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流湧動

 而莫里斯·斯泰恩也因為“言辭不當”招致了荷蘭皇家足球協會的口頭警告，要求他在今後謹言慎行，否則將嚴懲不貸。

 對於荷蘭皇家足球協會的警告，莫里斯·斯泰恩倒是並不在乎，但他還是在球隊會議上就這件事情向全隊做了解釋：

 “夥計們，我並不是因為憤怒失態、口不擇言才發表那樣的言論。這麼做看似是把我們放在了風口浪尖，但其實處於焦點之中，我們才能得到最大化的公平公正。下一次，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再搞事情針對我們，他就要想清楚後果。再一個，海牙市作為荷蘭的‘皇家之城’‘政治之都’，可不是沒有爹孃護著的野孩子。俱樂部主席已請了維姆·德特曼市長為此事斡旋……”

 “外界有人說我是內心陰暗，惡意醜化荷蘭足協和裁判，甚至可能你們當中有些人也會認為我有被害妄想症，但是這個事情真的經得起深思嗎？試想一下，是傳統三強代表荷蘭去參加歐洲賽事更符合官方期待，還是像海牙、特溫特和維特斯這樣的小球隊，去了歐洲賽場更有可能幫助荷蘭爭奪榮譽？如果賽季結束後，聯賽的前三名是海牙、特溫特和維特斯，那荷蘭足協的利益如何能最大化？”

 “之前媒體鼓吹的‘荷甲聯賽進入群雄並起時期’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荷蘭足協或許會允許新的強隊產生，來刺激傳統豪強加大投入，激發聯賽整體活力，但是不可能會讓大量的新勢力崛起，擠壓傳統豪強的生存空間，這不符合荷甲聯賽的利益……”

 “所以像我們這樣的小球隊一旦想要挑戰豪強的地位，受到了‘不可知’‘莫須有’的‘誤判’就一定要及時站出來發聲，不然他們將無所顧忌。不要對荷蘭足協那幫政客抱有幻想，也不要去相信他們嘴裡的說辭。這次我們的遭遇，說得冠冕堂皇一點，就是足球是圓的，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如果要想得陰暗悲觀一點，就是有人不想我們崛起，想要做掉我們。我們作為直接的受害者，如果選擇了忍氣吞聲，那這樣的事情就會反覆地發生……”

 主教練的解釋分析讓球員們對這次事件有了相對全面的瞭解，他們大部分都是心思單純的年輕球員，對職業足球背後的殘酷真相和冰冷事實並沒有太多的認識。之前對於這次事件只是覺得憤怒，而主教練在媒體上的炮轟，則是讓他們對球隊下一階段的處境有所擔心。

 現在主教練把事情掰碎了說開了，也幫他們打消了疑慮，同時也激起了他們的鬥志，都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誰不希望成為戰勝強權的屠龍少年，而現在他們遭受打壓的戲碼，最是能激起同仇敵愾之心。

 “夥計們，在與埃因霍溫的比賽前，我們的領先優勢被縮小到2分，下一場的直接對話關係到我們能否繼續留在積分榜榜首的位置，可以說，這是一場相當於6分的比賽，也是影響我們本賽季目標能否實現的關鍵戰役……”

 “從這兩天媒體的報道看，他們都一邊倒地看衰我們。雖然我們和埃因霍溫是目前荷甲聯賽得分能力最強的兩支球隊。但是我們在近幾場比賽中暴露出來的防守問題，是他們不看好我們的理由，大部分的媒體和球迷都不認為我們的後防線能抵擋住埃因霍溫的攻擊群……”

 討論到下一場比賽，球員們都是嚴肅對待、認真聆聽，近來球隊接連遭遇挫折，傷病、停賽、誤判接踵而來，很多球員其實都有心理波動，也導致了競技狀態的不穩定。

 之前球隊贏得順風順水、一路高歌猛進，年輕球員毛躁衝動的缺點都被掩蓋，甚至被球迷誇讚成是朝氣蓬勃、衝勁十足，現在球隊遭遇不順，各種問題又浮出了水面。

 看到球員們雖然是陷入深思、面露凝重之色，但並沒有眉頭緊鎖、惶恐忐忑，莫里斯·斯泰恩也是暗暗點頭，球員們比起上個賽季都是有了很大的成長進步，他還記得上個賽季保級階段球隊愁雲慘淡的那種窒息氛圍。於是，他繼續鼓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