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7

冬日的白天總是格外短,別墅外已經徹底暗了,從窗戶往外看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瞧見濃郁到好似要吞噬一切的漆黑。




別墅內明亮的光線依舊,和外面堪稱涇渭分明。




寬敞到足以舉辦宴會的餐桌旁,接到邀請函的10人再次坐到了高座上,他們的表情在奢華吊燈的照射下清晰到有些可怕。




別墅內從始至終都是有點冷的,在黑夜降臨後,這股寒意更像是要化為實質。




喬七剛坐在座位上,便被下面冷硬的寒意凍得顫了顫,他的大腦更清醒了些。




剛剛被李毅打開的電視並沒有關,沙沙的電流聲在有些安靜的現在顯得有些吵。




嚴歌看到了喬七輕微打寒顫的模樣,在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了喬七身上。




身後的重意和屬於嚴歌的溫度讓喬七眼睫微顫,他下意識抓住了嚴歌的外套,輕微地攏了攏。




周遭還殘存著嚴歌的熱度,喬七感受著對比他顯得有些寬大的衣服,思緒不由有些發散。




剛剛許彥淮的發問,也讓喬七忍不住想了想‘他’的人物關係。




喬七自己同樣有點好奇,‘他’和嚴歌究竟是怎麼在一起的。




之前回答許彥淮回答得那麼含糊,完全是因為喬七一下子想不到合適的搪塞答案。




猝不及防間,喬七想不出兩人認識的合適地點和情況。




喬七拿著的也是大學生身份,而嚴歌在之前的介紹裡給的職業是攝影師。




還在讀的大學生和周遊世界的攝影師隔得有些遠,在很長的時間內,兩人應該是很難有交集的。




‘他’和嚴歌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在一起的?




喬七現在倒是能夠找到說得過去的藉口了,可以是朋友介紹認識的,也可以是‘他’有攝影愛好碰巧遇到了嚴歌,但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敷衍許彥淮了。




喬七好奇真實情況。




想著今天一直很照顧他,很體貼的嚴歌,喬七更加出神。




也幸虧失明的他眼神本就空洞,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他’和嚴歌的關係看起來真的很好。




只這個好,幾乎跟副本下複雜的人物間關係格格不入。




‘他’和嚴歌的關係真的這麼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想著他和嚴歌今天的相處,喬七隱隱覺得有些怪異。




可這僅僅是喬七若有若無的感覺,今天才接觸嚴歌的他,因為對副本過去的完全不知曉,暫時找不到能夠印證這個點的地方。




喬七的思緒繼續發散。




而且,他們兩個的關係為什麼這麼好?




嚴歌對他幾乎是無微不至了,比正常的普通情侶還要體貼,這種極致的關心瞬間讓不認識他們的人,也認可了兩人格外親暱的關係。




思及此,喬七一頓,他有些沒辦法繼續想下去了。




頂替了別人身份的喬七忽然有些心虛,雖然系統跟他說副本里的普通npC都是遊戲設定出來的程序,和普通遊戲裡的人物角色一樣,會因為副本的重開而不斷被重置,所謂的過去和記憶只不過是遊戲植入的代碼。可遊戲副本還是太過逼真了,和現實世界毫無差別,剛接觸遊戲副本的喬七有些不適應。




他有些懨懨地垂下眼睫,收回了抓住嚴歌外套的手,將外套拿了下來,搭在了腿上。




這讓坐在喬七鄰座的嚴歌眉頭輕微皺起。




特別是在陳鬱哼了聲後。




陳鬱似乎很愛哼,短短一天,已經讓所有人聽過無數次了。




只這次的哼不太一樣,似乎沒有了往常的不屑和冷嘲。




莫名地,讓人覺得他心情好像變得還不錯。




嚴歌笑容收斂,因喬七動作生出的些許煩躁讓他放棄了偽裝,直接冷眼望了過去。陳鬱也不避,就那樣和嚴歌對視,陳鬱眉眼還是陰沉,但唇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