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當然是澀澀

 所幸下手之人力氣不算大,只是刀口面積有些大,頸部動脈沒有被割斷,侍衛也只是嗆咳幾下。 

 她用生命之力為他搶救,相當於打遊戲開了外掛,哪怕只剩一口氣吊著,她都能治好。 

 這便是生命之力的神奇。 

 眼看著侍衛被朝顏從鬼門關拉回來,祁連灝的表情寸寸龜裂,他看著堪堪插進胸口的匕首,神容漫上難以言喻的哀傷。 

 鴉眷不知所蹤,這個部落裡除了他們,只有祁連灝是最強者。 

 能將祁連灝傷成這樣,差點要了他的命的人,除了鴉眷,朝顏想不到任何人。 

 這就有趣了! 

 方才聽到的尖叫聲,不是侍衛的,他被割了脖子,不會發出那樣尖利的叫聲。 

 朝顏唇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收回染了血的手,任由微生辭給她擦拭乾淨,用淨塵訣清洗幾遍,最後拿出香膏抹在她手上。 

 微生辭擦拭得仔細,動作輕柔,兩人的手一大一小對比鮮明,卻同樣白皙細膩,在暗夜中摩挲。 

 朝顏望著兩人或交叉或重疊的手指,心猛地一顫,居然升起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 

 她想親吻這雙為她洗滌汙血的手,乾淨溫暖。 

 她呼吸難以自抑地急促兩下,偏頭不去看微生辭清冷的容顏,生怕一個不小心親上去。 

 “剛才是鴉眷叫的。” 

 朝顏將視線落到祁連灝身上,見他面不改色地拔出匕首,肯定道。 

 祁連灝將手覆在流血不止的刀口,手中的匕首是他送給鴉眷的。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明明前一刻還在溫存的妻子,為何會猝不及防地給他一刀。 

 這麼多年過來了,連孩子都好幾歲了,她到底為何要這麼做。 

 她力氣不小,殺得了叛徒,宰得了牛羊,這一刀卻收了力。 

 甚至為了讓人察覺,跑走之後還要尖叫一聲吸引人過來。 

 朝顏也不懂鴉眷為何這樣做。 

 莫不是鴉眷覺醒了記憶? 

 可鴉眷的記憶鑰匙是誰? 

 誰死了? 

 朝顏的目光一寸寸梭巡在每個人的臉上,最後落在祁連灝的身上,道:“鴉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