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下的黑貓 作品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





治療室裡這般昂貴的治療艙打眼一數有四五臺,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小型便攜帶治療儀,和各種昂貴的藥劑。




這裡的東西沒有一件是諾恩負擔得起的。




諾恩的目光停留在阿提卡斯經常使用的那臺治療艙上,其實這臺價格最昂貴的治療艙對諾亞的病的作用更大。




如果說現在諾亞躺的這臺治療艙要完全治癒他的病需要兩個月,那麼阿提卡斯經常使用的治療艙能縮短至少一半的時間。




雖說它主要作用是針對基因病,但像輻射導致的基因序列紊亂這種病也能治癒。




但是諾恩不敢,歸根到底雌奴兩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他現在的身份不足以讓他做太過冒險的事。




眼下這臺治療艙是阿提卡斯允許他用,他把自己的時候給了諾亞,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那麼嚴重。




收回視線的諾恩靜靜地守著治療艙裡的諾亞,突然耳朵動了動,驚疑不定地看向門的方向。




有腳步聲,阿提卡斯他提前回來了?!









厲扶青從書房出來,本想離開的他想了想,轉了個方向朝著治療室的方向走去,不過還沒等他走到治療室門口,諾恩就打開門走了出來。




“雄主。”




眼前的諾恩像是聽到動靜後急忙忙從治療艙裡爬出來的樣子,衣衫不整,整個胸腹都袒露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看著他,瞳孔緊縮成線,像是受到驚嚇炸毛的刺蝟。




厲扶青停下腳步,默默的避開視線,又來這招。




這個雌蟲是篤定了自己不會朝他下手嗎?




雖然他確實沒這個想法。




諾恩不是篤定阿提卡斯不會朝自己下手,他是知道自己胸腹上猙獰的疤痕有多噁心,而且上面又添了幾道新鮮的還沒癒合的傷口。




“把需要簽字的板面調出來。”厲扶青語氣不耐的道。




諾恩一愣,有點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厲扶青皺眉:“過幾天就是海特軍校的積分混戰吧?”




諾恩點頭:“是的。”




“把板面調出來,你回軍校去。”




諾恩錯愕,他以為,想要回到軍校還需籌謀一番,或者用什麼代價來換。




厲扶青簽了字後轉身離開,傲慢的語氣輕飄飄傳來:“我與赫斯安澤不同,向來不喜軟骨頭的廢物。”




諾恩站在原地靜靜的目送他離開。




咔嚓一聲,房門關上,過了好一會不見有動靜後,諾恩才轉身回到治療室,反手把門鎖上。




他坐在治療艙旁守著諾亞,視線卻盯著板面上的那個名字。




希瑟爾阿提卡斯!




他不明白!




關於這個阿提卡斯的很多行為他都想不明白。




樓下,一身作戰服等著厲扶青的厄涅斯看見他下來後,笑道:“你好像對你那個雌奴太過關注了,阿提卡斯。”




厲扶青停下腳步。




“不用緊張。”見他表情有點緊繃,厄涅斯走上前,掐著他的臉扯了扯給他放鬆,語氣漫不經心中帶著絲認真:“早就想和你說了,不用特意去模仿雄蟲的性格和行為。”




“不要去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沒有任何蟲會嘲笑你曾經以雌蟲的身份生活了十九年,荒星的過往也從不是恥辱。”




“身為雄蟲的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讓任何東西束縛著你,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活得開心就可以了。”




厲扶青定定的看著他,厄涅斯扯著他的臉,猜測他會說的話。




會感動嗎?




還是會因為自己戳破他而惱羞成怒?




“我模仿的很差?”厲扶青皺眉道:“兄長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又猜錯了。




沒看到小阿提卡斯惱羞成怒的厄涅斯很是遺憾:“模仿的遭透了,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看出來了。”




阿提卡斯在學首地星那些雄蟲的性格和脾氣,他學得很拙劣,只有在說話和做表情時會有些許雄蟲暴虐的樣子,平時就一副平淡的樣子。




其實也不奇怪,以往的經歷在那,小阿提卡斯有點不安,為了讓自己不格格不入,會選擇學習如何去做一個雄蟲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