳沒有他們想的那麼亂,再說我是去那裡找工作,又不是去幹壞事,怎麼會有危險呢?

    其實說這些我自己也不相信,那個時候我們內地的人都認為深圳是塊兇險之地,但是不能這麼和父母說啊,最後還是開口了:“我這次回來是想拿點路費的,過幾天我們就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