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喜再現

 小時候父親舉高高、騎大馬等等美好記憶，一齊湧進陸明軒腦海，淚水再次飆出，讓陸明軒看不清路。

 停下腳步，任由淚水流進口中，他覺得甜甜的。連同院內陰冷的空氣都溫暖起來。漲紅的臉色，恢復點常色，抹去淚水，再次跟著李通向裡面走去。

 原本傻坐著的院內老人，都站臺來，指指點點的嘀咕著什麼。

 “陸總，這是民生養老院的鄒院長……”李通向陸明軒介紹著急匆匆趕來的鄒院長。

 “趕緊的……先見…人再說。”陸明軒揮手打斷了李通介紹，焦急的面部表情，嘶啞的聲音，不容質疑。

 鄒院長眉頭不由皺了皺，臉色陰了下來。正想說什麼時，突然身體一頓，瞬間回過神來，趕緊附和道：

 “對！對！！先見人要緊。”

 通往二樓的露天樓梯，臺階上的磁磚已殘缺不全，不鏽鋼扶手，也在歲月的催殘下沒有了光澤。看著這陳舊的地方，陸明軒步伐沉重的往樓上走去。

 樓梯口鐵柵門鎖著，除了門把手還發著烏光外，其它部位都鏽跡斑斑。

 陸明軒透過門柵，看到一個老人正坐在走廊長椅上，呆看著柵欄外的天空。灰白的頭髮，凌亂著堆在腦袋上。灰黃色外套，已看不出布料真正的顏色了，並且第一個釦子也沒了。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錯不了。

 “陸軍！有人看你來了……”鄒院長邊從褲腰上摘鑰匙，邊隔著柵門對著裡面老人家喊著；

 陸明軒一直努力讓自己能看清，但淚水如開閘的水，怎麼擦都擦不淨。喉嚨痠痛被無限放大，他想喊爸爸……他想說很多很多話……

 但讓痠痛徹底哽住的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原本一直握緊的拳頭，不自主的一隻手抓著絞痛的胸部，一隻手抓著二樓走廊的柵欄。整個人弓著的身體，如篩糠般顫抖著，此刻早已淚流滿面。

 劉秘書一隻手攙扶著陸明軒胳膊，一隻手不由自主撫摸陸明軒後背，卻又觸電般的抽了回來，不知所措中，也被老闆帶得淚水橫流。

 李通也在心情激盪中，被帶得眼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