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鬥爭的漩渦

原來白袍精靈是艾亞的母親，她盯著霜語看了好一會，看到他臉上戴著的刺玫眼罩時，又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一通看讓霜語心裡犯起了嘀咕，預感到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果然，艾亞母親讓艾亞去找她父親，然後拉著霜語的手說了番晴天霹靂的話：“艾亞喜歡你，不知道你對她情義如何？”

“夫人，您可能搞錯了。我們只有一面之緣。”霜語瞪著眼睛說道。

艾亞母親露出迷人的笑容，“我和她父親也是一面之緣。艾亞從沒為別人如此拼過命，她還把最喜歡的眼罩送給你，她肯定很喜歡你。”

霜語腦袋一片空白，心想不會吧，不會吧。辯解道：“我們只是好姐妹。而且我們都是女性，這種關係……”

“沒關係，今天就為你們舉行婚禮，同性之間並不是禁忌。”霜語呆若木雞。道姬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死了，喊了半天沒反應。

艾亞母親搖了他的肩膀半天，霜語回過神來決定說出真相：“謝謝夫人，可是我是，以前是男身，現在變成女身了，以後我還會變成男身，而且我有妻子，有兒子。”

聽著他胡言亂語，她疑惑地問：“這對你娶艾亞有什麼阻礙嗎？艾亞的父親算我在內就有三位妻子。你是龍族血統？能變換性別嗎？”

“如果我死也不答應呢？”霜語想拒絕，雖然他知道這是暗界，有著不同的三觀，但是他還記得妻子迦楠對他的要求：不準出軌，不準曖昧，不準暗戀，不準想，想也有罪！

艾亞母親眯起眼睛，笑著說：“你死不了，也無法拒絕，這是告知，不是請求。答應我，有一天刺玫家族遇到危機時，帶著她遠走高飛。”說完轉身朝著艾亞他們走去，好像完全信任霜語一樣，也沒有聽他的親口答應。

“她威脅你哎！”道姬跳出來煽風點火，而霜語這邊啞口無言，呆若木雞。

審判庭開始宣佈決鬥結果：拉斯特福·格瑞迪將被立刻執行梟首，此項權利由亞莉克希亞·刺玫代交給霜語執行，霜語有權利選擇不執行以彰顯仁慈之心。

一位佝僂著身體的灰袍沙精靈走向霜語，靠近時用陰沉的聲音說：“格瑞迪家族向您問好。二十三少雖然是無用之人，但也是一位格瑞迪。我們願意表達格瑞迪家的謝意來換取您的仁慈。”說罷轉身走下決鬥臺，也沒有聽霜語的回答，好像‘她’的回答對他們並不重要。

“考慮的怎麼樣？小丫頭。”霜語身旁不遠處又走來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胖精靈，雙手插在袖中，邊靠近他邊說。

“考慮什麼？難道不殺他，讓他以後上門找我麻煩？”霜語拿眼睛斜著看他。

“呵呵呵，你再這樣看我我把你眼摳出來。我可是宰相。”胖精靈輕描淡寫地說著，霜語也被嚇了一激靈，轉身正眼看向自稱宰相之人。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胖精靈衝他一笑，接著說：“殺不殺在你，今天殺，衝突今天開始。今天不殺，早晚也會爆發。”

“什麼衝突？你們都在講什麼？”霜語發現今天所有人都在跟他說一些非常不好理解的話。

“殺了一個格瑞迪，還有千千萬萬個格瑞迪。刺玫家幫助你獲得了生殺大權，這不止是你與格瑞迪的衝突，而是刺玫與格瑞迪多年來的宿怨。甚至可以說是正與邪的鬥爭。你也不要以為正義是無敵的，只有絕對實力下的正義才是無敵的。那你有沒有實力拿起這次的正義之劍？”說完一通讓霜語莫名其妙的話後，宰相扭頭離開了。

“他在威脅你啊！”道姬又跳出來，霜語認真地問她：你覺得格瑞迪該不該殺？

“該殺啊！你說過的啊。”道姬斬釘截鐵地回答。

霜語看向艾亞，接著說：可是，你看刺玫家，如果今天選擇殺了格瑞迪，衝突立刻就會爆發，到時候很多人都會捲入鬥爭。現在她們一家看起來是那麼幸福，她父親，她，她父親還拿劍柄抽她屁股，我想這就是父愛吧。

“實力至上是暗界永恆不變的第一法則，正義或邪惡皆位於其下，所以只有實力才是唯一的選擇。我永遠遵從你的意志，霜語。”道姬認真地說道。

霜語笑了笑說：沒錯，只有實力才能讓我們有所選擇。現在就隨心而活吧，道姬。先沒收他的作案工具，以觀後效！

“嗯！隨心而活！”道姬殘念這次不再糾結自己是不是道姬。

行刑之後。

高嶺城的法務總司在未來的幾天，召開了多次法務會議，就行刑權利做了詳細的補充，填補了關於‘行刑權利人不殺人但傷人’這件事上的法令空白。

激情的觀鬥者們各自離去，繼續去酒館裡分享著今天的精彩決鬥。吟遊詩人巴德第一時間作出了新的詩篇《閃光的刺玫》，並在詩中強調亞莉克希亞的雙劍叫做毀天滅地。

有家小裁縫店的老闆發現丟了一身粗布兒童衣服，但是很快又在店裡撿了1枚金幣。

拉斯特福·格瑞迪的走狗們按照法令也被宮刑示眾，變成‘心無雜念之人’。關於這個稱呼，阿九說霜語也是，但霜語不承認，並表示很快自己就會恢復男兒身，請阿九小姐閉上臭嘴。

指控方證人薩佛爾不久後收到一筆錢和一封信，信裡讓她跟隨前來皇城述職的洛斐爾守備軍去洛斐爾鎮，這筆錢可以在那裡開一家藥劑店。

露西婭和唧唧調查回來了，從精英區治安隊花錢買來了當年兇殺案的相關調查資料，還在都靈莊園送光3000多金幣的籌碼，幫助兩位落魄貴族還清了賭債。

格瑞迪家族送來謝禮，說是他和亞莉克希亞的結婚賀禮，一箱子‘盛情藥粉’，讓霜語一把火燒掉了。

宰相也送來了一封未署名的感謝信，感謝他為高嶺城的和平作出了貢獻。

亞莉克希亞雖然被父母強迫嫁給了霜語，但她認為這樣也不錯，和好姐妹結婚免得不停地被求婚，而且也能將霜語保護在刺玫家族之下，免受格瑞迪家的針對。婚禮過程非常簡單，在高嶺之王艾倫·至高嶺的祝福下進行，霜語為夫，艾亞為妻，高嶺之王面無表情地念完祝詞就轉身離開了。

琪拉他們非常高興，大家庭有了少夫人，少主有了自己的小家庭。雖然目前看起來還無法生出孩子，但是按照少主的計劃，未來早晚會變成男性生個孩子的。

當天晚上，艾亞經過霜語的全盤托出，最終接受了他男心女身的事實，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就這樣嫁人了。她還說，如果家族發生劇變，自己不會跟著他離開，她要保護家族，但是她樂意做霜語的妻子，永遠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