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竹園

 "不知我是該叫你溫瑾合適,還是溫三小姐更合適。" 

 溫幼宜將藥接住,掩於披風內,平靜的望著他,"溫瑾是我,溫三亦是我,不過是一稱呼,棠溪公子隨意。" 

 "溫瑾姑娘倒是坦然,那不若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哦?"溫幼宜挑眉。 

 棠溪哲伸手接住飄落而下的竹葉,"秋昕兒不是我的夫人。" 

 溫幼宜彎唇淺笑,"那是誰的?" 

 "這個問題下次見在告訴你,溫瑾姑娘,有緣再見。" 

 白衣似一陣風,從竹林而過,留下一地落葉,溫幼宜撿起一片竹葉,連同那瓶藥一起丟入遠處的落滿葉子的池中。 

 轉身朝著燈火通明的住處走去,偏室冒著熱氣,剛剛引路的小丫頭正一桶桶,踉蹌的提著水。 

 尺墨瞧了眼小姐,快步上前同她一起拎,"怎的就你一個,這院子沒有其他婢子嗎?" 

 冒了一頭汗的婢子感激地看著尺墨。"這位姐姐,叫我桃子就是,么么小姐抵達的消息入夜才有人來知會,時間太過匆忙,便只有這竹院可用。" 

 "其他姐姐還在裡面收拾,所以備水沐浴便只有我一人。" 

 尺墨若有所思的點頭,"那你可知是何人來報的。" 

 桃子奮力抬起將水倒入浴桶之中,"好像是大少夫人身邊的姑姑,具體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辛苦你了,快下去休息吧,我家小姐沐浴不習慣別人侍候。" 

 "是,那奴婢便去內室幫忙了。" 

 桃子拎著水桶走出並將門關好,溫幼宜脫下身上的披風,捲起袖子看著胳膊上的傷口,不高興的皺吧著臉。 

 "阿墨,我這不會留疤吧。" 

 "小姐放心,有奴婢在,保你肌膚似雪。" 

 尺墨服侍她邁入浴桶,輕輕擦拭身上的血跡,以及身上已經結痂的傷痕,小心翼翼生怕碰掉,眼眶不受控制便溼潤起來。 

 溫幼宜趴在桶邊昏昏欲睡,"如何,是誰最先知道我們行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