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月去 作品

第 48 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竹筒裡裝著茶水,她把吃食給楚遠昊分了些,又和別的姑娘換了點。便賞著風景,一邊說著話,一邊把中午飯給吃了。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眾人也是這麼想的,簡單吃些,又鋪紙作詩去了。

 楚沂跟著作了兩首詩,不過她做出來的詩實在平平,一開始還有人還好奇,楚家三姑娘會不會像當年楚瑾一樣,頗有才名,沒想到不過在詩作上並沒什麼出彩之處,還不如跟著過來的兩位堂姐呢。

 今日詩會,秦書妤和徐舒然表現得很不錯,引得眾人喝彩。不過,書院來的公子多,平日裡日在書院學習,敢過來的都是文墨不錯之人,一來一往很有看頭。

 誰詩好,眾人就喝彩,楚遠昊也是拼了命的表現。一直等到太陽偏西,眾人才往回走,今日時間花得久,自然沒空去萬象寺裡面瞅一瞅了,不過過兩日就是月初,也能去裡面跪拜上香。

 回去的路上,楚遠昊跟著書院的同窗們一道,三人一同回去,這爬了山又下什麼。

 進了盛京城,楚沂打起精神,讓車伕在賣燒鵝的鋪子門口停一下,夏荷好去買幾隻燒鵝帶回去吃。

 這燒鵝是真的好吃,別的鋪子的她也嘗過,但沒這家正宗,肉肥汁水多,吃起來還不膩,蘸著那個青梅醬汁,特別可口

 楚英楚媛過來一趟,她總得儘儘地主之誼,帶著吃些好吃的東西。

 正好宋老夫人也在,也一塊兒嚐嚐。

 蜜棗酥就算了,楚沂看著蕭秉承似乎喜歡吃,怕是去了遇上。

 馬車吱呦吱呦的,這便到了燒鵝鋪子門口。

 夏荷跳下車去買燒鵝,按楚沂的吩咐,今日總共要買五隻,楚沂還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也是真巧,她又看見十三殿下了。

 蕭秉承還坐在馬上,夕陽灑在他臉上,襯這人跟鍍了層金光似的。

 光看衣裳打扮,也看不出來他是皇子之尊,楚沂還記得,當初在萬象寺回京城的那條路上,遇見陳王時,馬車兩駕侍衛若干,陳王一身白衣,可上面全是刺繡,頭戴玉冠腰間掛著玉佩。

 好大一塊兒,但蕭秉承這樣,完全看不出來。

 楚沂只這樣瞧了一眼,就見蕭秉承直直望了過來,她尚且

是偷著看的,可蕭秉承目光直愣愣的,楚沂嚇了一跳,然後扯了抹笑點點頭,算是認識之人見了禮。

 楚沂把簾子放下,她想,是不是她又弄錯了?興許這人就是哪家喜歡逃學的公子。

 這也是沒準兒的事兒,而後遲硯就從燒鵝鋪子出來了,兩手空空。

 “公子,小的又看見那丫鬟了,過來要買五隻燒鵝,那鋪子裡就剩四隻了,這小的就把給公子你買的讓了過去,小的做得對吧。”

 蕭秉承點了點頭,倒也沒說別的,他往楚國公府馬車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夏荷也出來了,這頭五隻燒鵝拎在手裡也是沉得很。

 她上車之後把了一聲,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楚沂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眼,蕭秉承還沒走。

 楚沂道:“下去向那位公子道聲謝。”

 其他的不必說,她就當不知道那是十三殿下。

 回去的路上,楚英和楚媛雖好奇那是誰,但沒多嘴問。

 她們回去也不會和宋老夫人說,畢竟這是楚沂的事。

 回去之後,三人先去正院請安,如今留在正院回話的人成了楚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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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公子剛調侃了一句,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臉上一疼,身子都被打歪了。

 他不僅臉疼,連著骨頭都疼,他覺得右邊臉火辣辣的,嘴角也是,伸手一摸,竟然出了些血。

 眾人齊齊愣住,而打他之人,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模樣,清清瘦瘦,模樣長得倒是不錯,根本看不出來有這麼大力氣。

 劉疏林怕得罪世家子弟,不過看眼前並沒有穿著書院的衣裳,看衣料也並非多珍貴的布料,遂指著他鼻子道:“你是哪家的,管天管地,還管到本公子頭上了!怎麼著,你和楚家大姑娘關係親近,難不成是哪個裙下之賓?”

 陸枕言道:“你滿口齷齪,任誰在你口中都是齷齪之人,由此可見,並非他人之過。本官在朝任監察御史,明日必參上一本!”

 陸枕言說完,楚遠昊也過來了,他本沒坐在劉公子這群人之中,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便是在書院也是分群而坐。

 今日,他是和趙蕙茹的哥哥一塊兒過兩句話,沒想到聽到這一番話。

 他是楚國公府的公子,於公要顧著國公府臉面,不能由劉公子滿口胡諏。於私,趙蕙茹的兄長在,他不能躲在後頭,半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任別人說自己親姐的人,又怎能護好自己未來的妻子。

 楚遠昊快步走過去,掄起拳頭又給了劉公子一拳,正好一左一右。

 楚遠昊憤憤道:“誰許你胡言亂語,在這兒敗壞我長姐名聲的,你說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記在心裡,會如實稟告我父親,讓別人看看,戶部侍郎就是這麼教育兒女的。”

 不過是一前一後的事兒。

 已有人竊竊私語了,楚沂讓楚英楚媛在原處坐著,自己去前頭看了看,但楚英不放心,拉著楚媛跟著去了,人多勢眾,這在場有這麼多楚家人,他們怎麼能胡亂攀咬?

 楚沂看著混亂的三人,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劉公子,這是哪兒的話?你又是從哪兒聽來的?我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平白無故被你誣陷,我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以證清白。”

 楚英皺著眉,她沒想到出門在外會聽到這種話,令人噁心,想想楚沂從前出門,估計也經歷過不少這樣的事,她年長,忍不住把楚沂護在了身後。

 她道:“前些日子我祖母才回長姐為之祈福,其孝心可嘉,若讓她聽到你這些話,老人家氣得出了什麼事可好!”

 楚媛也忍不住說了一句,“看你是書院的學生,可書院讀的不都是聖賢書,怎麼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呢,還是隻是想逞口舌之快,隨意找位姑娘,說閒話過過嘴癮。”

 楚沂一副被逼急了的樣子,“我長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要被你這樣潑黑水,那我們這些姑娘跟你在一處涼亭上,日後你豈不是更要說三道四?如此行徑,和那些長舌婦人有何區別?”

 楚遠昊附和,“如此,當真是連小人也不如了。”

 楚沂模樣委屈,她做這樣的事習慣了,也算信手拈來,可陸枕言就是氣憤,“有道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可你倒好,這般顛倒是非黑白,本官定會參上一本!這樣的詩會,劉公子不適合來,還請回吧。”

 楚遠昊又附和道:“劉公子,請回吧。”

 劉疏林被堵得啞口無言,他冷聲道:“好啊好啊,你們人多勢眾。人多就有理了,是吧?”

 他看看周圍之人,哪怕從前附

和調笑過,現在卻都低著頭,無一人為他說話。

 就在這時,秦書妤往走了幾步,說道:“並非人多勢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孰是孰非,人長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要被你汙衊,實在冤枉。也可以見得,你為人有瑕。與你相交之人,皆是如此。”

 秦書妤並非為楚沂說話。

 如果是以前,聽到有人說楚瑾的壞話,她說不定還在心裡拍手叫好。只不過此情此景她倒能明白楚沂維護姐姐的心境,若是有人說秦書妍,她也會這樣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