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他得償所願。
在她說完那句話後,身上的男人並沒有冷靜下來。
相反,他忽地像徹底瘋了似的開始撕扯著觀柔身上的寢衣。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我們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口中一直來回說著這兩句話。
然,當梁立烜如餓虎撲食般地撕掉身下女人的寢衣時,卻忽然發現這件衣服下面並不是她肚兜。
還有另外一件衣裳。
她竟然是穿了兩件的寢衣。
只是因為厭惡他。
怕是她早就做好了不想讓他碰的打算,這樣費盡心思地防著他,就連和他同床共枕也要穿上兩三層的衣裳,就這樣怕自己的身子再被他染指半分。
他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顯然是非常受傷,神情失落。
就在他停頓地這個關口,觀柔倉皇地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和反抗,雖然她吸入的情香已經越來越多,自己的身子也已經發燙到不適,但她還是強咬著牙關,維持自己最後的清醒。
“你知道、梁立烜——你知道你之前召我侍寢、陪你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之前?
她說的是她剛進宮,身份還未暴露的那段時間。
梁立烜眉心一跳,直覺告訴他趙觀柔並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果不其然,她揚眉道:“每次你招幸我,我就必須得開始節食,連晚膳都不敢吃,因為我生怕若是我腹中還有食物的話,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會不會噁心到吐出來……”
趙觀柔故意說這話,其實也是想噁心噁心梁立烜。
——怎麼,面前這個女人都嫌棄你嫌棄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和她發生些什麼嗎?
但這一次反而是她自己想錯了。
她這句話,在這樣的關口,只能刺激得梁立烜越發瘋下去。
即便她穿了第二件寢衣,可是在他的大掌之下,也同沒穿沒有什麼區別了,很快就被他扒下。
第二層寢衣之下,是她素色的肚兜。
月牙白色的,上面什麼花紋都沒有繡。
既沒有鴛鴦戲水,更沒有龍鳳相戲,更沒有花開滿堂的富貴。
梁立烜將手伸到她的脖頸後,去尋找兜衣的繫帶。
她的身子瑩白柔嫩,纖細曼妙,在他身下幾乎散發著雪豔的光澤,讓他情動得越發勃發了起來。
多少年了?
多少年裡他們再沒有這樣親密過,再沒有這樣肌膚相親過。
本該是他大業已成、彼此可以安安心心恩愛相守的歲月裡,他卻因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而日復一日承受著離別和思念的痛苦。
梁立烜這時已經再也看不見任何她不情願的拒絕,自顧自地俯首下去,在她白嫩的身軀上掠奪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亦是粗暴地幾下隨手扯掉自己的腰帶,將自己身上礙事的衣物也一併除去,很快便和她真的赤誠相見。
十六年前,他們的第一次房事,也是在這張床上。
那時的他心中滿懷著無限年少熾熱的愛意,親手將自己的心愛的人從女孩變成女人。
而觀柔那時也是極情願的。
雖則羞澀地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可是她同樣地沒有做出半分拒絕的舉動,乖巧地在他身下任由他百般施為。
為什麼十六年過去了之後,一切變得不一樣了呢?
梁立烜俯身吻去她長長羽睫上的淚珠:“我們再做一次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觀柔,我什麼都願意,只要你也願意,我們一定能回到最初的。”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沉沉地盯著她,如一頭餓獸,眼中滿是就要吃人的兇光。
趙觀柔不寒而慄。身上的熱意似乎都被他這個眼神驅散了不少。
……
這具身體的確還是初次。
梁立烜滿足地喟嘆,他伏在她耳畔邊聲聲低吼,她帶給他的感受還是一如當年,萬分美好,如盛春時節開的最盛的一朵牡丹的花瓣。
緩緩舒捲,綻放,輕盈,散發著幽香。
只有觸碰到她的地方才是鮮活的,才讓他感覺他終於活了過來。
原來以往的一切都不是夢,他真的從前就得到過她,體驗過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