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們是人是鬼？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白澤語氣疑惑，然而行動卻無半點遲疑。

 腳踏上風，手中的剪刀化為匕首。

 迅疾如風，等風吹過，匕首也劃過了靈體其中之一的頸脖。

 扭曲著如煙霧般消失，卻無人在意。

 “我們是諾烏斯大人最忠實的奴僕，你確定要與偉大的諾烏斯大人為敵？”沒有在意同伴的死亡，它們盯著白澤平靜地問道。

 “要不你放我們走？”

 像是在求饒，語氣卻又帶著調侃，這也讓藏在背後的諾烏斯有些疑惑。

 新生的祂才剛剛吞下這裡的十幾個靈魂，只是汙垢太多它還未咀嚼，其中的記憶也還沒有消化。

 “成為我麾下的惡魔吧，我需要你的力量協助我擴展鬼蜮。”接管了所有魂體的意志，祂說的誠懇，同時存活的靈體也開始聚攏扭曲，最後匯攏出一個背生雙翼的男子。

 “抱歉，我更喜歡做人。”白澤咧起嘴，諾烏斯的動作他並不是沒有看到，反而他樂得見成。

 天空的黑霧稀薄，想來對方現在凝聚而出的軀體便是其可以動用的全部實力。

 一網打盡。

 摸了摸風衣口袋多出的子彈，白澤笑了笑，手中的匕首又化作了一把槍。

 他默默地打開彈夾，往裡填塞子彈，只是頭開始變得有些疼了，這是靈能值所剩不多的預警。

 遠處，吉爾等人看著這一幕心驚膽戰，這就是天神對決嗎？

 就像是愛麗絲進入了童話仙境，今晚的一切讓他們的世界觀天翻地覆。

 吉爾不止一次懷疑，今晚的自己可能喝了毒蘑菇湯，不然怎麼眼前的場景盡是些天馬行空的想象。

 變身？超人？靈魂？縮地成寸？飛行？惡魔？

 他發誓回去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原來這個世界真的tm有地獄啊？

 “你知道這些東西對我沒用的。”

 另一邊，諾烏斯歪了歪頭，這種武器他知道的，它們對於靈體根本無效。

 “那就讓我們來賭一賭？”白澤舉槍瞄準。

 “不要動哦！”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