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與土豬 作品

第26章 李師師補半闕

 雲良閣,李師師的二樓。

 李師師可以說是開封風月場頂流的頂流,以前或許青樓女子對這個有些說道,當皇宮責成教坊司對樂籍處理參照李師師時,沒有哪個青樓女子敢不認為她是頂流了!她的事給了樂籍女子選擇的自主權。

 雲良閣現在從不安排李師師的活動,只有遇到重大場合會邀請她,用的就是邀請。而李師師棲身雲良閣,幾乎讓人稱她為開封第一個閣。

 今天李師師房間來了客人,秦觀。

 在李師師沒有嫁進楊家前,秦觀從不認為他沒有機會,再怎麼說他也是文才傳天下的人,他只認為楊元奇走了狗屎運。

 秦觀喝了點酒,說道:“楊元奇因為你的事狀告開封府,他確實用情至深。只是你何苦不早和我說這事?”

 李師師微笑搖頭,這就是他們兩個的區別。當時,楊元奇任何時候得能帶她走,卻從不這麼做。她知道他是顧及她的感受,他不想把她帶回去成為姬妾,他想給她名分。他狀告開封府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堅持她所想,她心中惦記的人惦記的事。他要的不僅是她這個人,他要的是她的一切。她真的願意給。

 李師師勸道:“秦大人,你喝多了呢。聽說你最近學那個浪子燕青,這不是好事情。你可是秘書省正字,要是這麼流連青樓,說出去可就難聽了。”偶爾去青樓和三天兩頭的跑,這是有區別的。

 秦觀說:“嗨,這個朝堂不就這樣?!”這個時候的秦觀和蘇軾很像,有點心灰意冷,但他沒有蘇軾的豁達,他看不開。

 蘇軾的離開,對秦觀觸動很大。當舊黨把登車蓋亭詩案擴大化,對新黨大面積打擊的時候,秦觀才認真的思慮他的老師對他說的:新舊兩黨並無不同。

 他是編史書的,不管是否承認,他覺得史書最後的記錄一定會是:黨同伐異,同異和是非無關。

 李師師道:“秦大人認為朝堂不怎麼樣,那就該提振精神,讓它怎麼樣一點才好呀。這麼四處找青樓喝酒,可不是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