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山中生活（六）

 “這是什麼？”朱理的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努力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和緊張，他的喉嚨發乾，聲音略帶沙啞。

 “好教朱理哥哥得知，這是水煙，山上寒氣重，抽上一口可以驅寒解餓，最是提神。”

 這就是水菸袋？朱理聽說過古代有這麼個東西，“這水煙怎麼抽呢？”

 “這水煙的煙氣要過一次水，可以去火除雜，最好是用茶水，這水的多少還有些講究，水放多了，容易把水吸到嘴裡，水放少了煙就不過水直接入口，那又被嗆到了。”張子文一說起抽菸，他就變得滔滔不絕，彷彿有說不完的話。“我都是含上一小口茶水，從吸管徐徐吐入水斗中，再試著吸氣，聽到水斗裡發出‘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音就可以了。”

 張子房一直在一旁察言觀色，朱理激動的神情都落在他的眼裡，這一下眼看騷到了老大的癢處自是讓他心中狂喜，可是朱理聽到水煙的吸法後厭惡的樣子溢於言表，張子房立刻明白了朱理的想法，“我去給朱理哥哥好好洗洗。”張子房急忙劈手搶過水菸袋衝出屋去。

 面對著刷洗一新的水菸袋，朱理剛才反胃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那黑乎乎的菸草也沒有敗壞他的興致，他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期待這一刻的到來，按照張子文的教導他緩緩的吸氣。雖然時隔幾個月後再次抽菸讓朱理得到極大的滿足，不過說實話，這原始菸草的味道比起人造菸絲還是遠遠不如，而且朱理好像記得這種天然菸草是有害健康的，不像人造菸絲只要適量使用，還對心血管還有些好處。所以他還是比較剋制，過了回癮就半推半就的把水菸袋收下。

 “山上抽菸的人多嗎？”朱理一邊調運內息一邊問道。

 “抽菸的不少，抽這個對身體有好處，不過就是菸草不太好弄，前幾天才搞到一批上山。”張子文答道。

 怪不得一直沒見到有人抽，朱理想道，“那搶上山來大家平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