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豬油皂

 歸家簡單吃過午飯，蘇卿雲把泡淨血水的棒骨洗淨敲碎焯水之後，加入蔥姜和井水開始熬煮。給灶膛裡添了一塊大的松木之後，蘇卿雲就去找弟弟和妹妹。房間裡蘇墨溪睡得正香，蘇凌雪還細心地給弟弟圍了一圈被褥。蘇卿雲怕吵醒弟弟，就在門外看一眼就出去了。 

 來到院中，發現蘇凌雪正蹲在樹蔭下。湊近一看，才發現她正拿著竹枝在地上認真練字。看著地上的那一行行清秀的繁體字，蘇卿雲居然都能看懂，想來原身也是讀書識字的。蘇凌雪感覺到有人過來了，轉身見姐姐正盯著自己的字，連忙把枝條收在身後解釋：姐姐，我就閒著無事，隨便寫寫。 

 蘇卿雲柔聲說：小云，你做的很好。即使逃亡在外，也沒忘記學習，你是個上進的人。等姐姐賺到錢，就給你買些筆墨紙硯。蘇凌雪連連搖頭說：我們的錢原本就不多，別費那個閒錢了。我在這地上寫字就挺好的。見狀，蘇卿雲沒有再說什麼，微笑著抬手摸了摸妹妹的髮髻。 

 聽到弟弟醒來的動靜，蘇凌雪擱下枝條洗好手趕了過去，蘇卿雲也回到了廚房。因為沒有合適燉筒骨的配菜，蘇卿雲只能從菜地裡拔了兩顆蔥，切得細細的撒在了盛出的湯上面。因著葉林浩吃過午飯就出去了，正好剩下每人分食了半截筒骨和一碗湯。 

 蘇卿雲還耐心地教大家，如何正確地吸食骨髓。即便只有筒骨一種食材，熬出來的鮮濃湯汁也好喝。白柳最開始是半信半疑的，等親自品嚐之後，就被骨髓的美味所折服。聽到蘇卿雲說筒骨還能增加營養，強壯身體時，便決定以後趕集都讓相公買些筒骨，帶回家煲湯喝。 

 洗刷好碗筷，把灶臺也收拾乾淨，蘇卿雲開始準備熬製豬油皂。一旁的白柳想幫忙，被蘇卿雲支走去幫弟弟和妹妹縫製新夏衣。等待熬製豬油的空檔，蘇卿雲拿出今天新買的小木盆，把篩好的草木灰倒了進去，倒入清水攪拌均勻之後就放在一旁。 

 熬好全部的豬油，蘇卿雲在撈出來的油渣上撒了一小把鹽，用筷子攪拌均勻之後，就單獨用小碗盛出來一些，端去給弟弟妹妹當零食。剩下的豬油渣再拿另外一個碗倒扣著防塵，晚餐就可以用做一個正經的主菜吃。 

 考慮到草木灰過濾出來的鹼水有一定的腐蝕性，蘇卿雲找來一個大碗，小心地把橙黃色的鹼水倒了進去。再把大碗端到鐵鍋裡，加入水之後隔水蒸發濃縮。感覺差不多了，蘇卿雲開始往鹼水裡倒豬油，並用折來的一根木棍開始攪拌，等快要看不到油脂了，蘇卿雲又往裡面撒了一些食鹽。 

 撤了火之後，蘇卿雲把冷卻的皂液連碗一起端了出來。把碗放在通風的窗臺上之後，蘇卿雲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就揹著竹簍，又上山了一趟。松竹茂密得遮天蔽日，蘇卿雲怕自己迷失方向，照舊留了一路的標識。一隻調皮的松鼠從蘇卿雲腳邊跑過，一溜煙地竄上一棵高大的松樹就不見了蹤影。蘇卿雲玩性大發，也飛上了這棵松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