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邋遢男人

 不明所以地看著威尼斯敲響隔壁的對面。

 一個信息在腦中對上了號。

 阿克所說的最後一個人。

 吱嘎～

 木門拉開發出聲響，門外的光線透過縫隙無孔不入地往門內的陰影鑽去。

 “你是誰？”

 拉開門的男人衣衫襤褸，臉上佈滿鬍渣，頭頂本應該柔和的金髮，因為主人的不在意而變得乾燥枯黃，此刻，對方正倚著門，充滿血絲的眼睛平靜地盯著仍保持著敲門動作的威尼斯。

 “伊萬，對嗎？不知道能不能允許我們進去後再討論我們的目的？”

 威尼斯收回手理了理衣袖上的紐扣，他看著面前這個頹廢男人，有些意外，畢竟對方和自己收到資料上的模樣略有不同。

 被威尼斯稱作伊萬的金髮男子現在的狀態似乎有些奇怪，精神狀態恍惚，只是看了三人一眼，沒有詢問名字，也沒有詢問其他什麼，就這麼打開了門，放任離開。

 房間是陰暗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

 進入其中的白澤，在第一次呼吸後就皺起了眉頭。

 房間內的菸酒味實在太過濃重。

 重到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咳嗽。

 “或許，是我找錯人了。”

 威尼斯在中途止步，他看著伊萬坐回沙發的頹廢模樣，臉色變得冷漠，輕輕地說了一句後，便率先離開了這個煙霧世界。

 咔嚓！

 房門被白澤輕輕帶上，縮在沙發裡的伊萬並沒有在意這莫名其妙的三人。

 他只是把頭靠在一旁的軟墊上，輕輕地拉開了窗簾的一角，讓自己看到窗外的世界，只是太久的陰暗讓他的眼睛變得有些不太適應陽光。

 “快了，馬上了，我馬上就帶他們一起來見你，讓他們向你贖罪。”

 因為不適應陽光而微微眯起了眼，伊萬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只是一直喃喃自語。

 門外

 “那傢伙是誰？”

 白澤深吸了一口氣，沒了那些混雜在一起的味道，讓他的心情好了些。

 “一個記錄在冊的賞金獵人，本來想邀請他一起的，不過看那個樣子，還是算了。”

 威尼斯想起了對方那房間內堆滿菸灰缸的殘骸和地上隨意丟棄的酒瓶，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企圖這樣弄寬一些，可以讓自己鬱結的心情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