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槐序 作品

第 29 章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我算從你們中挑選一人為隊長,一人為副隊長。隊長與副隊的職責,你們出身軍中,應當足夠解,不需要我多。




“做我的親衛,或許現階段職位不會太,似乎看起來也沒多大升遷機會。但我是父皇嫡長子,深受父皇寵愛。




“想必你們不會蠢到以為今日為我親衛,日後便一直只是我的親衛。你們若有能,我不會介意這份能被父皇看到。如有機會,我甚至可以為你們爭取。




“所以,我想你們應該明白做我的親衛,甚至是做我的親衛隊長意味著什麼。那麼,現在,有願意擔任此職並覺得自己有能擔任此職者,出列!”




眾侍衛:!!!




霍去病:!!!




侍衛們呼吸凝滯,雙手緊握,既心動又忐忑。而霍去病則是震驚。




他該不愧是皇家的人嗎?小小年紀便已經會利用身份優勢給人描繪宏圖未來。這叫什麼來著?劉據似乎過一個新詞,嗯,對,畫大餅。




尤其更讓他震驚的是,劉據選人的方式竟如此直接。




對此劉據表示:“要不然呢?都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若一隊之長連毛遂自薦的勇氣與自信都沒有,我又怎麼能相信他可以帶領好這支隊伍,讓他們成為威武之師?我要的是虎狼,而不是兔羊。”




霍去病怔住,這話倒是很有道理。




侍衛們雙拳握得更緊,體內血液翻滾。他們都是大漢郎,若能為虎狼,誰願做兔羊?更何況他們難道就真怎麼慫嗎?




不,他們絕不是慫包。




幾乎是劉據話音落下的同時,十幾個人嘩啦上前一步,出列。然後陸續又有好幾個,總計二十七人,超過半數。




劉據眼睛眯起,很是滿意。




他詢問霍去病的建議,讓人縱馬去前方霍去病指定的地點插上兩道小旗子,一紅一藍。彼此分隔,相距約莫三丈。




一切準備就緒,劉據向二十七位候選人:“以此處為起點,旗子處為終點,你們徒步前往。我不你們使用什麼手段,第一個拿到紅旗者為隊長,拿到藍旗者為副隊長。”




眾人一愣,望向




()旗子方向(),眼中冒光?[((),也有不少人神色猶疑,欲言又止。




劉據:“有什麼疑問可以提出來。”




好幾個人相覷,其中一個思忖會問道:“殿下方才不手段?”




“對。不禁止你們互相動手,但請注意這是友好競爭,不是生死搏動,出手時要牢記道分寸。




“但我也明白既是互鬥,不可能毫無損傷。所以我可以接受輕度傷勢,但不接受重傷,更不接受死亡。若有人藉機下黑手,一經發現,取消競爭資格,並視況罪。




“允許你們使用武器,但考慮到刀劍無眼。你們身上兵器我會暫時收繳。那邊額外準備器具,你們可以自選。”




劉據指向後方,豐禾已經讓侍從將東西都搬過來。




眾人抬眼看去,清一色的木製武器。其中木棍最多,當然也有刀劍與槍。刀劍用木頭一比一原,至於槍則去掉槍頭,與木棍差不離,區別只在於長短。




“我數到三,你們就可以去自選,選好武器後直接出發搶旗,不必再號令。”




“一,二,三!”




三字語音剛落,二十七人同時衝過去,大家的目標十分明確,都以去槍頭的紅纓槍或木棍為主。




畢竟木製刀劍雖形狀同,卻已沒刀劍的優勢,除非擅使刀劍且只擅使刀劍之人,否則非但不能為助,反而成為雞肋。




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衝向木棍與槍,唯有一個另外。他第一時間走向的是落在一旁不太起眼的長鞭。




劉據眼珠轉轉,小詢問身側:“他叫什麼名字?”




餘穗嗅覺靈敏,盛谷認人能強,早在這二十七人自報名號時就記,只瞄一眼就給出答案:“回殿下,此人名喚燕綏。”




劉據點頭,接過豐禾遞來的果汁慢悠悠喝著,不忘招呼霍去病也來一杯,沒再做其他表示。




場上,候選人們你追我趕,爭先恐後。




誰都想奪魁,誰都不願落於人後。因此跑在後的拼命追趕,拼命想辦法將前的競爭者拉下;而跑在前的,需努保持自己的優勢,也需防備身後的突襲。




這不是戰場,卻也是戰場。




劉據旁觀一場淋漓盡致的酣戰,酣戰的尾,在經歷長時間的混戰後,終於有幾人殺出重圍,甩下眾人,並逐漸將距離越拉越遠。




燕綏就是其中之一,另有兩人,與他不相上下。




這回不必劉據口,盛谷便主動告知:“燕綏左邊那個叫做晁南,右邊的叫做藏海。”




不多時,三人已經逼近終點。




晁南蓄勢奮發,於戰局尾時突然衝刺,瞬間將燕綏與藏海拉兩步,再一蓄,伸長手臂朝紅旗抓去。眼看手掌臨近,馬上就要夠到之時,一條鞭子從後而來,將旗子捲起。




晁南神色大震,欲要去搶,已經來不及。鞭子帶著旗子落入燕綏手中。再回頭,另一旁的藍旗也已被藏海抓去。




勝負分明。




三人迴歸起點,燕綏藏海喜不自禁,晁南臉色卻不大好。




()快到手的鴨子飛,是在最後一秒飛的。這滋味屬實不好受,所以眾人也都理解,沒什麼。




但晁南不甘心,猶豫片刻,心一橫站出來:“殿下,燕綏落後於我,奪得紅旗之人本該是我。”




劉據神色淡定:“但最終奪旗的人是他。”




晁南咬牙:“他用的是鞭子。”




劉據搖頭:“我不手段,並未言明鞭子除外。”




晁南臉色一白,指向燕綏手中的另一根木棍:“他已取木棍,鞭子……”




話未完,劉據又道:“我同樣並未限制取用武器的數量。”




也便是燕綏既拿長鞭又拿木棍,沒有任何問題。




晁南神色更白兩分。




劉據輕笑起來:“你為何能在最後關頭突然發,難道不是之前保留體,故意製造與眾人一樣的竭之態,營造假象,從而讓對手放鬆警惕,便於你臨近終點出奇制勝?”




晁南眼珠閃動,瞬間低頭,顯然這話中。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表現出有餘,很有可能遭到燕綏與藏海的聯手堵截。




“你假裝已盡,而燕綏表使用木棍,身藏長鞭,都是為迷惑對手。既然你可以,為何他不可以?




“從武器搬過來到我下令讓你們去選,其間有數息的時間。這數息裡,你們可曾觀察過武器都有什麼,以及每種的數量?”




晁南愣住,其餘二十多人也盡皆愣住。




“木棍與去槍頭的紅纓槍其實很多,並不需要爭搶。而長鞭只有兩條。你們部衝向木棍與槍,唯有燕綏看到角落的長鞭。




“手中拿到武器後,你們都急著奔往終點,同樣唯有燕綏沒有急,他取長鞭後又取木棍。因而他出發的時間稍微落後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