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於零 作品

第十七章 初顯崢嶸

 凌音又行一禮說:“方才琅儀離魂症再犯,特來取琴,為他安撫情緒以助安眠,不想叔父在此待客凌音失禮了。”李玉慶聽完也是一驚,沒想到他犯病這麼快,連忙問到:“齊賢侄此時如何?”凌音回答:“已無妨,多休息便可。”李玉慶這才鬆口氣。凌音接著說:“凌音方才莽撞,打擾了叔伯興致,不如獻醜一曲,權當陪個不是。” 

 李玉慶覺得這種小場面,作為她的首次出場,實在有些委屈,剛要開口拒絕,就開始有人起鬨說:“賢侄既有此意,我等卻之不恭了啊。”李玉慶也不好再說什麼。凌音拿到琴,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將琴擺好,先行一禮而後坐下開始撫琴,一曲高山流水,讓在場眾人心情平和不少,沒有再像之前吵吵鬧鬧,李玉慶頓時覺得壓力小了不少,感激的看了一眼凌音。 

 凌音向他點下頭,而後看向眾人,李玉慶稍一尋思,便明白了,頓時覺得齊琅儀有沒有病都是另說,明顯這是特意來幫自己的,之前所聊的一些生意上的事,便開始從新聊,對方心情平和,沒有了之前的言語犀利和稀泥,好談了不少。凌音雖然撫琴,眾人談話卻也一點也沒落下,聊珠寶生意的多半是壓價,聊其他生意的基本是讓李玉慶資助最後返利,李玉慶在珠寶方面很少讓價,資助方面走的是薄利多銷,聊的十分混亂聽的凌音皺眉。 

 在聽到眾人又開始聊珠寶生意時說:“小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李玉慶知道她有些本事,但這樣隨便插話也是不喜,覺得她沒規矩。但她也是個客人,不好隨便訓斥,而且她和齊琅儀都幫襯李天賜不少。平復心情說:“賢侄有何高見?”凌音手下將曲調稍快了一點,問向與李玉慶交談之人說:“小侄愚鈍,為人更是快言快語,還望海涵。方才小侄聽叔叔將叔父這邊壓價,小侄自是理解,可叔父已經看在多年交情,讓出一分利,如此咄咄逼人,實數不該。” 

 李玉慶覺得她說和沒說一樣,有點輕看她,不過表情上沒有表現出來。那人有些不喜的說:“賢侄此言差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在下不得不為生計考慮。”凌音說:“方才聽聞有位做糧食生意,所去方向與叔父一致,若叔父只談利益,便可派一人前去談妥,隨那位一起運輸,無需再與叔叔相談,利益將會更大,不知可否?”話音剛落,剛才那個有些沒談妥的糧食生意,連忙表態可以,態度十分積極,那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凌音手下曲目,由高山流水變為十面埋伏,短促歡快聲聲震耳,令那人的情緒越來越緊張,從而思緒良多,其他人都開始看起熱鬧,死道友不死貧道。 

 沒一會兒那人慌了,凌音也看了出來,說到:“其實叔叔不必擔憂,方才此言若要實現,並非短日可行,叔叔經驗豐富,自是不二人選。”這話雖然是替他說話,可是更讓他緊張,短日不可長久不定,連忙放下姿態對李玉慶說:“老哥,你我多年交情,想必賢侄所言不過莫須有,近幾日小弟與內人爭吵,方才仍帶情緒,衝撞了老哥,改日備上薄禮,還望見諒。”說完行一大禮,李玉慶連忙攙扶笑著說:“多年交情怎如此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