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悟真意

 到達預想的位置，王霖抬頭望去，驚訝地發現：“這不是日間見過的那座紅樓嗎？”此地並不像入口那般開闊，小徑難尋，雜草叢生，高大的樹木錯落其中。

 王霖謹慎前行，時而抬頭審視樹梢，時而凝視著夜色中更顯幽深的草叢。他對黑暗懷著莫名的恐懼，那些模糊不清的陰影中，似乎隱藏著未知的恐怖。

 一路平安無事，王霖來到了一棟兩層木屋的側邊，木屋裝飾豔麗，即便在夜晚也散發著俗世的喧囂。從側面看去，門楣上題寫著“碧玉樓”三字。

 王霖不敢正面靠近，而是悄悄繞到樓房背面，整座樓燈火通明，唯有背面一片漆黑。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樓底，貼著牆壁摸索，發現後方有一棵大樹，比木樓還高出許多，他打算攀爬上去窺探究竟。這座樓的背面，一層沒有窗戶，而二層則開滿了窗，足以看清裡面的情景。

 正當王霖轉過拐角，即將抵達樓房背面時，一聲粗獷的咒罵從另一側傳來。他立刻停下腳步，連頭也不敢探出去。

 他不確定那人是否會走過來，只要從樓後繞過來，就能輕易發現王霖。他的臉色蒼白，驚恐萬分，卻又不敢逃離，那樣只會更快暴露自己。

 “見鬼，再過幾日就要送往西嶺郡城的

女子，現在還不準人碰！費盡周折弄到的三個寶貝，又要便宜了那些郡城裡的浪蕩子。”那人邊說邊在樓後解手。

 “早知如此，當初在山上的菜園就應該先把那姑娘辦了再帶回來，真是失策，失策。”說完，那人沿著原路返回，並未走向王霖的方向。

 聽完那人的抱怨，王霖已經明白這些人正在做什麼勾當。

 他未曾料到世間竟有這般殘忍之事，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在鄉間綁架孤身女子，送到郡城販賣，難道就無人制止嗎？王霖心中怒火中燒，臉色鐵青。

 得知情報後的王霖，不再考慮攀樹偵查。他決定立刻返回，將此事告知無顏，由無顏來解救那三個女子。正當他轉身欲行，視線中出現一道人影，那人正狠狠地瞪著他，原來他身後不遠處竟有人潛伏！"聽夠了嗎？膽量不小，竟敢插手老大的事！"那人步步逼近，話語中透著威脅。

 察覺到身後不遠處的動靜，王霖瞳孔驟縮，儘管他已謹慎行事，還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焦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細密的汗珠從他的臉頰滑落。逃，必須逃！這裡有七八個剽悍的惡徒，硬碰硬只會喪命。想到這裡，王霖疾步躍入草叢，務必要以最快速度趕回客棧，否則今晚將凶多吉少。

 "逃？太遲了！"那人緊隨其後，速度竟比王霖還快。

 "天理昭昭，水雲宗的眼皮底下，你們竟敢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就不怕因果報應嗎？"王霖邊跑邊虛張聲勢。

 "因果？我就是你的因果！現在乖乖停下，還能給你個痛快，否則等會兒抓住你，會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報應！"那人從背後發出同樣的警告。

 王霖跑進一片小樹林，離十字路口只有四五十米，但追趕者的距離已越來越近。他回頭瞥了一眼，那人身手敏捷，正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恐懼在他心中愈發強烈。如果今晚無法逃脫，他將葬身於此。

 儘管前方就是出路，但身後的人近在咫尺，手中還握著刀，若繼續逃跑，後果難以預料。王霖突然停下，迅速轉向側面，撿起一根與腰齊長的木棍。他緊張地盯著追來的人，咬緊牙關。

 那人見王霖停步，也隨即減速，見他緊握木棍，不敢輕舉妄動。

 "看你小子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果然，回頭再看，你竟然從另一邊悄悄接近‘翠玉樓’。"那人惡狠狠地說，"簡直是不知死活！"

 此刻，王霖不能示弱，一旦氣勢低落，對方必定下手無情。他同樣堅定地回應："自古以來，邪不壓正，今天你們撞到我手上，就是你們的末日！"

 "就憑你小子，也敢說這種大話？！！"話音剛落，那人右手握刀，猛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