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意外之變（英雄）

 英雄再揮長劍，斬向田牙。田牙揮刀一擋，冰刀卻被切斷了。長劍餘力未消，把田牙擊飛出去。英雄身子一閃，到了田牙身前，長劍直刺。

 眼看田牙就要中劍了。

 但就在此時，場中光芒一閃，背景走馬燈似地變幻了一下。

 田牙消失了，顏悅出現了。

 秦王劍刺進了她的胸口。

 顏悅看著英雄，艱難地笑了一下，說，“我把田牙送走了。”

 “哦。”英雄沒看明白顏悅的能力，不知道田牙被送到了哪裡。

 “英雄，”顏悅嘴裡流出了鮮血，“我沒騙你。田牙的確害死了我的全家。我恨他，也愛他。我就是不想讓他死。”

 英雄抽出長劍，“你就要死了。”

 “我早該死了！”顏悅笑著倒下了。

 顏悅側臥地上，胸口鮮血橫流。她右臂前伸，手裡緊緊握著一塊白玉。她看著白玉，表情有一絲笑。她喃喃自語，似乎在說什麼，但沒人能聽懂。

 她的生命逐漸流失，膚色逐漸慘白，右手卻握得更緊了。

 “哎。”英雄輕輕嘆息一聲，收了劍域。

 秦王劍飛出，削斷捆著凝雪的繩索，把凝雪帶了過來。凝雪閉著眼，身體輕輕顫抖，像在做噩夢。英雄輕輕拍打她的身體，輸入一道氣息。

 凝雪慢慢睜開了眼。

 “英雄？”凝雪的眼神從迷茫變得有光，“你來救我了。”

 “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來救你。”

 “嗯。”凝雪撲在英雄懷裡，輕輕地哭泣起來。

 “走吧。”英雄橫抱起凝雪，離開了不留宮。

 走到不留宮門口，夏心和夏然迎了上來。夏心抿著嘴，一言不發。夏然眼角有隱隱的淚痕——這段時間裡，兩人應該也有了一段難忘的經歷。

 “田牙呢？”夏心恨恨地說。

 “逃走了。”

 “逃走，就結束了麼？”夏然說，“我一定要抓住他。”

 “對於我，”英雄說，“一切暫時結束了，我們該走了。”

 夏然看了凝雪一眼，意味深長，“凝雪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