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妖

 萬幸的是，整個部落的巨人居住的地方還是挺乾淨的。蘇恆待在面具人為自己臨時尋找的一處住所，也就是面具人自己的家。面具人的家裡只有兩個人，面具人和他的小孫女，一名八九歲的小姑娘，可愛而又天真。蘇恆吃了點面具人送來的所謂食物卻是一些不知名生物的肉之後，便安安靜靜地待在了這處臨時住所。

 只是漸漸地，蘇恆發現有點不對，部落裡的人每每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露出一種既厭惡而又畏懼的表情。蘇恆很是奇怪，唯有面具人的小孫女給自己的感覺好點。因為這土奴部落裡的每一個人都特別高大，根本不合常理，只有面具人的小孫女個頭不算太高，和自己差不多。只是當蘇恆知道這小姑娘其實只有五六歲的時候，心中也就麻木了。

 “小妹妹，”蘇恆坐在巨大的木床之上，向這進屋送水的小姑娘詢問了起來，“為什麼你們每個人看見我都像是要吃了我似的，而且你們部落裡都要講究一些什麼呢？”蘇恆知道那面具人是部落裡的族長之後也就不好意思稱呼人家面具人了，只好叫人家族長。

 蘇恆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忙東忙西，拍拍自己腦袋訕笑道：“忘了，你們都不會說話，只有族長能聽懂我的話。”蘇恆正自覺得不大好意思的時候，不想那小姑娘卻是憤憤得看向了自己。

 “你才不會說話呢！”小姑娘看著蘇恆惡狠狠地道，“我並不知道為什麼村子裡的人都懼怕你們，可是我覺得你身上並沒有元力在，並不是我的對手。”小姑娘說完便不再吱聲，默默地將茶具擺好，轉身便要離去。

 蘇恆看這小姑娘轉身要走，趕忙上前拉住對方，訕訕道：“對不起，方才是我說錯話了，請你不要怪罪。”

 小姑娘忽閃忽閃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蘇恆歉意地道：“其實也不是你的錯，只是你們王族的大人們太壞了。你還是個小孩子……”說完之後，彷彿自己都覺得是自己不對了。

 蘇恆看到對方眼中的憐憫之意，一陣無言，自己雖說外表算小，可是這思想還是一個成人的思想。

 “你們為什麼要叫我殿下呢？還有王族是什麼意思？”蘇恆儘量做出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表情，用來蠱惑這位小女孩。

 小女孩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著蘇恆，挽了輓額間的髮絲，光潔的額頭之上深深印著一個奇怪的字符。蘇恆精通古文化，知道這是一種上古的巫文，只是也不認識，無從考證。

 “這是什麼？”蘇恒指著小女孩的額角道，“你們每個人都有嗎？”

 “當然，”小姑娘解釋道，“想來你是小孩子，你家大人還沒告訴你這些事情，那麼就讓我來教教你吧。”族長的小孫女可謂是博學得很，不僅精通古王族的語言，對於這荒古時期的事情也是瞭解的非常清楚。蘇恆既然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作為受到孔老先生“不恥下問”薰陶幾十年的現代人，自然是虛心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