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執棋
“殿下。”姜藏月眸中並無波瀾:“你我不過各取所需,便是不必互相過問。”
“這樣啊。”紀宴霄應了一聲,低聲淺笑:“師父不願說也罷。”
“只是近來宮中流言蜚語甚多,有人說是華陽宮女使得了聖上的眼被舒妃娘娘舉薦給聖上,這才保住華陽宮聖眷長存,這般於師父的名聲可算是有損了。”
便是尋常女子聽得名聲有損,也會有反應,可面前青衣少女宛若一潭死水,起不了波瀾。
片刻,紀宴霄彎了眉眼,最後一子落下:“師父這棋可還要下?”
“殿下輸了。”姜藏月指尖執棋,白子落下,黑子被圍剿潰不成軍。
紀宴霄觀棋面嘆息含笑:“徒弟自然贏不了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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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這胎已經穩穩懷了三個半月了,有人紋絲不動,自然也有人心焦如麻。
尤其是和喜宮內,近日便是紅腹灰雀兒撲騰吵鬧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越文君桌子上擺了不少補品,重重疊疊,都快沒地方放了。
桃夭和海棠都去打聽過消息,後宮這些時日風雲波詭,偏偏舒妃的孩子就懷得穩穩的,還將近三個多月了。
她那孩子竟是真夠堅強的。
皇后娘娘向來是容不得後宮中的孩子,華陽宮腹中那子極有可能是皇子,她怎麼可能不動手。
可偏偏多方人馬輪番上陣,明裡暗裡的各種動手腳,依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越文君已經沉不住氣,對舒清可謂是厭惡到極致。
“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都去探望過舒妃了。”越文君不緊不慢穿戴護甲,語氣幽幽:“這安胎藥也送了好些時日。”
桃夭和海棠互相對視一眼,心驚肉跳。
和喜宮自然也送過去了不少滋補禮品,甚至她們還夾雜了一些在側殿蘭秀閣李貴人的禮品中,娘娘也是欣然應允的,可如今舒妃孩子仍在,這事兒她們動了手腳也沒用。
娘娘雖表面平靜實則已軒然大怒,桃夭跪在地上請罪:“娘娘,並非奴婢們手腳愚笨,實則無論各宮送去什麼,舒妃娘娘都照單全收,皇后娘娘的安胎藥舒妃娘娘也喝了半月,可就是無事發生。”
“無事發生?”越文君冷笑一聲:“她舒清的孩子難不成還有菩薩保佑,既然如此菩薩為何不保佑本宮當初失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