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氓 作品

第2章 運輸軍火鬼幫忙

 每當遇上日軍巡邏艇盤查,只要稍一接觸,巡邏艇就立即開走,對三郎的船隊不聞不問,當起了睜眼瞎。

 三郎回想起在黃浦江和漕港河中,也是這般光景,只是沒現在這麼扎眼醒目。

 這難道是宮野的薦信產生了作用?鬼子在為自己開道?不可能呀!自己沒這般的資格,鬼子不會吃飽了撐的。

 難道是湖匪在踩點吊線?前面有埋伏!

 三郎如果身上長毛,此刻肯定緊張得全部炸起。

 立即把三隻船攏在一起,傳令兄弟們拿出武器戒備。

 可接下來的事實,讓三郎更加瞠目結舌,沿途的各個卡哨,對三郎的的船隊是一律放行,連個鬼都不往船邊靠,這真是活見了鬼了。

 到第四天半夜,船隊“一路順風”到達蘇州,在木瀆港過夜。岸上的日軍哨兵反而向三郎招手示好,這也太過份了,小鬼子是排隊讓驢踢腦殼了?

 三郎一面嚴令兄弟們不得離船上岸,一面吩咐真一和吳天龍,悄悄查探那隻詭異的“鬼船”。

 可真一和吳天龍一路追尋,才得知,那船也是機器船,空船航速快,早下了太湖消失不見。

 第二天早上,水閘開關後,三郎拿好手續去辦通關事宜。鬼子斜眼看了看三郎,一副懶得理會的神氣,把圖章往通行證上重重一敲,“查訖”二字落在上面,往三郎面前一扔: “開路!”

 三郎不講究這鬼子的反常態度,謹慎的探問: “少尉閣下,謝謝您的通達寬容,請問昨天連夜出閘的機器木船,是什麼人?”

 日軍關卡在夜裡是嚴禁通關的,除非是有特權或緊急軍情,三郎探問,明知沒結果不抱指望,不過是摸些端倪,揣測“鬼船”是哪方面的鬼。

 結果可想而知,那少尉勉強抬了抬眼皮,似有怨恨的嗶嗶: “皇軍的機密,漢奸狗的不能過問。”

 行了,前面的那條鬼船,確定了是有鬼子的背景。

 背景就是東洋哥哥宮野一郎嘛!

 三郎真正感受到了宮野“真情實意”!

 但其實不是,後書自有交待其神秘。

 知道了所謂的“結果”,三郎落下一口大氣,毫不遲疑的,在晨曦中通關而出,向西淌進太湖。

 三郎的船隊進入太湖,真一攀上桅杆頭觀察,但湖面上雖有遠近的眾多帆影點點,卻沒有先前的“鬼船”身影。只有湖面上日軍的巡邏艇,像甲殼蟲一樣縱橫遊蕩漫行。但不論怎樣,都表現了不對自己的船隊感興趣,仍舊扮演睜一眼閉一眼的夢遊角色。

 三郎大喊: “兄弟們,四天四夜睡不好,大家辛苦了。過了太湖就到家,大家再賣把力氣,回家了老子給你們雙倍工錢。”

 真一從桅杆上滑落,搓了搓手上的汙垢,發著牢騷: “少爺,難道真有鬼船?他媽的湖面上鬼毛都沒一根!前幾天的那條妖船沒了。”

 三郎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往躺椅上一倒: “真一叔,你也省省吧,我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宮野老鬼子在暗地裡的手段。我被綁架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鬼五鬼六的暗中幫忙嗎?咱別操心,隨他獻殷勤得了,他媽的都是莫名其妙,我倒要看他圖謀的是什麼。”

 吳天龍適時遞話: “少爺,依我看是友非敵,絕對沒有怪異圖謀……”

 謝遲風也說: “應該是的,奇了怪了。少爺,宮野也太陰了吧。”

 三郎苦笑: “先就這麼著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吳思瀆的白果樹看到影了,半夜能到家。” (注: 傳說此樹是三國時期,孫權母親所栽,為太湖西岸的航船座標。)

 三郎雖然心中疑雲繚繞,但現在他已經肯定了一點,自己是香餑餑,不然暗中那鬼用不著這般拼命巴結。

 真一道: “少爺,這事邪乎,太妖了,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

 三郎知道真一這是犯擰發上狠勁了,笑道: “真一叔你不用上火,我已經心中有數,別瞎忙了。回去後,看看白牡丹那邊是不是邪乎,她要是起妖了,你要小心點。”

 三郎這是在鬼扯,他怕真一“不務正業“去查鬼船,趕緊用白牡丹引開他的注意力。真一的大麻臉騰的紅了,還忸怩的樣兒,怎麼看都是邪乎得妖。

 “真一叔,白牡丹美得妖精似的,前些日子她和我說,中意你呢,我已經叫黃爺爺保媒……”

 真一道: “少爺,我配不上人家。”

 三郎道: “你是英雄中的大英雄,老子不把最美最好的女人配給你,這

英雄豈不是白當了嗎?配,絕對配,回去就配。”

 三郎前面說的是人話,到後面卻來了一句畫龍點睛的屁話,讓真一難為情得要死。謝遲風和吳天龍相視一笑,那意思很明白: 少爺也太不講究了,有這麼說話的嗎?

 吳天龍性情粗獷,他好心替真一解圍: “少爺,這上海一路來回的,我看著心裡煩得憋屈,你幹嘛不把憲兵隊的身份亮出來?”

 吳天龍的疑問,也正是真一和謝遲風心裡一直憋著的。

 三郎笑道: “我這個憲兵情報官的身份,暫時必須保密,以為我傻啊?老子這張派司還要派大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