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絕不放棄
“殿下，兄長，鄙人頗有相逢恨晚的感覺啊！大國之君主理應如兄長也！豈是腌臢的小國意淫得了得？”
聽到後漢太子如此奉承他，秦太子越發心情舒暢了……
後漢太子走在秦太子右側半步後，一邊給他帶路，一邊歌頌他的人品正直。一路走來，到處都是拆房子，運石頭的景象。
一直開到東宮門外，只見赫然聳立的宮門兩側都是殘垣斷壁，空空如也！
“後漢太子，這裡就是後漢的大內嗎？”
“正是，昨日鄙人得知，那個誆騙你我兩國的楚國小人項添翼領兵城下，便自身作則推倒了東宮宮牆，取石抗敵。
後漢京師城內確實兵馬不多，不過我們有房屋千千萬間，最不缺的就是石頭。只要楚人膽敢攻城，我們便用石頭砸退他們。來一萬砸一萬，來十萬砸十萬，縱使天兵天將來了，我們也絕不讓他們進得了城。”
秦太子一聽這樣的話，便覺得心裡發毛。漢兵居高臨下，有源源不斷的石頭彈，確實易守難攻。看來兵馬優勢並不是有必勝的把握。
“兄長，你可知令尊的結髮皇后是哪位？”
“你這是明知故問！當然是孤母后是也！”
“非也，非也！在令堂之前，令尊的結髮妻子是後漢當年的長公主，也是鄙人父皇的親姑姑，就是現在長白山上的長白老祖，您前年是親到長白山見過老祖本尊的。”
“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孤卻一點都不知情。”
“我家老祖從秦國回來後，至今未嫁。如今兄長的母后已經離世，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貴國皇上親到長白山會靠朋友去了？而這玉佩是在途中被奸人所盜？”
“你可有證據？”
“昨日，您才把這事告知南平，今日便要我們提供證據，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不過也不難，兄長可以隨鄙人親到長白山一探究竟。”
“哈哈哈！你們繞來繞去還不是要把孤的五萬大軍支開，解你們的燃眉之急！”
“秦太子明鑑！鄙人一心想幫忙尋到令尊。至於城門外的秦楚聯軍，就算推倒京師所有房屋，我們也會奉陪到底！漢人絕不投降！”
“哼！”秦太子一拂袖子，轉身回了南門。他又上了吊車，讓劉南平把他送回了城外。
項添翼見秦太子回來，立即迎上去。
“監國可曾尋到蛛絲馬跡？”
“他們在運石頭，無以計數的石頭，他們會抗爭到死。”
“後漢這是在嚇唬人，說明他們已經被秦楚聯軍嚇破了膽了！只要我們兩國人馬一開戰，後漢京師堅持不了三天就會獻城投降！”
“兩國人馬？你不是說三國聯軍嗎？大周的軍隊在哪裡？不會不來了吧？”
“大周的書信是最後送達的，我想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不出明日便會到達。”
“既然如此，那我們秦國就等大周的人馬來了之後再攻城吧！這第一役的美名你們楚國領了吧！”
說罷，秦太子上了馬車，直奔三十里外的秦營而去。唯獨留了十個騎兵在此聯絡，說白了就是觀察哨。等楚國把後漢守城兵馬打得差不多了，他們再趕過來衝進城去。
明面上是三國聯軍，其實各懷鬼胎，都想坐收漁翁之利。
項添翼一聲令下：“攻城！”
楚國的戰車，投石機，軟梯全都派上了用場。更絕的是，他們把完顏烈綁在旗杆上，旗杆立在戰車上，戰車上裝著巨石，不停的撞擊城門。
城牆上的漢軍向下投石，還得避開完顏烈，簡直是難上加難。更棘手的是項添翼命楚軍準備了燃燒彈，綁在箭上，如瓢潑大雨般射向城牆。令城牆上的軍卒無法行動。
眼看城牆上的火勢越來越大，劉南平命人運來水桶，不停的澆滅火苗，一邊滅火一邊投石。還給投石的軍卒穿上了鐵甲衣，刀槍不入。
就這樣雙方交戰了一整日，後漢官兵損失嚴重，若不是劉南平與太子，一個在城牆上一個在城下，與所有人同赴火海並肩作戰，想必都不會堅持到日落。
“我們損失了多少人？”
“死的不多，燒傷的過半。”
劉南平聽到小蝶的彙報，差一點就心臟哽咽過去。這才一天而已，僅僅是對付一個楚國，就傷了一半。那豈不是三天不到就會兵敗城破？
“讓漢籍的男丁換下受傷的軍卒，明日之役會比今日更激烈，告訴他們動作一定要快！絕不能讓任何一個敵人爬上城牆。”
“是！公主，要不然今晚我帶人去劫營，給他們放一把大火？”
“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只要城牆和城門有任何動靜，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知道的。你豈不是羊入虎口？”
“要不然——詐降？”
“我們有何條件跟他們談投降啊？已是窮途末路，誰還會跟你談條件？”
劉南平靜了靜對小蝶說：“去吧太子找來，我要見他！”
“是！”
太子來到城牆上，劉南平本就倚在耳牆後頭癱坐在城牆上。見太子過來，便要起來，誰料居然沒起成。太子與小蝶上前去攙扶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卻發現她坐的地面上一攤血紅。
太子一使勁便把劉南平抱下城牆，送到了城牆下的馬車裡。
“妹妹，都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惹來的禍事。明日我便出城請罪，求秦楚兩國放過後漢的皇室，准許他們北歸。你現在就跟小蝶從北門出去，遠走高飛吧。”
“皇兄，你這是要放棄了嗎？”
“不！放棄的只是我自己，後漢劉氏皇族永遠都不會放棄祖宗的基業。只要有你們在，就有翻盤的機會。你們走吧，把孤的長子帶走，將來光伏之時，讓他在這城牆上給孤點柱香。”
劉南平沉默了，五代人浴血奮戰的後漢江山難道就要就此斷送了嗎？長白山還在，北境兵馬還在！絕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不走！我來的時候就沒打算活著離開！你走，你現在就走！你去漢地集結人馬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