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魔神 作品

第29章 詭異的彭家大宅

 被困在壽村,胡玖起初並不在意,他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更想趁機薅羊毛。

 總部為了一件靈異物品大費周章,他只想說:此物與我有緣!

 不過隨著嶽仁淳逐漸顯露不俗的實力,胡玖也難免產生了一點緊迫感。他看得出嶽仁淳一開始時還算鎮定,現在卻寧可自爆底牌也要和胡玖聯手求生,怕是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

 表面上胡玖只駕馭了一隻鬼,所以他合理懷疑,嶽仁淳可能擁有算卦或趨吉避凶之類的能力。

 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中閃過,胡玖伸手捏了一粒花生米,對著招待所門口的小狗嘬嘬嘬。

 小狗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胡玖又把花生米放了回去,不給它吃。

 “這種**,會有正常的狗麼?”

 嶽仁淳沒回答,只說:“今晚的壽宴,得去一趟。”

 胡玖點點頭,他向來無利不起早,有利可圖時很樂意蹚渾水。當然,如果嶽仁淳想利用他火中取栗,他不介意提前殺人奪寶。

 趁著白天養精蓄銳,鄒淙和崔雪宴始終不見蹤影,估計是去了昨晚的壽宴。

 夜幕降臨時,幾乎所有的屋子都沒點燈,連月光都被陰雲遮蔽,嶽仁淳和胡玖沿著漆黑寂靜的街道,朝著村中心最大的那處宅子走去。

 巷子裡傳來一陣滋滋的聲音,似乎是老鼠,胡玖忽的停了下來。

 嶽仁淳跟著停下腳步,“怎麼了?”

 “聽。”胡玖將手放在耳邊。

 嶽仁淳也靜心仔細聆聽,果然聽到了某種微弱古怪的低語在不斷重複,彷彿行將就木之人在悲鳴,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誰在說話?”嶽仁淳寒毛倒豎,像是炸了毛的貓。

 環顧四周,幽邃的黑暗中,只有兩點紅光,那是一處破舊的大宅門口掛著的紅燈籠,忽明忽滅的,映照滿地猩紅。

 聲音就是從宅院裡傳出的,若隱若現,令人毛骨悚然。

 兩人來到大宅前,宅邸很大,周圍長滿了枯黃的雜草,大門遍佈劃痕,門匾上的“彭”字斑駁脫漆,一看就是無人打理的荒宅。

 “是來參加壽宴的客人嗎?”一聲沙啞的嗓音,伴隨著陰森寒意,令岳仁淳猛然回頭。

 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近在咫尺,那張佈滿皺紋的蒼老面容,卻有著比雪還白的皮膚,比血還紅的嘴唇,活脫脫像是葬禮上的紙紮人。

 堪比恐怖片跳臉殺的一幕,不出意外的嚇了嶽仁淳一跳,身體瞬間防禦戒備,眼前的人給他的感覺相當不妙。

 “參加壽宴的客人,請隨我來。”老者的聲音古井無波,沒有一絲起伏。

 嶽仁淳和胡玖對視一眼,跟上了他的腳步。

 “是個活人?”胡玖壓低了聲音。

 嶽仁淳湊近胡玖,悄聲道:“和招待所的那個老頭差不多,雖然活著,卻處於一種奇特的狀態。”

 “既然差不多,你能不能像早上那樣再問一次?”胡玖提議。

 嶽仁淳搖頭:“不行。他們身上有一股靈異力量阻止洩密,我無法對抗,只能問出不重要的信息,得不償失。”

 胡玖薄唇輕抿:“放心,這次我幫你,我有辦法暫時屏蔽那股靈異!”

 “真的?”嶽仁淳露出驚訝的神色,“那好吧。”

 胡玖加快了腳步,與嶽仁淳拉開距離,隨後無數白綾憑空浮現,一部分纏住老者的四肢,將其固定在原地,另一部分遮擋胡玖的身形。

 嶽仁淳不知道胡玖在做什麼,只隱約看見他從懷裡拿了一樣東西,片刻過後說道:“可以了,開始吧!”

 肉眼可見的控訴爬上了嶽仁淳的小俊臉,奈何胡玖對他的表演視而不見,只催促他快點動手。

 他收起虛假的表情,再次催動寶石項鍊。

 被束縛的老者忽的抬頭,似乎恢復了原本的意識,身體不自覺的試圖遠離彭家大宅,卻被白綾纏繞,無法動彈。

 還沒等嶽仁淳說話,老者便率先開口:“救救我!”

 嶽仁淳無視他的求救,直奔主題:“壽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是……彭先生,不對……我和彭先生關係很好,我們都很尊敬彭先生,但……但是不對,我們都被蠱惑了,被他蠱惑了!”老者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遲疑,顫抖中夾雜著些許恐懼。

 “你是說,彭先生用一些奇怪的方式蠱惑了村民,其實他不是個好人?”嶽仁淳詢問。

 “不……我不知道,可……我們都很喜歡彭先生,他是我們村子的大恩人!不對,快幫幫我,我不要留在彭家!”老者語焉不詳,難以理解他想表述的意思。

 嶽仁淳順著老者的話追問:“既然彭先生是村子的大恩人,留在彭家應該很幸福才對。”

 “不,沒有幸福,彭家很奇怪,彭先生更奇怪!”老者像是想起了糟糕的回憶,“彭先生從很久之前,就不再與村裡人交流,只是經常過壽,起初一年過一兩次,之後越來越頻繁。”

 聽到這句話時,

嶽仁淳眉頭一皺:“彭先生不與外人交流,如何為自己過壽?”

 “都是別人替他辦的,他們就像是……變成了彭先生的奴隸!”老者的半邊臉被紅燈籠照亮,另外半邊隱藏在黑暗之中,眼球正在慢慢外凸,喃喃自語般:“彭家大宅裡有東西,很可怕,留在彭家,就會變得和那些人一樣,一夜衰老,失去自我……”

 嶽仁淳壓抑住內心的不安,繼續問道:“你見過那東西麼?是不是某種怪物?”

 “不,不是怪物,是一根蠟燭,我們都在吹蠟燭……”老者突然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什麼樣的蠟燭?它被放在哪兒?”嶽仁淳語氣急迫。

 “它在,它在彭先生手裡,從不離身……”老者臉頰抽搐,形成中風般的詭異表情,帶著顫抖的音調,“不,不要,我才三十歲,我不要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