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幽冥教主

 看上去沒什麼惡意。陳衣鬆了口氣，將虎妖提溜起來，也不鬆手。

 那虎妖看著來人，身子一震，焦急道：“山君救我！這和尚要殺我！”

 黑漢子禮貌道：“我乃熊山君，是這方山頭的山神。這虎妖犯了錯，我自會罰他，還請長老將這廝交予我，我定讓他贖罪。”

 原來是隻熊精，陳衣觀他氣息，倒是確實不像虎妖那麼渾濁，對於天生就吃生肉的畜生來說，有幾分清氣著實是難得。

 陳衣道：“熊山君既然是這裡的山神，怎能任由你山中精怪害人性命？若不是我會些拳腳功夫，怕早就葬生虎口了！”

 特處士哼道：“若要說害人性命，那方山頭的劉伯欽，不一樣害我等妖獸性命。雖說我也不濫殺，但憑什麼他可以打殺我等，而我們卻不能吃人？”

 虎妖見特處士為自己說話，趕緊點頭附和。

 陳衣緊掐了虎妖一下脖子，虎妖只能閉嘴。

 雖然說那牛妖說得貌似有些道理，但人是萬物之長，即使妖怪要修行成仙，那也要先化人形。何況這方土地還是神唐統治，當然是人說了算。

 另外那劉伯欽又是誰？

 陳衣道：“這裡還是神唐，不是法外之地，神唐是太宗皇帝治理天下，自然是以人為本。熊山君能做山神，那也是神唐的山神，當然應以人為先。但看這情形，若非你縱容，怕他也成不了如今氣候。”

 牛妖還想爭個什麼，被熊山君給攔住。熊山君對牛妖大聲說道，生怕陳衣聽不見：“你閉嘴。法師說得是，這事本來就是寅將軍不對，我作為山神理應要嚴懲他才對。”

 熊妖又低聲對牛妖說了兩句：“你莫鬧，你看他錫杖，這和尚是那奉觀音菩薩之命，去西天取經的唐玄奘，莫與他起衝突。”

 倒是個有些人情世故的妖精。

 熊妖又轉向陳衣道：“我還未修成人身之前，也是個吃生肉的妖精，但受了神仙點化，如今修道茹素，才有機緣做了這方山神。還請長老再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