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這怎麼可能。

 天空驚雷炸響，黑色的雷霆在雲中醞釀翻滾，這雷雖然不是之前那種欲要毀滅世界的天罰神雷，但也是不可小覷的天罰劫雷。

 伴隨著龜殼的龜裂聲，甲逸蒙著黑布的雙眼留下了兩行血淚，這是窺探天璣遭受到的反噬。

 隨著龜殼的龜裂，天空的雷霆倏然退卻，很明顯，是不想甲逸繼續算下去。

 趙思勉連忙上前扶住甲逸，關心道：“前輩，您沒事兒吧？”

 說著他就往甲逸嘴裡塞丹藥。

 可甲逸偏頭躲開，身體微微顫抖，嘴裡喃喃：“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說著，他就一個勁兒的往地上歪，趙思勉無法，只好讓他坐在地上。

 不過還是強硬的將丹藥塞進了他口中，老祖宗這麼不在乎自己身體可不行。

 甲逸吃了丹藥也還是喃喃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像是被刺激狠了。

 過了好一會甲逸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抓住趙思勉的手道：“都是真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我們……我們都只是書中的簡單幾筆而已”。

 趙思勉就算性子沉穩，就算早有猜測，也不由被震撼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可這……這怎麼可能？

 他開心了會笑、傷心了會難過、受傷了會疼，他有自己的認知，有自己的思想，他怎麼可能只是一本書中幾筆帶過的角色？那他的真情實感算什麼？

 甲逸擦掉臉頰上兩行血淚，忽然就狂笑起來：“哈哈哈哈，一切都只是鏡中花，阿風，你聽到了嗎，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可為什麼，既然都是假的，卻還要那麼殘忍的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憑什麼！憑什麼啊！”

 趙思勉見到這樣的甲逸心中亦是難平，怎麼會？怎麼該？世界不該是這樣的。

 不，不，是他們先入為主了，有誰說鏡花水月中的世界和人就是假的了，對於鏡花水月中的人來說，所謂的真才是假，他們所在的假才是真。

 或許他們這裡是是別的世界的鏡中花，但別的世界對他們來說不也是水中月嗎？

 “前輩，您冷靜點，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只要我們認為世界是真，那它就是真，你自己都否定了你的存在，誰還能替你記住你在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