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段煨入甕

 李猛回到南郡府中問身邊手下盧三道：“何事如此之急喚我回來？”盧三是盧燕的叔伯兄弟完全可以信得過。盧三道：“杜山多次來府上言明有重要事，我看起他表情帶著焦急便發信請總管回來。”李猛知道杜山此人心細沉穩，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不會著急來找李猛。”李猛見到杜山後道：“什麼事如此緊急？”杜山道：“一個月前開始東城的分部被襲擊了，死的都是中層人員。現場很乾淨也沒有人發出任何帖子。半個月前南城分部也同樣被襲擊，死了不少中層人員。這兩個分部人心浮動，如果總部不能找出幕後兇手，這兩部的人心可就要散了。其他勢力肯定會吞下那兩個分部的地盤。”事情沒有頭緒。鐵狼幫到底得罪了誰，想要細數根本數不過來。李猛道：“這事讓我考慮考慮。對了，讓你監視段家九公子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杜山從袖口抽出一張紙。“這些都是跟段煨有關係的生意。”李猛打開紙看過後他越是欣喜，竟然不聲不響的置辦了八處產業段煨這個人才盧家寨勢在必得。之前段煨讓城內四個幫派混戰。這次會不會也是他的手筆。他要幹什麼。這是李猛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段煨此時正在和手下親信侍衛談論著什麼。“那兩個幫派現在是什麼情況？”侍衛道：“現在那兩個幫派人心惶惶？幫主出門都要帶著十幾個手下跟著。”段煨道：“你們出手吧，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大家不會想到是你們對那些幫派中層下手，你們也要改改口音給人一種外地人來搶地盤的錯覺。”侍衛領命而去。李猛坐鎮城內他覺得幫派中層被殺的事情只是個開始，沒有人會做那無用功。李猛等著對方出手。杜山這段時間也派出人手時刻關注著兩個分部的情況。一天晚上一夥黑衣人突至兩個分部脅迫高層將所有幫眾召集到一起並告訴所有人從今天開始兩個幫派換天。兩個幫派併為一個幫派叫血獅幫。來人自稱左護法楊天，右護法英桂。幫主現在不便出面幫中事務由他二人代理。一口濃重的外地口音吐字並不是那麼清楚但有力。。一人叩響寨門，隨後被人帶到李猛身前道：“幫主，東、南兩處分舵被其他勢力接手。那些人操著北方口音不過話的不是那麼標準。”李猛道：“那些人離開時沿途有人跟蹤這幫人嗎？”那人道：“杜幫主已經安排擅長跟蹤的兄弟。”李猛道：“告訴杜山寧可追丟也不要對方發現。”第二日杜山回報：“那夥外來人在段煨開的永平客棧落腳。之後有一人派去段府半個時辰才出來。”李猛道：“段九少是不是出行依然很規律？”杜山道：“段家九少爺很規律，上午出門聽評書。中午在醉鮮樓吃飯，下午青花坊聽曲。”李猛道：“該把段家九少爺請來了。”聽完評書的段煨正準備像往常一樣去醉鮮樓吃飯。杜山帶著人攔在段煨等人身前道：“段九少爺。”段煨道：“杜幫主，不知有何貴幹啊？”杜山道：“有人讓我請你走一趟。”段煨身邊的護衛站在杜山等人身前道：“放肆，我家少爺豈是你說跟你走就跟你走的？”杜山並沒有看向護衛而是對著段煨道：“段九少爺，您可別讓我為難。”段煨知道如果自己跟對方鬥固然能將對方打跑，他身後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段煨道：“杜幫主前面帶路。”段煨一行跟著杜山來到了李猛的宅院。進到宅內四處都是身形壯碩拿著武器的護衛，他能感受到殺氣真殺過人的那種。段煨對想要見自己的人感興趣起來。在離宅內正廳一段距離後段煨的護衛被攔下。段煨的護衛不幹了立馬跟李猛的護衛爭吵起來。段煨回身道：“此間主人不會對我怎樣，你們安心等待。”段煨隨著杜山進入正廳。廳內吃食已經擺好。杜山將段煨引到一處案几前坐下。自己在段煨對面的案几前坐下。主位上空蕩蕩的。等了一段時間隨著腳步聲，李猛姍姍來遲坐在主位上也沒有過多的話語只能聽到吃菜喝湯的聲音。彷彿根本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在此一樣。杜山看到李猛動筷才開始進餐。段煨看著上邊叫自己來卻對自己愛搭不理的人。他不知道對方心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段煨也餓了跟著動筷吃飯。相比於李猛和杜山的狼吞虎嚥，段煨彰顯出世家子弟的修養，吃起飯來慢條斯理。李猛雖然吃著飯卻用餘光關注著段煨。用餐結束後撤去餐具。李猛對著段煨道：“你就是段煨？”語氣裡帶著不屑和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這讓涵養不錯的段煨臉上閃過一絲不快。”段煨選擇了開門見山道：“不才正是段煨，不知閣下是何人找我何事？”李猛並沒有想告訴他自己是誰的想法而是道：“既然是你那就沒錯了。你的人殺了我的手下又拿了我手裡的兩個幫派，你說這些怎麼算？”段煨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只是他下眼皮肌肉有些抖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猛道：“你真不知道？永平客棧八人。”聽到準確的地點和人數段煨知道自己的算計已經被對方查到。李猛道：“段九公子，我要不要再提醒你一些。”說著他走到段煨的耳邊說著話。段煨的瞳孔放大。段煨這些年一直低調裝成花花公子，暗地裡收買人心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有所作為。但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暴露在陽光下。段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李猛如此關注自己。李猛道：“我並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向我的勢力伸手，但我想知道你怎麼賠償我。”段煨的心裡並沒有被李猛擊潰，他依然鎮定自若的說道：“不知閣下想要什麼賠償？”李猛道：“我想聽你說。”段煨道：“我會補償你損失幫眾的所有費用。”李猛道：“不夠。”段煨道：“我手裡的一間水粉店鋪和一間絲綢店鋪直接過戶給你。這兩間店鋪每年盈利一千，足夠補償你損失的人手。”李猛道：“還不夠。”畢竟是段煨先出手還被李猛抓住了把柄。段煨道：“我除了之前的兩個店鋪再給你三個店鋪如何？”李猛道：“我這人只信奉一個信條。人犯錯一次要十倍百倍的彌補。這些東西並不能讓我滿意。”段煨厲聲道：“你到底想如何？”李猛道：“店鋪是我的，你人也得是我的。”段煨聽著李猛的話一陣惡寒。段煨起身手腕一抖動一支短匕首出現在段煨的手裡，抬手向著李猛的脖子刺去。眼見匕首將要刺到李猛的眼睛。李猛雙手抓住對方手腕將對方手中的匕首卸下來。段煨知道自己力量不如對方，抬腳向李猛的下盤。李猛全身就像是石塊一樣僵硬。段煨踹了兩腳愣是沒踹動。又攻擊十幾下依然不動如山，段煨在李猛身上感受到的是絕望。他心道：“李猛身上難道就沒有破綻可言嗎？”他想要借力飛踹向廳外逃竄。李猛的手就像是鋼鉗狠狠的把段煨限制住不能讓對方動分毫。段煨道：“士可殺不可辱。”李猛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讓段大才子產生士可殺不可辱的想法。杜山湊到李猛跟前道：“幫主，你剛才說了他段煨的人是你的。”李猛道：“我的意思是從今天開始得給我賣命，讀書人思想就是齷齪。”說完還踹了段煨大腿一腳把對方踹倒。段煨心道：“還不是你說話有歧義？”李猛道：“現在你和你的手下都在我的手裡，你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吧？”段煨道：“想讓我給你賣命，休想。”李猛道：“我就喜歡嘴硬的。來人把外面的那幾個人的頭砍了拿進來。”外面有人應是，抽出刀去砍段煨護衛的腦袋。段煨道：“一切都是我的決定與他人何干？”李猛道：“因為他們是你行動的執行者。他們就該死。現在在你面前只有一個選擇跟著我幹。”段煨掙扎了很久道：“我幹。”李猛道：“你乖乖聽我的不就完了嘛。非讓我動粗。”說著還給段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把我之前寫好的東西拿出來讓段公子簽字畫押。”李猛對外面人吩咐道。段煨仔細看了看上面寫的是什麼。看過後段煨直吐血。上面寫道：“我段煨自願加入盧家寨成為盧家寨的一員，不求吃不求穿不要薪水，積極為盧家寨發展獻言獻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段煨這是看明白了面前人是山賊，他是在為山寨拉人才，還是沒有工錢的那種。段煨心道：“我段家名門望族怎麼幹山賊這樣的勾當。”段煨道：“我不會簽字畫押還是讓我死吧。”李猛道：“晚了，我已經讓人給段府送書信告訴他們你去當山賊了。讓他們不要想念你。”段煨道：“你卑鄙無恥。”李猛道：“過譽了，過譽了。我還是有很多不足之處。”杜山心裡給李猛點了贊，他覺得自己跟李猛相比臉皮厚度上還是差一些。說完話的李猛直接拿著段煨的手用小刀開了個口按上手印。從今天開始段煨就是盧家寨的一員了。段煨想自己洗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