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人事
時間溜的很快,轉眼四月都已經進入到尾巴了。
這段時間中,章成銘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實驗室裡處理氦3和改進反應堆,不過更多的時間,還是在補課,以至於經常三五天的都不出來,吃喝拉撒全部在裡面完成。
如果是其它公司,一個老闆完全不去掌控和經營自己的企業,這公司很有可能會出大事。
但是星海和恆寶,以及正在建設的恆玉化工製藥都完全沒受到一點影響,依舊按照既定目標和計劃前進著。
這主要得益於章成銘不僅肯放權,更有著近乎完美的左膀右臂。
陸勇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以他在恆寶多年的經驗和能力也完全可以勝任恆寶的生產管理。
有這一點就足夠了,膠基燃料的生產流程和工藝逐漸的穩定,反而更需要他這種穩定可靠的紮實作風。
陸勇支撐起了恆寶的核心生產管理任務,而衍生延伸出來的恆玉化工,也就是被新批准的這個廠子的建設和管理則落在了黃添榮的身上。
這對於他來說才是老本行,而且也終於能找到一個完全能發揮出他全部管理水平的項目。
章成銘原先擔心黃添榮不太喜歡管理新建設的恆玉,原本是打算請職業經理人來負責從建設到生產以及後期管理的全部過程。
但是沒想到,黃添榮反而主動承攬下了這些事。
不僅一點怨言沒有,反而眼睛賊亮賊亮的,一副要在這裡大顯身手的樣子。
對於這一點,黃添榮也沒隱瞞,直接跟老兄弟解釋:
“星海和恆寶別看事多,但技術上的事情我不懂,不會碰,甚至不敢碰!銷售上的事也不用我多操心,這兩個廠的產品是人家送錢上門求著我們賣,根本不用我去費心勞神的考慮產品銷售份額的事!”
“不怕告訴你,這兩個廠的管理我連兩成管理功力都沒發揮出來!”
“作為合夥人,咱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吧……我既然決定要創造出比我老豆,比我們黃家產業更牛逼的事業出來,那這個恆玉就是我真正發揮實力的舞臺!”
在黃添榮一番解釋下,章成銘這才明白了黃添榮的真實想法和野心。
別看恆寶和星海科技含量那麼大,但真正彰顯管理水平的,反而是恆玉這種勞動密集型產業。
這種產業的員工素質普遍不會太高,但需要的工人卻非常多,而且管理也會苛刻不少。
進過工廠的人就知道,人一多就容易搞事情,今天不是為工作的事情吵架,明天就是為別的雞毛蒜皮事情打架;而裡面各種工長、組長搞小動作,拉幫結派的狗屁倒灶事情也是特麼的天天有。
能管理起這樣一個盤子的人才算是真正的管理。
黃添榮是個有野心的二代,如果他沒有野心的話他可以直接躺在父輩打下的江山上享受過一輩子。
而且他從小就在那個家族生活,深知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更是能從骨子裡體會到裡面多少人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啖肉食骨的仇恨。
黃添榮不是怕這種環境,他喜歡挑戰,但是他討厭這種束手束腳的環境;
更討厭既要隨時提防陰害自己的家族小人,還得平日裡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這些他都能忍,畢竟在商場上,弄死你我就能吞你資產,佔你市場這種事只要是競爭對手都想幹,他能理解,如果自己換個身份,他也會這麼幹!
偉人說的好,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但是他最不能忍的,是自己報復那些陰害自己的小人時,家族的各種親族都跑來,用家族情誼,甚至長輩的身份來壓自己求情。
麻辣個巴子!
只許人家在暗地裡黑我!卻不允許我弄它?
特麼的就因為是我老豆最喜歡的小兒子,你們就要把我當成是隻許捱打卻不許還手的沙包?!!!
這種完全只能被動挨打,卻不能還擊的內部關係讓他非常心累,甚至是憤怒。
再卑劣的商戰,再委屈的的境遇,他都願意去面對挑戰!
因為這些都是能帶來絕地反擊後那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那種快感比搞定任何嫩模和小明星帶來的成就感更讓他痴迷!
所以他也憤怒,憤怒在家族中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那種憋屈!
憤怒所有人都用著雙標來寬於律己嚴以待人!
所以他想自己出來,到一個和黃氏家族沒有關聯的地方大展拳腳。
這也就是為何他聽說章成銘想要搞航天企業時,他會如此興奮的原因。
雖然在創業過程中,也遭遇過被中米打壓的困難處境,但是他可沒有退縮,反而很興奮,這才是自己想要的交鋒!
你能出手!我特麼的也可以毫無顧忌的還手!
就看比誰更狠!
多麼暢快的江湖恩怨!
多麼卑劣的又千奇百怪的商場戰爭!
他樂於享受其中的過程!
更痴
迷於享受成功後的那種成就感!
老兄弟自己願意挑起這些事,也讓章成銘可以不用分出寶貴的精力來管理企業,他相信自己的這個老兄弟。
恆寶、恆玉以及星海的經營管理都不用他去費神,那星海的業務呢?
而星海這邊的各種航天器、航天相關設備的設計、生產,以及組裝有陸英豪這個巨頭頂著。
經過這兩年的多次實戰磨鍊,他在航天器方面的設計造詣已經愈發高深,航天業內,現在已經隱隱有劍指全國第一航天設計師的呼聲出來。
這個還真不是吹捧,而是陸英豪真有這個潛力!也有這個背景實力!
通常來說,一個科學家一生只潛心專研某一個方向的研究領域,越到後面就越專精,研究方向也越窄。
在航天領域也是如此,研究火箭的一輩子幾乎都是在和火箭打交道,很少會觸及載人航天器、衛星這些相關領域。
陸英豪如果沒有從國家研究機構裡出來,也會走上這條路。
這個不是貶義,而是那個研究機構特定的研究方向,註定了他只會朝那一個方向埋頭奮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