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夜襲

 宋清心裡覺得黃傅的想法有些極端，有種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感覺。“將來建立他們自己的國度不需要有其他階級的人才參與嗎？難道都從大字不識一籮筐的人中矬子裡選大個嗎？”宋清心道。黃傅已經說出那樣的話自己如果再說不但會影響此時黃傅的心情還會讓黃傅記恨自己。宋清道：“掌教，現在我們需要立即發兵去京都。”黃傅道：“軍師，大軍拿下虎踞關是不是該讓將士們歇一歇？”宋清道：“我也知道將士們很累，我們留下的大寨根本迷惑不了官軍太久，我軍必須快速向京都靠近。等梁朝皇帝反應過來發布詔令讓其他州勤王。我們再想打京都就難了。”黃傅最大的特點就是聽勸。他道：“好，我立即命令大軍啟程。”宋清道：“且慢，我們需要留下一隊兵馬守住虎牢關抵抗官軍。”黃傅道：“你覺得留下誰比較好？”宋清道：“丁晃。他做事穩重，懂得隨機應變。可為虎踞關守將。”黃傅命令丁晃帶領所部五千人守衛虎踞關，大隊人馬立即向京城進發。”青巾攻打虎踞關三天，這三天裡自然有消息傳到朝廷。梁惠帝劉侃聽說青巾已經攻到了虎踞關大發雷霆道：“宇文化及他們三個幹什麼吃的，竟然讓青巾跑到京都來了。”下邊的臣子一個個噤若寒蟬。劉侃發現沒有人回應他。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一個個變成啞巴了？”霍進出列。“陛下，何必發怒？京都乃是大城，把所有青壯和守軍加在一起完全可以和青巾一決高下。朝中將領眾多守住京都根本不成問題。”霍進的話讓劉侃恢復了鎮靜。劉侃之前焦急只是被青巾的事矇蔽了眼睛。劉侃道：“各位愛卿誰可為京都守將？”霍進道：“現在城中能守城的將領裡我推薦呂尚。呂尚在城中的眾將中軍中資歷最久，經驗更為豐富。”霍進的話直接堵死了谷玉和袁秀進言之路。呂尚已經五十歲是三朝元老。城中的將領經驗無能出其右。劉侃道：“老將軍已經五十歲，是否能接下此任？”霍進道：“陛下放心，呂尚雖然已經年過半百，精神頭還在。一頓可以食一斤肉兩碗飯。前些日子我還看過呂尚將軍，老將軍舞動鳳尾刀虎虎生風。”劉侃道：“既然如此，召呂尚前來。”呂尚在接到召喚後穿上盔甲騎上坐騎奔皇城而去。進入朝堂呂尚向著劉侃行禮道：“臣呂尚見過陛下。”劉侃道：“老將軍請起。這次召你來是決定任命你為京都四門守將。你可有信心？”呂尚私下裡已經和霍進溝通過青巾要攻擊京都的事。呂尚成竹在胸道：“陛下放心，青巾破不了京都。”呂尚銀絲滿頭說話時眼睛依然閃著光彩。整個人無論是氣勢還是勁頭都有種捨我其誰的氣勢。劉侃道：“老將軍有何要求儘管說來。”呂尚道：“我想要四個將領助我，除此之外希望陛下給我徵調城內青壯之權。”劉侃道：“徵調城內青壯之權我賦予你，哪四將可為你臂助？”“車騎將軍龍戰、驃騎將軍項鄺、衛將軍李立、徵南將軍劉渝。”陛下聽後他心中暗笑：“呂尚真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四個將領裡朝堂的勢力他都選了一人，這樣他哪方都不得罪。相比較而言霍進一方人多一個，分別是車騎將軍龍戰、徵南將軍劉渝。”呂尚想的很簡單。他把朝堂三方勢力都拉入自己麾下。不論哪一方都不會拖他後腿。眾人齊心才能守住京都。劉侃給自己加了個保險發了勤王令。青巾用兩天時間到達京都並把京都團團圍住。路上他們也截獲了兩三個信使知道了梁朝皇帝下令勤王的事。黃傅把勤王信給宋清看。宋清看後道：“掌教不必擔心。書信一來一回還需時間，我軍旨在圍點打援爭取縱深。勤王之師不及宇文化及他們快。我們消滅宇文化及的有生力量便撤回冀州，各州勤王之師根本就摸不到我們的影子，那時冀州兵力空虛，我青巾一呼百應。冀州、幽州旦夕可得。”黃傅被宋清說服了。接下來是京城無戰事的劇情。呂尚每日視察城頭。城下的青巾沒有一點攻城的意思。一連多天皆是如此。呂尚明白青巾的意圖，他們根本就不是來打京都的，而是等著援軍來吃掉支援京都的王師。幾天後夏侯茂帶著兗州軍來到了虎踞關。虎踞關城頭是青巾軍軍旗。綠邊陰陽魚旗。夏侯茂他們還看到了被吊在城頭的車胄的屍體。夏侯茂暗道：“終究是來晚了。”夏侯惇道：“這青巾賊著實可惡，兄長我們現在攻城嗎？”夏侯茂用雞蛋砸石頭的事自己可不幹，他道：“我軍奔襲，將士疲憊還是休整一番等待後續大軍。”後續大軍一到看著城頭上的大旗宇文化及知道只能硬碰硬了。第二天攻城戰慘烈異常。圍困京都的黃傅天天都能收到官軍攻打虎踞關的情報。黃傅道：“軍師我們日日也不攻城都在耗糧。虎踞關那邊打的熱鬧，我們還是去虎踞關吧。”宋清道：“不急不急。”官軍攻虎踞關多日連打洞挖地道都用上了依然被丁晃識破。宇文化及道：“我大軍攻城多日為何連個虎踞關都拿不下？”宇文化及說出此話眾將都低下了頭。“陛下正處在危險中，眾將士應用盡全力早日拿下虎踞關解京都之圍。明日我親自督戰望眾位不要讓我失望讓陛下失望。”眾人看著彼此面面相覷。翌日宇文化及親自在後督戰，眾將士繼續進攻城頭。到了晌午除了死了不少人依然登不上城頭。官軍士氣低落。虎踞關千斤閘打開只見張牛角等人帶著大隊青巾殺出打了攻城的眾人一個措手不及。突發的情況讓攻城的將士都慌了神向著自己大營跑。宇文化及大聲道：“往兩邊跑，不要衝擊中軍。”逃回來的士兵怎會如他所願。他不得不命令弓箭手射殺跑向中軍的將士，其他士卒才向兩邊跑去。張牛角一頓衝殺眼見不能擴大戰果帶兵而回絲毫不拖泥帶水。黃傅讓丁晃留守虎踞關張牛角如何在這裡。這要從幾日前說起，丁晃面對官軍多日攻城眼見手下不足八百接下來守城本無希望，一天夜裡一支羽箭射進城頭。丁晃發現箭上有信，他打開後是掌教黃傅的信。黃傅告訴丁晃後半夜張牛角會先帶兵支援他，只要再挺一天待大軍一到拿下宇文化及等人。丁晃認得黃傅的筆跡，後半夜打開西門放張牛角進來。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宇文化及眼見今日士氣低落已無攻城機會便帶兵回營。胡戰回到瀘州軍營，他問道：“大人，為何我等在此時還要隱忍？”李猛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明明虎踞關已經沒有抵抗之力，城內竟然殺出幾千的青巾，你不覺得反常嗎？”胡戰道：“大人的意思是青巾有後續動作。”李猛點了點頭。“晚上安排人值守，要雙崗。所有將士人不卸甲馬不卸鞍。這幾天我感覺有事發生。”胡戰馬上去安排。同時他還通知了車尉讓他保持警惕。晚上月亮被烏雲遮住。沒多久電閃雷鳴隨之而至。雨聲掩蓋住了黑夜的殺機。黃傅大軍藉著夜雨離開京都向著虎踞關而來。在與丁晃和張牛角會和後宋清道：“今日便是我等大破官軍之時。掌教帶著丁晃張牛角直奔中軍。其他兩路聽我指揮。”這一夜宇文化及、西門護、皇甫隆都沒有睡著。解了京都之圍他們還可將功折罪。如果救援不及時等待自己便是殺身之禍。正在讀書的宇文化及桌案上的燈突然滅了。他以為是沒油了便讓人續上。手下道：“燈油還在只是燈芯用完了。”不多時喊殺聲響起距離宇文化及的大帳越來越近。宇文化及抽出寶劍帶上親衛召集人手。青巾說時遲那時快連破多個軍營直接攻入了中軍。黃傅看到了正在組織人手的宇文化及帶著人奔了過去。西門護和皇甫隆向著宇文化及的營帳靠近。二人看到青巾騎兵已經奔著宇文化及而去。皇甫隆大喊道：“宇文，小心。”宇文化及當然看到了向自己而來的青巾騎兵。為首穿著盔甲的黃傅道：“宇文化及，拿命來。”一槍向著了宇文化及刺去。一支銀槍出現撥開了刺向宇文化及的那一槍。護在宇文化及身前的士卒被撞飛宇文化及無事。黃傅看向伸出槍的那人。面色如玉英氣不凡坐下夜照玉獅子。宇文化及也看向那人道：“天虎。”此人叫趙天虎是宇文化及被貶時教的一個學生。趙天虎道：“老師，學生來遲了。”宇文化及道：“天虎來的不遲剛剛好。”趙天虎道：“老師在此等候，我去斬殺那廝。”說著趙天虎提槍向著黃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