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選擇

大哥和嫂子落座以後，明顯有些不太高興。

“呃……大哥大嫂這次來是有事兒？”劉澤鵬趕緊拿杯子倒水。

劉澤鵬並非本地人，家在農村，上完大學以後沒有回老家而是打算在城市裡打拼，而大哥在老家的縣城裡工作，是個公務員，嫂子是醫務工作者。來他這裡一趟開車也要近四個小時，沒什麼事不可能不打招呼直接跑過來。

“別忙乎了，”大哥示意他坐下。“我們來能不打招呼？你手機呢？”

“手機？”劉澤鵬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在醫院昏迷好幾天，昨天從晶瑞回來到家就睡了，這手機怕是有八九天沒看了。

“你跟爸怎麼說的？在外頭每週至少一次電話，這都多少天了？一開始還是打通了沒人接，後來乾脆就關機了。找你在這邊的同學，他們也說你好些日子沒聯繫過他們了，還有個同學說你住處附近前些天有人被車撞了，你還不接電話，你在搞什麼？知道爸媽在家多著急不？”

“我仔細看了，總得來說，不危害國家利益，不損害公司利益，並且要隨叫隨到嚴格執行保密條例四點，剩下的要求寬泛的簡直就不算要求了。”幾分鐘後劉澤鵬終於合上合同，抬頭看向張志成。

“沒錯，就是這樣，而且這合同五年起籤，當然如果你想籤五十年的我也歡迎。”張志成放下茶杯靠回沙發背上。“不過有一點我得提前聲明，既然好處這麼明顯，那就會有相應的付出。”

“比如呢？”

“比如合同裡提到的入職培訓，這個培訓是封閉式的，為期半年。而且中途非不可抗力因素外不能停止或退出。再比如培訓後出任務的風險性，公司會匹配你的級別進行任務分配，但每個任務都可能蘊含無法預料的危機。”

“換句話說，任務的風險，包括但不限於傷殘甚至死亡。”張志成眼神銳利的直視劉澤鵬。“做一個自由自在但生存風險較大的異能者，還是接受監管回家悶頭做個普通老百姓，全看你籤不簽字了。”

劉澤鵬也直視張志成的眼睛，定定的看了足足一分鐘，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慢慢的，一絲笑容逐漸爬上了臉龐。他笑著說:“我懶散，但不怯懦。”說罷，拿起筆毫不猶豫的簽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