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第44章 單刀赴會

 她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

 “你要是實在不想說，就不說，”柳青泥有些擔心地對殷素素說“要是想說呢，你就告訴我，也許我能幫你分擔一些難題，幫你想想辦法，排憂解難”。

 “嗯，我想好了，不告訴你，暫時保密。”殷素素站起身來，假裝若無其事的說，“我現在狀況好多了，你有事，你忙去吧。”

 柳青泥緊張的心，繃緊的心一下鬆弛下來，“我現在想找個地方躺一會，閉眼眯一會，靜靜思考一下，捋捋思緒。”

 “可店裡沒床，要不你躺桌子上睡會。”她拿服裝包裹墊在桌子上。

 “別介，我就一說，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回去，等你有事找我。”柳青泥要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抬腿就走。

 他回公安局的路上，一路走，一路想殷素素怪異舉動，她說進來小偷，可他注意觀察庫房的門鎖，完好無損，不像被小偷溜門撬鎖的樣子，而且她的表情也不像。

 她一定是遇到他想象不到的危險或難題，要不然她不能在電話裡，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音，可是他見到她，一切跡象表明，很正常的樣子。

 別急，等以後她想通了，一定能告訴我的。

 過三個路口的紅綠燈，回到丹寧街公安局深縮不鏽鋼大門處，讓柳青泥納悶的是，原來在公安局大門口人行道上的胡老闆、李巖和汪清汪老闆，他們人呢？怎麼音訊全無，這才多長時間。

 難道他們都走了，怎麼回事，回去啦。

 他正猶豫不決要不要給他們打電話問問，抬頭看見秦半金媳婦孟小娟騎26吋淡藍色女式自行車過來，她見柳青泥就停下來問：“怎麼樣，你們進去問了嗎？”

 柳青泥於是把前後原因說了說，孟小娟也覺得奇怪。

 她把自行車停放在行人道邊，支好車子鎖上，她從車筐裡拿出牛皮紙文件袋說：“我得上去找找公安問問。”

 “你要是早來就好了，能和喬伊念一起上去。”

 “上次傳訊時，我去公安局做的筆錄，要是拘留的話，我不是商店法人代表，我們家秦半金是法人代表。”她舉舉牛皮紙文件袋說：“我們家秦半金，年前做心臟支架手術，支3個架，嚴重心臟病患者，要拘留也得拘留他，我不是法人。”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家秦半金有嚴重心臟病，看看能不能免除或減輕處罰。“那天公安局找我做筆錄，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來了，早知這樣，我不來就好了。”

 這還沒定性呢？就開始為自己找退路了，柳青泥看著她，心想：“這都什麼人。”

 “我家才冤呢？一共才賣幾塊廢舊電瓶，而且還是幫朋友換的，給老顧客換電瓶，平時我家不賣電瓶。”

 “人家說了，你就是賣一塊舊電瓶也不行，性質是一樣的。”柳青泥說，“那你上去，我在下面等會，我就不上去，你看到喬老闆，跟她一起問問，先別說你的事，說完大夥的事，你再說你的事。”

 “行，我上去，你在下面等著聽信就行，要不咱倆一塊上去吧。”

 “我還是不上去，你去就行了，人多也沒用，就那點事，問問得了。”柳青泥一屁股坐檯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