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晚夏 作品

第 47 章 嗯嗯

 徐柏樟忍得青筋暴起,幾乎把他捏碎。

 於清溏試圖轉動手腕,想勸說他、安撫他,想擦去他額角浮出的汗滴。

 像是擔心他離開,掙扎會讓徐柏樟握得更緊,“於清溏,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

 身體動彈不了,於清溏把眼睛鎖在他身上,“小孩才會說停,我永遠不唔嗯!”

 窗外下著雨,浴袍堆在床腳,手掌壓在枕頭上。

 天花板被男人的身形遮擋,於清溏頭皮發麻,緊接著,脖頸傳來刺痛。

 他身體僵直,徐柏樟來真的。

 沒有預告和前奏,尖牙刺頸部破皮肉,滾燙的舌頭在傷口滑動,血液逆向外流。

 脖子被吸食的感覺非常神奇,像緩慢注入麻藥,身體鬆軟,神智不清,逐漸放棄掙扎。

 於清溏以為會被吸乾,男人卻及時鬆了口,又去佔據他的嘴唇。

 像壓抑許久的釋放,他毫無溫柔可言,於清溏第一次嚐到自己血液的味道。

 從小到大,於清溏都是溫和的代名詞,他情緒穩定、與人和善,不論和誰相處,都能掌握讓對方舒適的方式。

 也許是物極必反,外表有多溫潤如玉,內心有就多叛逆。就像柳思妍所說,他喜歡刺激,喜歡與表面性格不相符的東西。

 如同現在,明明失魂害怕,卻也喜歡。

 往日裡,徐柏樟循規蹈矩,任何事都面面俱到、井井有條,只有這一次,他絲毫沒手軟。

 於清溏正在經歷製作中藥蜜丸的全過程。蜜丸蜜丸,顧名思義,要先採蜜。

 徐柏樟摘下他最愛的一株月季,去摘花心,位置很準,速度極快。

 想成功拿取物品,至少要用兩根手指,從未開採的花房格外緊密,過程並不容易。

 花瓣像是含羞草,受驚收縮,很快被按回去。

 幻想中的空間晴空萬里,花園裡隨處可以採蜜。牽扯的感覺被安撫取代,就連疼痛也能緩解。好在花房彈性極佳,徐柏樟很快取到了蜜汁。

 成就者極度滿意,但他還是貪婪者,會拼命索取,現實生活裡,窗外的雨還沒停。

 聽下雨黏膩的聲音,徐柏樟滿足於採蜜的能力,卻忘記他還是朵初放的月季。

 花房源源不斷流蜜,柱頭也堅持不住,隨著一聲呼吸,徹底敗下陣來。

 徐柏樟抽回手,眼底發紅,像入魔。

 於清溏平攤張開,像是放在太陽下晾曬。他身體是軟的,還沒從餘溫中恢復,喉嚨裡輕微發啞,在徐柏樟這裡統稱為崔晴。

 一吸一呼,每個音調都能把人拐跑。

 有枕頭墊在後腰,徐柏樟捏住腳後跟。隨後,跟腱被人咬緊,全身有刺痛傳遞。

 於清溏在家沒有穿襪子的習慣,每個睡前的晚上,或者早起的清晨,徐柏樟總能看到那對乾淨流暢跟腱區域,左側還長著顆痣,上面寫著“勾引”二字。

 他想了半年,夜不能寐,終於咬下去了。

 兩條腿都架在高處,這樣的狀態,徐柏樟能把百花園看得清晰,粉

 紅色的花心,粘著透明的蜜。

 於清溏想閉眼躲藏,卻被人死死控制著,“夠了,別看了。()?()”

 勤奮的採蜜人根本不聽,早就按捺不住。

 溫柔的醫生不復存在,於清溏只佩服身體的適應能力。

 挖礦人不知疲倦,在甬道里拼命開採。

 於清溏咬白了嘴唇、抓紅了後背,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也是加油助威的興奮劑。

 如果想要製作蜜丸,除了要吸取花蜜,藥材才是最主要的成分。

 於清溏先被塞進碾藥器,磨藥者將其擠壓揉搓,再試圖碾碎,翻個面還要繼續磨。

 磨得開心了,還要在柔軟區域留點痕跡,有時候輕、有時候重,全看徐柏樟的心情。

 爬山的路從不輕鬆,於清溏的身體累了又松,鬆了又累,揹著包袱爬了好幾輪山頂。他在山頂翹首以盼,他放聲呼喊、熱烈歡迎、拼命討好,隊友也終於到達山頂。

 隊友是個狂熱的登山愛好者,連休息都沒有,於清溏又被翻到正面,跟著他繼續爬。

 徐柏樟合攏他兩隻手,抽出浴袍帶,在手腕上面纏三四圈,系成死結,牢牢卡住。

 於清溏掙扎,“柏樟,你幹什麼?()?()”

 當事人全然不理,把他攏成圓圈的手臂套在脖子上,面對面抱起。挖礦人帶著器具,再次像礦洞進軍。

 於清溏雙腳離地,身體懸空,唯一的支撐點,只有徐柏樟的脖子。

 挖礦的目的,不過是想再登山頂,男人箍緊他,奮力顛簸,期盼頂端的風景。