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山

 看著它們後撤地後退，許君歸臉上揚起一個惡劣的笑。

 他沒有第一時間對它們出手，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它們後退，轉身逃跑。

 就在它們轉身之際，許君歸手中的劍再次泛起了紅光。

 在張啟靈看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些想要逃跑地雪狼已經倒在了雪地上。

 緊接著，張啟靈就看到許君歸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去，只不過，在最後時刻，他用劍撐住了自己的身子。

 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胸口傳來的疼痛幾乎快要讓他窒息。

 但許君歸依然背脊挺直，手中的劍也緊緊握著，甚至掛著血跡的嘴角還揚起一抹肆意張揚的笑，像是在對壓制他的天道進行無聲的嘲笑。

 你看！我還活著！我的身形依舊挺拔如松，我手中的劍依舊握得緊緊的，你能拿我怎樣！

 天道被他的這副模樣給惹怒了，猛地一個用力，許君歸狠狠地噴出了一口血，手中的劍依舊緊緊握著，身子卻是直挺挺得倒了下去。

 張啟靈看到許君歸突然吐血倒下，瞳孔皺縮，慌忙上前將人接住了。

 “夠了！”

 感受著懷裡的人不自覺輕顫的身體，張啟靈用冷漠的聲音朝著虛空低呵了一聲。

 剎那間，張啟靈周邊飄落的雪花有一瞬的停滯，不過眨眼間就恢復了。

 同時恢復的還有許君歸輕顫的身體。

 簡單地給許君歸號了一下脈，張啟靈不知道什麼時候輕皺得眉頭鬆了下來。

 看著噬炎化作一團流光飛回許君歸的丹田，張啟靈認命地把他背了起來，繼續往山下走去。

 他的身後是慢慢被紛紛揚揚的雪掩埋的雪狼的屍體，以及滿地的血花。

 ……

 “唔！”

 許君歸一醒來，就感覺都身體傳來的酸爽，以及胸口處像是一口氣堵在那裡不上不下的悶痛。

 “呦，病美人醒了啊！”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輕佻的聲音，讓他聽著本就悶痛的胸口更加不舒服了。

 “閉嘴！”

 許君歸忍不住呵斥出聲。

 只是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不像樣子，喉嚨處傳來的乾澀感讓他不舒服及了。

 “呵呵！嗓子不好就不要開口說話了，你這一說話就是罵人，我可不愛聽！”

 依舊是那個聲音，只不過這次語氣中帶上了笑意，總讓人覺得這人不是個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