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邀請函25





喬七感覺說這話很奇怪,他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呼吸都有些亂了。




特別是他發覺許彥淮那邊又有些不對勁後。




許彥淮的腳一直踩在地上,可隱隱間,喬七好像聽到了更加用力,讓地毯有些承受不住的碾壓聲音。




心慌茫然間,喬七連忙給出了更有效的信息,讓許彥淮變得格外冷硬黑沉的臉沒來得及繼續發作。




“但他說了很奇怪的話。”




喬七用難掩顫顫巍巍的聲音開口。




越是回想,喬七身上冒出的汗越多,他抿著唇,強忍著同時席捲而來的恐懼和羞恥,鼻尖紅紅地道,“他先說我那個時候很乖,然後——”




後面的話喬七有些說不出口,他含糊地帶了過去,“又說我睡覺前很不乖,然後突然變得很生氣。”




喬七的面色越來越白,他將嘴唇肉咬得陷了下去,“還說他原本是打算第一晚殺我的,但是他那天改了主意,後面他好像還說了很多,但我當時太害怕了,都沒太聽清,就感覺他情緒似乎很不對,周圍很冷很冷。”




喬七害怕到眼皮都開始亂顫起來了,可偏偏,他好像又因為沒聽全,而垂下腦袋,顯得很自責愧疚。




許彥淮原本因為他的話,都憋屈到內心跟被堵住了似的,呼吸都不痛快了,可見他這幅模樣,又將那格外暴躁的心情壓了下去。




許彥淮小心翼翼地捧起喬七無措垂下的腦袋,讓被喬七藏起來的漂亮臉蛋重新露了出來。




莫名又呆了剎,許彥淮片刻後,才在喬七慌亂茫然的表情下,安慰開口,“這些已經夠了。”




喬七的皮膚是真的又嬌又軟,明明是動作很輕柔地將人的臉頰抬起來,可許彥淮還是看到喬七白嫩嫩的臉,被他捏得陷下去了兩個小窩。




許彥淮的視線不可控地停住了。




失明的喬七沒發覺,




他愣了愣,旋即有些緊張地問道,“真的嗎?()”




原本無措內疚的眼瞳,在此刻有些亮晶晶的。




許彥淮莫名又被燙了下。




陡然升上的溫度,讓許彥淮有些慌亂地散開力道,收回手。




他控制著嘴角往下壓了壓,半響後,才開口,是嚴歌。?()”




喬七的心思,顯然已經不在許彥淮身上了,他的注意力全落在了許彥淮的話。




像是沒反應過來,他半睜著眼睛,茫然地‘嗯?’了聲。




“兇手是嚴歌。”許彥淮更肯定明確的聲音響起。




這和他,想看看兇手昨晚究竟是選他還是選王麗,的邏輯是一樣的。




兇手真的在昨晚表現得很生氣,很不理智。




陳鬱沒可能在昨晚突然發火,他的身份又沒什麼變化。




而且在進別墅的第1天,喬七和陳鬱的關係可沒有現在這麼和諧。




許彥淮當時可是親眼看著,喬七因為陳鬱給他甩臉色,而反過來也朝陳鬱甩臉色的。陳鬱一靠近,喬七就把臉移到了沒有陳鬱的那側,兩人的關係轉變,是從第2天,他們被分到一組後才變得不一樣的。




時間是對不上的。




只有嚴歌,在昨天突然失去了喬七的正牌男朋友身份。




許彥淮嘴唇微抿。




他早就覺得嚴歌不對勁了。




第一天晚出房間的,除了死去的宅男,就剩下林文佳和嚴歌。




嚴歌當時給的理由是,做了春夢所以先去洗了澡,現在看來,果然只是藉口,嚴歌大概率就是趁他洗澡的同時,將那份具有指向作用的掐痕脖頸肌膚給銷燬了。




喬七懵了瞬。




他腦袋輕微空白了剎。




竟然真的是嚴歌嗎?




為什麼原身的男朋友會是兇手?




其實不管兇手是嚴歌還是陳鬱,喬七都會是這幅反應。




單純如他,總是難以相信身邊的人是懷著惡意的。




喬七恍惚間,忽然發現了些被他錯過的蛛絲馬跡。




他其實隱隱有察覺,他的系統格外照顧他,會稍稍提示他一些事情,許彥淮的玩家身份都是在他系統的暗示下暴露的。




可一直表現很順著他的系統,曾經兩次阻止過他的行為。




第一次就是剛進副本時,在他因為嚴歌這個男朋友而有些不自在,想和嚴歌拉開距離的時候,系統建議他按照原主人設行事。




後面他問系統,可不可以和嚴歌提分手,系統也拒絕得很果斷。




兩次都和嚴歌有關,就好像,系統不想他惹怒嚴歌似的。




可是——




想著剛開始很照顧他表現得很體貼的嚴歌,喬七嘴唇抿得更厲害了。




心臟又開始加速了,喬七額間新冒出的汗,再度把他的鬆軟黑髮打溼,喬七有些說不上來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他烏泱泱的眼睫垂著,想問問嚴歌的事,又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最終只是有




()些吶吶地問道(),可是10()_[((),可是陳鬱他為什麼也有些奇怪?”




許彥淮微攏著眉。




陳鬱確實奇怪,所以一直影響著許彥淮的判斷,讓他始終無法篤定。




不過喬七昨晚經歷的事,足以讓陳鬱洗清嫌疑。




“陳鬱可能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消息。”許彥淮若有所思地開口,“當時,第一天,就是陳鬱最先點出別墅和邀請函實質的。”




“他簡單提到過,他當時接到邀請函後,就想辦法查過相關的訊息,並且也真的被他查到了。”許彥淮回想著陳鬱從始至終的反常,“他或許在查這些的時候,找到了什麼很特殊隱秘的東西。”




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除了瞭解相關事情,肯定也會試圖尋找,能讓自己在別墅裡存活或者逃走的辦法的。




陳鬱表現出來的害怕和恐慌,相較其他人,真的要淡上很多。




許彥淮眼底劃過一抹沉思。




如果陳鬱不是兇手的話,他表現出來得淡定很多,難道是因為他在進來之前,真的找到了什麼?




和陳鬱一直貼身戴著的耳機有關。




想到三層開啟後,陳鬱下意識摸耳機的行為,以及陳鬱好像在別墅主人司林修房間裡試圖找到什麼的舉動,許彥淮輕揚著眉心。




陳鬱那耳機,難道和司林修有關?




許彥淮沒有說出他的全部猜測,只模稜兩可地對喬七道,“陳鬱那邊,或許知道些能夠逃離別墅的辦法消息吧。”




喬七懵懵懂懂地點頭,只記下這一點,沒有選擇追問。




“那我們現在要跟其他人說嗎?”喬七大腦遲緩地運轉著。




“先不用,等晚上吧。”許彥淮搖搖頭。




今天註定平安,早說晚說都一樣。




晚說還能讓嚴歌晚暴露一會兒,省得對方——




想著兇手昨晚跟喬七說的那些話,他微皺了下眉。




許彥淮看著手上顯示出序號的死者邀請函,輕微摩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