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這老傢伙，剛才是在裝醉嗎。

 朱棣看著昏睡的老朱棣，突然對著外頭下令。 

 不久，侍女端來醒酒茶，朱棣親自餵給老父。 

 揮手示意侍女離開後，大殿內只剩下跳動的燭火。 

 朱棣立於床邊，凝視著滿頭白髮、皺紋深重的老父，心中不禁浮現出一種奇特的感觸。 

 “做皇帝，那滋味，還真是難以言表……”他默默思索，似乎在探尋九五之尊的真諦。 

 “或許，當皇帝的感覺還不錯吧……”正當朱棣沉思之際，床上的老朱棣忽然睜開了眼睛，眼神犀利而深邃，直直看向朱棣。 

 “我這個皇帝，實在不自在，如果可能，我寧願永遠做那個鎮北大將軍，隨大哥馳騁疆場……” 

 老朱棣的突然清醒，令朱棣大吃一驚，他發現老父完全清醒，沒有絲毫醉態。 

 “你這老傢伙，剛才是在裝醉嗎。” 

 朱棣瞪大眼睛，質問老父，“你耍什麼花招，讓我伺候你。” 

 他不解，為何老父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剛才，我確實醉了。” 

 老朱棣坦誠回應，解答了朱棣的疑惑。 

 夜深皇宮深處，一道蒼老與年輕的身影交織，眼神交匯間顯露出截然的情緒差異。 

 老朱棣望著朱棣那充滿好奇的眼神，輕輕搖頭，他的嘆息聲在靜謐中迴盪。 

 “皇帝的滋味，實非你所能理解，還是莫要探究為好。” 

 朱棣愕然，心中疑惑猶如波濤翻滾。 

 “你在打什麼啞謎？直接告訴我啊。” 

 “罷了。” 

 朱棣語氣帶有一絲慍怒，側首欲去，卻被老朱棣喚住。 

 “且慢，我並非不願說，只是此事非同小可。” 

 他們二人，本質上是同一人的兩個階段，老朱棣深知自己的過去，明白若不闡明，朱棣定會糾纏不休，甚至可能帶來不必要的紛擾。 

 老朱棣畏懼的，正是這種紛擾。 

 因此，他決定暫時停下朱棣的腳步，進行一次深刻的交談。 

 “直說吧，”朱棣不滿地回望，“當皇帝究竟是什麼感覺，速速告知。” 

 面對朱棣的急切，老朱棣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對我而言，皇位並非福祉，反而成了束縛。 

 自登基以來，日復一日的憂慮，彷彿肩扛千鈞重擔，無處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