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氓 作品

第12章 豔遇

 白石拓鬥“情急”生智,順手把馬韁繩纏在了自己腳脖子上,一舉兩得,既看住了馬,又不影響自己幹活。抓著畏縮在麥田裡的白牡丹,一把就撕破衣服,看到吹彈得破的肌膚,嫩白的豐胸,他本來一張**的嘴臉,亢奮得瞬間扭曲。

 在舊中國,有一種迷信,是女人的私處是不能見天的。否則,就會被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能輪迴投胎重生。

 白牡丹認命,也僥倖著祈禱,能剋死這個淫棍赤佬,大不了一死了之,但她更怕永世不能翻身。就在白石拓鬥準備埋鬥苦幹時,白牡丹的花傘“咔”的一聲,打開了,用以遮擋天眼。

 縛在白石拓鬥腳脖上的東洋大馬,那是真正的戰馬。日軍戰馬的訓練,是極其嚴格的,不驚不炸是其最基本的之一,把戰馬按在地上說不動,就是紋絲不動。

 槍聲,對於戰馬就是聽音樂。

 爆炸,對於戰馬更是看焰火。

 甚至,有日軍狂人異想天開,要把戰馬訓練成猛虎。

 但是,日軍戰馬在諸多的訓練科目中,都沒有主人脫褲子這一科目,更沒經歷過,小花傘在眼睛鼻子下“炸開”的場景。

 白牡丹小花傘的“炸開”,那戰馬第一次經歷見識這種“妖怪”,它被驚炸了。

 它拔蹄而逃!畜牲不比人類傻,對未知的恐懼,它的靈識感知超越人類。儘管韁繩上還吊著個主人白石拓鬥,但畜牲被花傘嚇懵逼了,求生的驅使,讓它捨命狂奔,待等到河流阻擋,無法前進時,還是驚魂未定,渾身大汗淋漓,粗氣直噴如蒸汽機車,嚇死寶寶了!

 而吊在韁繩上的主人白石拓鬥,則象死狗一樣拖在它身後的麥田裡,扭曲著一動不動,死活難測!

 話分二頭,在前二天,水家寨出事了,死了十多個漁民,是被鬼子抓走之後折磨殺死的,完了更把屍體運到湖上示眾,以儆效尤。

 三郎擔心藏在湖裡的三船軍火物資,叫真一下湖去查看詳情。真一很快找到水老伯,還沒開口詢問,水老伯便訴苦似的,恨恨的說出了原委:

 原來,此次劫掠的軍火物資中,有一部分是罐頭食品,水老七雖然三令五申,絕不允許私自夾帶吞墨,可還是架不住其中有一個私心新奇的,想嚐個新鮮。結果在日軍的清剿搜查中,被發現了吃剩的空罐頭盒,後果當然是被滅門……。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那個私下夾帶偷拿罐頭的兄弟,最後存了一絲僥倖心理,把日軍帶上了鰱魚島。勃公島搶掠的軍火物資,就是藏匿在那裡的,吳行風取走了一部分,此次打縣城又用了一部分,剩下的,只是給鬼子留個證據而已……

 終於還是陰差陽錯的有驚無險,鬼子殺了那一家人,三船軍火物資意外保住了。

 真一氣得差點把水老七生吃,可生氣歸生氣,差使倒是順利完成,必須抓緊返回向三郎彙報。

 真一駕著小船返回鎮上,自從上次和三郎下太湖吃了虧,真一苦練水上功夫,現在他駕船游水也算是入了門了。

 正行間,突然聽到女人喊救命,接著是男人那種肆無忌憚的淫穢宣言聲,還是日語,不用再想,又是鬼子在作孽打野食了。

 真一正憋著火,忙七手八腳停船靠岸,一定要宰了這些東洋畜牲。

 等他好不容易爬上圩堤,只聽見一聲馬嘶,接著便是一匹驚馬狂奔,韁繩上,還吊掛著一個木偶似的鬼子兵,被驚馬扯得一甩一摔的,形似摔跤用的沙包。

 這是什麼妖怪鬼子?

 白牡丹哀求: “叔叔救命,救救我!”

 真一顧不上照顧察看白牡丹,飛快追趕驚馬。白石拓鬥被驚馬拖著,在麥田中砸著跟斗向前翻,剛開始還有幾聲怒吼,幾下掙扎,可在田壟田埂間翻了幾個跟斗後,便沒了掙扎,象是被抽了筋去了骨的一隻癩狗。

 驚馬在圩堤下受阻停下,真一也追了上來,見白石拓斗的腦殼已經變形,查一下,脈搏沒有了,也不想再看他的醜陋死狀,轉身返回。

 真一返回途中,看到一塊界樁石上,沾著毛髮和血跡,原來這赤佬鬼子的腦殼,在這兒被砸漏了的。他媽媽的,見了鬼了的奇怪……

 真一想不通這老鬼子的奇葩死法,回到白牡丹身邊,這才知道事情原委,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嫂嫂,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去,這地方必須立即離開。”

 白牡丹抖抖索索的轉過身,從包袱裡拿出換洗衣服穿上,邊穿邊說: “謝謝叔叔救命,我就是西街王記肉鋪家裡的,我認得叔叔,是三郎少爺的保鏢。”

 真一到這時候才有工夫瞄一眼白牡丹,還真是聽說中的美豔絕倫,嚇得趕緊避轉臉,逃開目光,說道: “這樣最好了,順路,快走吧!”

 真一說完躍上圩堤,身後的白牡丹“哎喲”一聲呼痛: “叔叔,我的腳崴掉了。”

 真一站在圩堤上直搓手,舊中

國的道德規範,講究個男女授受不親,就是肌膚不能接觸。白牡丹雖然名聲不好,但也僅僅是她的命相兇惡,身子還是乾淨的,如果被人看到二人拉拉扯扯,白牡丹的清白就算是真毀了,從此就會被恥笑羞辱得抬不起頭的。

 這就真讓真一難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