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中秋節的大禮
如蘭和母親從私家菜館出來，在回家的路上，蘭母說：“這家菜味道真不錯，價格也不貴，等到週末了，咱們請你舅舅一家人也來聚聚，他們肯定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你外婆畢竟年齡也大了，也是死多活少的人了，真的是吃一頓少一頓。”
如蘭聽著母親的，心裡犯起了嘀咕，開著車，直視著前方，輕輕的嘆氣，沒有吱聲。
蘭母扭頭看著如蘭問：“你是不是不想見你舅媽？”
如蘭：“不是。”
蘭母又問：“那你嘆什麼氣？”
如蘭又嘆了口氣說：“媽，其實那會我給您說一百多，是一道菜的錢，私家菜，是市面上一般餐廳沒有的菜，味道是很不錯，但價格也不便宜。”
蘭母驚吃道：“啥？一道菜的錢，那咱們今天晚上總共吃了多少錢？”
如蘭：“四百多。”
蘭母驚吃道：“什麼？四百多，那和搶人有什麼區別？我說沒有菜單，原來是獅子大開口啊，漫天要價！”
如蘭：“媽，私家菜，靠的是口碑，靠的是菜的品質，是不能漫天要價的。否則，那麼深的巷子誰還會來？這家菜館生意很好，一般都是提前預約，你直接去，人家連門都不給你開。”
蘭母：“人均兩百多，那太貴了，不用請他們吃了。”
如蘭：“私家菜，咱們吃的這個價格不算貴，有些人均五六百，七八百的都有，還有一千多的，聽說南方的私家菜館還有人均四千多的。”
蘭母聽著如蘭的話沉默了，蘭母一直認為她的生活水平夠高的了，外出吃飯，一般的小餐館都不去，去的差不多的都是酒樓或者酒店，沒有想到她還是比別人差遠了，一頓飯人均七八百，還有一千到四千多，那飯菜是用金子做的？
如蘭看母親不吱聲，以為母親生氣了，又小聲說：“等我年終獎發了，我請外婆他們來嚐嚐。”
蘭母：“快拉倒吧！他們一家四口，加上你們家三口，再加上我，一共八口人，一人兩百多，二八十六，一千多兩千塊錢就沒有了，還不如吃大餐實惠，菜那麼貴，量還那麼少，這是咱倆飯量小，要是飯量大的還不夠吃。我警告你，以後少去！”
如蘭微笑：“我又沒有發橫財，就那麼點工資，哪能天天吃私家菜？那天我同事請我吃完之後，我覺得味道不錯，說帶您來嚐嚐。”
蘭母：“嘗什麼嘗，有什麼可嘗的？味道一般般，價格貴的嚇人。以後少帶我來這種地方，四百多，要買多少菜？”
如蘭聽著母親的話偷笑道：“您那會還說味道不錯，這會又說一般般了？您這是用價位定口味。如果我不說出實情，你認為就是一百多，你明天就會打開話匣子，滿小區的人都會知道有傢俬家菜，即便宜又好吃。”
蘭母瞪眼如蘭，沒有吭聲，扭頭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如蘭和母親回到家，如蘭衝了一個熱水澡，躺在軟綿綿的床上，突然感覺自己家的床很好，很舒服，要比劉三家那個床舒服多了。
如蘭聞著熟悉的味道，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蘭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還在心痛一頓飯吃了四百多，真的是太奢侈了。
第二天早上，蘭母早早起來，做了如蘭最愛吃的燙麵餅子和酸辣土豆絲，還熬瞭如蘭最愛喝的南瓜小米粥。又熬了些香辣醬，給如蘭裝了一大瓶，讓如蘭走時帶上，平時捲餅，夾饅頭，拌麵條都很好吃。
如蘭睡得迷迷糊糊卻被一股香味喚醒了，她吸了吸鼻子，一咕嚕爬起來，跳下床，揉了揉星松的眼睛，來到廚房，看母親在廚房忙活，又吸了吸鼻子問：“媽媽，您做的什麼好吃的？這麼香，香味都把我給叫醒了。”
蘭母：“你最吃的燙麵餅，還熬了我祖傳辣椒醬。”
如蘭依偎在母親身邊，摟著母親的脖子，在母親臉上親了一口說：“還是媽媽對我最好了。”
蘭母很享受如蘭的親暱，微笑著，沒有吭聲。
如蘭摟著母親的脖子，看母親沒有反感她的意思，心裡在暗暗的想：如果母親早早對我這樣，或許我就是另外一種歸宿，絕對不會嫁到劉三家。
蘭母看如蘭摟著她的脖子一動不動，溫柔的問：“想什麼呢，快去刷牙洗臉吧，洗完快吃飯，上班再別遲到了。”
如蘭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撅著嘴，鬆開摟母親的手，向衛生間走去。
如蘭吃完早餐就告別母親去上班。
蘭母依然站在陽臺上看著如蘭的車駛出小區，才轉身來到如蘭的屋子，坐在如蘭的床上，發呆。
中秋節前，老爺爺為了感謝如蘭和劉三對他的照顧，殺了一隻羊，一分兩半，給他們留下半隻過節吃，半隻叫大妮和二寶送給如蘭和劉三吃。結果大妮的孩子感冒發燒，大妮帶孩子去醫院給孩子看病去了。
二寶本計劃騎電動車送，結果看老爺子給如蘭裝了一袋子大米，一袋子自家產的蘋果，半袋子棗子，一袋子土豆，半隻羊肉。兩隻宰好的大公雞，一籃子雞蛋，還裝了幾個
大南瓜和大冬瓜，還有一桶胡麻油。
二寶看著老爺子準備的一大堆東西，電動車根本裝不下，只好騎電動三輪車送到城裡，給劉三打電話時，結果電話一直打不通，又打電話給如蘭，結果如蘭還有十多分鐘才能下班。
如蘭接到二寶電話，心裡有點緊張，以為老爺爺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忙問：“老爺子好點了嗎，身體沒有事吧？”
二寶忙解釋說：“老爺子身體恢復的很好，要過節了，老爺子讓我給你們送點自家用農家肥種的水果和蔬菜。”二寶知道如蘭的個性，也沒有說羊肉和大米的事，如果說出來，怕如蘭拒絕不要。
如蘭只聽二寶說送一點自家種的，心想肯定也不多，就給二寶說：“二十分鐘後，咱們在市醫院門口碰面。”
其實如蘭學校離市醫院很近，開車最多五分鐘，如蘭之所以約到二十分鐘後見，她想去超市裡給老爺爺買點月餅，畢竟馬上就要過節了。二寶大老遠跑來給她送東西，她總不能讓二寶空著手回去。
二寶有點為難的說：＂你家在哪裡，我還是送到你家裡去吧，我估計你後備箱裝不下。”
如蘭吃驚的問：“都是什麼呀，我的後備箱裝不下？”
二寶：“都是不值錢的冬瓜和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