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佈滿冰霜的玻璃

 “果然進屋後暖和多了。”

 一進三把掃帚後梅林就在角落裡偷偷變了回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窗面滿是雪花和凍結的冰霜，這樣就算學生來來往往也很難看到角落裡還有一個人。

 “你怕冷出門的時候就該多穿點，要不是我提醒你，你甚至連圍巾都不拿。”莉莉將黃油啤酒放在桌上，“不能因為你在我口袋裡就穿這麼少吧，還記得曾經你天天提醒我多穿一點呢。”

 “確實是忘記拿圍巾了……”梅林撓了撓頭，她總不能告訴莉莉，因為從前每次出門都是詹姆斯把圍巾給她，導致她冬天出門根本就沒有戴圍巾的習慣吧……

 從前完全沒注意到的細節，如今想起來她心裡直犯嘀咕——她好像和詹姆斯的關係確實有些太過親密，在相處融洽的時候還沒注意，自從冷戰後，她才突然意識到兩個人的相處已經超出正常朋友的範疇了。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馬琳用勺子敲了敲盤子發出清脆的聲響，“我們這幾個美人在這裡還不能吸引你的視線？該不會在想哪個男孩吧？”

 “馬琳，可別亂說。”莉莉咬著勺子，她正是對朋友很有佔有慾的時候，“小兔才不會對那些傻瓜有什麼想法。”

 “我倒是覺得煩她的人更多了。”瑪麗翻了一頁書，“現在周圍談戀愛的越來越多，整個校園裡簡直荷爾蒙爆棚。男孩們都到青春期了，躁動的和樹上的猴子一樣。”

 “其實我確實在想一個問題。”梅林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黃油啤酒，溫暖甜蜜的香味讓她一下快樂起來。

 “我想問，我和詹姆斯的關係是不是太過於親近了？”

 她真的是很嚴肅的、帶著探究和困惑去問的，結果等她問完後，就看到三個好朋友皆是用一副“你說呢”的表情看著她。

 “你從來沒意識到嗎？”莉莉捂住頭，她看上去很痛苦，“我都和你說過好多次了。”

 “老實說，有很多同學都來問我你們是否在談戀愛。”瑪麗攤手，“當然我們都知道你們誰也沒這個意識。”

 “詹姆斯可不是在誰面前都那麼乖的。”馬琳總結。

 “……倒也沒到這份上吧？”梅林又喝了一口，“我和他說的事情他從來就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