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月去 作品

第 41 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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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王道:“行行,算我多嘴,貴妃娘娘也跪了許久,趕緊回宮吧。本王還要去趟七弟那兒,就先失陪了。”()?()

 惠妃是想早點回去,本這些好像有些急了,但都走到這一步,還是一鼓作氣把賢妃母子除去為好。()?()

 她對慶王道:“既然慶王如此費心,那秉公處置,莫要再讓人蒙受冤屈”()?()

 慶王拱了拱手,出了大殿,半個時辰後,他跟著李寶順,帶著禁衛軍去陳王府拿人。

 一眾人把陳王府圍了個水洩不通,帶刀侍衛們就在陳王府門口和東西幾個側門守著,保證連一隻蒼蠅都跑不出去。

 蕭秉言和府中妻妾前來領旨,他並不知李寶順過來宣旨所為何事,他看見慶王在,雖心有疑惑,可未看見門口的禁衛軍。

 他還以為是放他出去的聖旨,便和秦書妍以及府裡的一眾人跪在地上,等著李寶順宣旨。

 李寶順輕輕嘆了口氣,帶著崇盛皇帝的聖旨宣旨道:“賢妃殘害嬪妃,證據確鑿,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賜毒酒一杯。陳王是為其子,先交與大理寺審查,有罪無罪,皆按律法處置。陳王,接旨吧。”

 在後頭跪著的徐氏腰一軟,下意識喊了句王爺。

 這時失態已無人計較,陳王和秦書妍仍然跪在地上,神色透著幾分茫然和疑惑,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陳王問李寶順,“李公公是不是弄錯了,我母妃怎麼可能殘害嬪妃?”

 李寶順態度依舊和善,也沒因為陳王馬上就要進大理寺而冷臉言語嘲諷,他道:“惠妃娘娘帶著人,提起了當年賢妃殘害麗妃一事,賢妃身邊的宮人供認不諱,如今證據確鑿,這會兒送毒酒的太監應該已經到秀安宮了。”

 慶王站在陳王前頭,他們兄弟一個站著,一個跪著。一個是越朝的皇長子,一個馬上要淪為階下囚,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只不過,相比於陳王的緊張、懷疑,他倒是很痛快,“七弟,今日朝堂上,我也在,聽得是一清二楚,李公公所言非虛呀。相信這件事兒你也並非毫不知情,怎會如此詫異?”

 陳王站起來,雙目通紅,他道:“這是誣陷,本王母妃是冤枉的,我要去見父皇!”

 秦書妍想攔,卻只拽住了陳王的一片衣角,被蕭秉言用力一扯,衣角都沒拽住。

 慶王笑笑,也不理會蕭秉言這些廢話,揮了揮手說道:“冤不冤枉父皇自有定奪,現在你要去的地方是大理寺,來人。”

 數名禁衛軍從王府大門進來,雖然沒有拔刀,但是鎧甲裹身,手已然按在了刀柄上。

 慶王道:“七弟,你這是想造反嗎?父皇並未傳見你,你想貿然進宮?”

 秦書妍扶著丫鬟站起來,她腦子裡亂糟糟的,但是知道現在不能亂動,否則就是雪上加霜。

 她死死拽住陳王的手臂,“王爺。”

 陳王對李寶順道:“李公公,此事……此事必有隱

 情,我要去找父王說清楚。我現在求見父皇,我母妃定是冤枉的!”

 李寶順還想說話,但是慶王已經沒心思跟他廢話了,“來人,將陳王帶到大理寺審問。弟妹想去看賢妃娘娘就快些去,沒準還能見到最後一面。不,現在已經不能叫賢妃娘娘了,她現在只是冷宮廢妃。”

 蕭炳炎盯著親王,眼裡帶著恨意。

 慶王毫不在意,若是有別的辦法,蕭秉言也不會做這種全然沒用的事了。

 “還愣著幹什麼?七弟若是不自己走,那隻能讓人綁著你了。”

 蕭秉言現在是不得不走,他為什麼會走到這一地步?母妃不在了,自己要進大理寺。

 為什麼每每快出,讓母妃一個人面對那些。

 他甚至還沒有見到賢妃最後一面。

 皇上下令處死賢妃,又讓陳王去大理寺聽審,但是卻沒有對秦書妍的懲處,秦書妍等陳王走後帶著丫鬟匆匆進了宮,可依舊晚了一步,看到的只有賢妃的屍體。

 不在秀安宮,而是一處秦書妍從來沒去過宮殿。

 偏僻淒冷,看著分外髒亂。

 賢妃除去了釵環,穿著不知道是誰的衣裳,一身素淨。嘴角的血跡已經幹了,屍身冷冰冰的。

 這副樣子和秦書妍往日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她記得上次去秀安宮,賢妃還坐在高位上,儀態端莊,沒想到才幾日的功夫,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

 秦書妍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賢妃死了,陳王去了大理寺,她這個陳王妃是不是要做到頭了。

 宮殿冷颼颼的,聽說秀安宮的宮女全被處死了,如今連個給賢妃送行的人都沒有。秦書妍跪在地上,對著賢妃的屍體叩了三個頭。不管怎樣,賢妃都是陳王的生母,陳王不在,就由她這個做兒媳的送送。

 只不過,雖然秦書妍想為賢妃換身衣裳好好安葬,但是冷宮裡的管事太監說道:“這是皇上下令處死的,按功率庶人只能丟到亂葬崗。您說兩句話,道個別就算了,可別在這個時候惹禍上身。”

 秦書妍點了點頭,讓丫鬟抬了盆水,給賢妃簡單收拾了一番。

 又打點了前來斂屍的太監,然後便離去了。今日,就算蕭秉言在這兒,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皇上下令處死,那就只能是處死。

 其他妃嬪死時還有封號,喪儀也有規制,可賢妃就一草蓆裹身,蕭秉言這番還多了個身為廢妃的生母。

 本來秦書妍想去秦家找秦臨淵求情,可是到這個地步,好像做什麼都沒有用,只能去府裡乾等著。

 陳王府也是亂糟糟的,徐氏幾個妾室,一直在正院等著,哭哭啼啼不成樣子。其他管事和下人,也沒專心做事,秦書妍進小話。

 秦書妍本來就頭疼,看到這番景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陳王死了呢,她訓斥道:“現在天是塌了還是怎麼了,自己手頭兒連活都沒有了?如果是現在手裡活做不好,那現在就打死抬出去,也不必等到日後了。”

 眾人一聽,這才作鳥獸狀散去,只有徐氏幾人還在原地站著,一臉淚痕不知所措,更不知道今後去哪兒。()?()

 秦書妍冷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讓咱們嫁了個這樣的人呢?都回各自院子等消息吧,誰也不許出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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